“洪山公社派出所。”沈知閒回道。洪山公社是海市來環宇島的必經之路。
“我陪你去。”歐陽傑想到了什麼,站起來道。“我有錢,如果他們要賠償醫藥費,我來出。”
畢竟周俊希是為了展新月的藥廠才來的環玉島。
展新月點點頭,她現在肚子大了,不想折騰。
“洪辰,你和他們一起去吧。麻煩你保護一下我爸和知閒。”
歐陽傑有保鏢,展新月讓洪辰過去,純粹就是想給沈知閒創造機會了。
雖說時機似乎不太合適,但沈知閒一天到晚泡實驗室,今兒也算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好。”洪辰不像來的時候那麼執拗了。點頭答應了。
歐陽傑要去派出所,沒有危險,便隻點了一個保鏢跟著,其他的人留在家裡保護展新月。
四個人開了一台車,急急忙忙向洪山公社派出所出發。
過了輪渡,再開四十幾分鐘的車,下午一點多,終於趕到洪山公社派出所。
“公安同誌,我是周俊希的同學,他現在在哪兒?”沈知閒一進門就焦急地詢問道。
派出所內隻有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一個很瘦一個很矮。另外還有五個凶神惡煞的漢子。
“你是他同學?帶錢了嗎?”一個五十來歲,個子一米六六的民警走過來,抬著頭打量著一米八幾的沈知閒。
“帶了。”沈知閒不知道他為啥這麼問,但想見同學的心很急切,還是點點頭道。
“他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撞成重傷,現在人還躺在醫院了。”
楊大偉指了指後麵五個漢子道:“這五個同誌都是老人的兒子和女婿,你給他們賠償1500元錢,取得老人家屬的諒解後,就可以把你同學領回去了。”
沈知閒皺眉:“我要先見到我同學。”
他和公安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但也沒遇到這樣人都沒見到,就要錢的公安。
“你同學撞了人,他現在就是罪犯,你不能見他。給了錢才能見。”五個漢子中的一個大胖子不耐煩地吼道。
“不見人我不給錢。”沈知閒是有些書呆子的氣質,但人又不是真的蠢。怎麼會看不出這兩個公安和那五個人是一夥的。
“你找死。”大胖子上前,因為過於激動,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動起來。
“怎麼,你們還敢在派出所動手不成?”歐陽傑邊說邊拉著沈知閒向後退了幾步。
保鏢和洪辰默契地上前,冷冷地看著對麵七個男人。
“我帶了錢,但我們必須見到周俊希。看到人就給錢。”歐陽傑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錢扇了扇。
楊大偉立刻上前阻止了大胖子,對後麵的瘦子說了句,把人帶上來。
一分鐘後,一臉青紫的周俊希被瘦子帶了出來。
“知閒,他們是一夥的。你快跑去找救兵。”周俊希一看到沈知閒,忍著嘴角的疼痛就開始大叫。
“臭小子。”瘦子沒想到被教訓了個把小時的周俊希還沒有老實,惱羞成怒地又打了他一拳。
“啊啊啊,狗東西,我和你拚了。”看到好友的慘樣,沈知閒憤怒不已,操,起一把椅子就向幾人砸去。
保鏢和洪辰也快速加入戰場,飛身過去就是一頓猛揍。
這七個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哪裡打得過專業保鏢?
一分鐘後,六個人就被打得滿地找牙齒。還有一個被沈知閒用椅子砸倒,正被沈知閒和周俊希坐在身上打。
周俊希打臉,一邊打一邊嗷嗷叫:“叫你打我,嗷,疼死我了嗷,一說話就疼,我也要把你嘴巴打爛嗷嗷啊。”
歐陽傑平靜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辦公桌上的報紙慢慢看起來。
五六分鐘後,等周俊希和沈知閒發泄完了情緒,歐陽傑才道:“行了,彆把手打疼了。把人都先綁起來。”
“我是公安,你敢捆我?我要槍斃你。”揚大偉狂叫,保鏢冷著臉,把倒在地上的大胖子的衣服撕了下來,扯成細條,將一條塞進揚大為嘴巴裡。又找了個膠帶,把他嘴巴封好。
沈知閒,洪辰還有周俊希也有樣學樣,拿起布條和膠帶把剩下的六個人都堵住了嘴。
阿虎又拿出隨身帶的繩子,把七個人分開捆了起來。
“阿虎,你給海市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說洪山公社派出所有人打架鬥毆,讓他們派人過來支援。”
“是。”
阿虎找到電話,搖號過去,把歐陽傑的話複述了一遍。
“大俊呀,你受苦了。”沈知閒拿出手帕給周俊希擦臉。“我先帶你去醫院清理下傷口。”
“不用,先等公安局的同誌過來。我這都是皮外傷,不打緊。”周俊希搖頭。
“我沒有撞人,我騎自行車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老頭倒在了地上,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特彆單薄,我怕他出事兒,就去扶了他。”
“沒想到,剛把人扶起來沒多久,他的兒子女婿們就過來了。”
周俊希氣得牙癢癢:“那些人一過來,老頭就說是我把他撞倒了,趁著他昏迷,還把他的棉衣扒下來賣掉了。”
周俊希牙齒咬得咯咯響:“我真的沒想到那個老頭能那麼壞。我好心扶起他,他居然還倒打一耙。”
“那幾個人聽了老頭的話,都不等我開口解釋,就劈頭蓋臉把我一頓猛揍。後麵把我帶到公安局,我不敢和家裡人說,就隻能打你電話了。”
周俊希有些歉意地道:“我爸媽給我找了個國有單位的鐵飯碗,不讓我過來。但是我覺得國家都改革了,作為年輕人,應該闖一闖,就偷跑出來了。我怕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過來把我抓回去。”
“我就隻能把你叫來,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夥人是一起的,讓你早點跑出去再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