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惺惺相惜了一會兒,盛圖南倏然眼睛一亮,“媳婦兒,我明天問問知閒,他國內的同學有生物高材生,一同留過學的也有學nda的。”
“我讓他給同學們說說,看看能不能過來藥廠上班。”
沈知閒的國外同學回來後還沒正式上班,國內的同學畢業沒多久,也都在單位實習。
“行,可以試試。你明天看見知閒和他說,工資待遇可以談,肯定比在單位拿死工資強幾倍。”展新月道。
“好。”
初冬的夜有些涼,小兩口說完話,盛圖南就擁著媳婦兒沉沉睡去。
十二月底的時候,沈知閒那邊傳來好消息,有兩個同學願意過來。
一位是從國外留學專攻dna的女同學,一位是國內京大生物係的高材生。
國內的同學叫周俊希,就住在海市,明天就能過來報到。
這兩人都和沈知閒關係非常好,因此都沒談待遇,因著相信好朋友的人品,就直接過來了。
展新月高興,晚上讓廚師做了好些菜,讓盛圖南叫上沈知閒和沈培風兩兄弟過來吃飯喝酒。
照常擺了兩桌,一家人一桌,保鏢們一桌。
洪辰是女同誌,展新月便沒安排她去全部都是男人的保鏢一桌,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許是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洪辰這些日子的臉上少了戾氣和傲氣,多了些平和和微笑,看著討喜不少。
廚師手藝非常不錯,酒也是好酒,沈培風和沈知閒還有盛圖南很久沒有放鬆過了,三兄弟喝了不少酒。
特彆是沈知閒,明天有同學過來,他要招待,盛圖南特意給了他一天假,因此,今兒的他是一口美食,一口美酒。完全放飛了自我。
隻是,喝著酒的沈知閒似乎不那麼專心。
眼睛老是時不時地向洪辰的方向看一看。
展新月和盛圖南看在眼裡,相視一笑。看來,老四不是不開竅,而是以前沒有遇到看上眼的人呀。
酒足飯飽,洪辰和保鏢們幫著收拾好就回了住處。
等人一走,磨磨蹭蹭喝著茶的沈知閒紅著耳朵走到展新月的麵前,借酒壯膽地問道:“大嫂,桌上的那位女同誌是誰呀?”
沈知閒搓著手手,眼神期盼又不好意思地看著展新月。
“她叫洪辰,是爺爺派來的藍海保鏢。”看著老四的憨樣子,展新月憋住笑一本正經地回答。
她怕自己笑了,沈知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沒了。
“她今年22歲了,是蘭海保鏢最能打的一位,比男保鏢都厲害。”
“對,這個我可以作證。”歐陽傑坐在沙發上醒酒,舉著手道:“前幾天,她找我帶來的保鏢切磋,她能一打五。”
“哇,好厲害。”沈知閒星星眼,醉暈暈地掰著指頭數:“123,正好比我大三歲。”
“二哥,大三歲什麼來著?”
“女大三,抱金磚。”
沈培風笑道:“爺爺派來的人應該身家清白,大嫂,要不你給咱家這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說說媒。”
“前幾天,我特意和洪辰拍了張照片給爺爺寄了過去。也不是我多疑,隻是你們現在做的ai技術關乎機密,我要保證萬無一失。”
展新月沒有直接回答要不要做媒,繼續道:“爺爺拿到照片後,給我回了電話,告訴我照片中的人確實是洪辰。他還告訴我,洪辰的母親是極負盛名的作家舒文,她的父親因為和她母親理念不和,很早就離了婚去了國外。”
因為舒文離婚得早,加上那會兒她已有名氣,而且她的小說都是歌頌農民和工人的,便躲過了那個大家眾所周知的劫難。甚至因為當時許多作家被下放,她還成為了文聯副主,席。
洪辰本身就是蘭海保鏢副處長,她母親是文聯主,席,和沈知閒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我明天會找個機會問問洪辰的口風,看看人家有沒有對象。”作為大嫂,小叔子有喜歡的姑娘,且這個姑娘各方麵條件還不錯的情況下,展新月也是願意幫幫忙的。
“謝謝大嫂。”沈知閒紅著臉嘿嘿地笑。
“行了,明天上午你同學還要過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盛圖南趕人了,都快晚上九點了,他媳婦兒懷著崽子們辛苦,要多休息。
沈培風自從上次喝多掉進海裡後,都不敢再貪杯,今兒也就喝了一點點。他神智清明地拉著老四,攙扶著弟弟回家。
“女兒,感情的事兒你還是彆摻和。我覺得洪辰那個姑娘心思深,知閒會被她狠狠拿捏住的。如果他倆結婚後不幸福,會埋怨你這個媒人的。”
兩兄弟一走,歐陽傑就說話了。
他年紀大,知道身邊有好幾對朋友婚姻不幸福,都怪罪介紹人的例子。
“知道了爸,我也不喜歡當媒人。我隻是去問問洪辰是不是單身。後續發展還看他們自己的。我不摻和,而且現在中勝藥業馬上要開業了。我哪裡有時間去摻和?!”
展新月打了個哈欠,忍著生理淚水給歐陽傑遞過一個橘子:“爸,吃個橘子解解酒,早點休息,我和圖南先上去了。”
“去吧,早點休息。”歐陽傑接過橘子,心不在焉地剝橘子皮,眼睛盯著牆上的掛曆,這都12月16號了,陳龍怎麼還不回來?
如果不是每隔天就能收到陳龍的一封親筆信,歐陽傑都要擔心他的小狼狗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展新月懷孕後愛睡覺,現下又是冬季,正是睡懶覺的好時節。如果沒有什麼事的情況下,她一般要睡到中午十一二點,再起床吃第一頓飯。
今天也是,睡醒的展新月洗漱一番後下樓,吃歐陽傑讓人從香江寄來的燕窩。
剛吃了幾口,就見沈知閒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大嫂,不好了,我同學周俊希被公安抓住了。”
“你彆急,先坐下來,慢慢說。”展新月放下碗,倒了杯水給沈知閒。
“是這樣,剛剛公安同誌打電話過來,說周俊希騎自行車把一個老人撞了,老人六十了,摔斷了腿,讓周俊希賠錢。周俊希不敢和他家裡人說,打電話來軍區找我讓我去救他。”
沈知閒一口氣把事情說完,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杯水。
“哪個公安局?”展新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