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多,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送糕點的幾個人當中,徐嬸子做的飯最好吃,展新月決定帶著糕點和盛圖南去參謀長家蹭飯。
“哎喲,新月,盛師長,你們真是稀客,好幾個月沒見過你們了。我馬上來開門。”
盛圖南才將車停在參謀長家的院門口剛叫完門,就看到徐金玲熱情地迎了出來。
剛走幾步,徐金玲又折了回去,拿了把大傘出來,“下雪了,新月,你懷著孕,彆淋著了,你先彆下車了,等嬸子過來接你。”
雪是才下不久,不是鵝毛大雪,下的雪粒子。
徐金玲撐著傘走出來,雪粒子落在傘上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
盛圖南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牽住展新月的手,接媳婦兒下車。徐嬸子趕忙把傘遮住展新月的頭頂。
“噗,你們也太小題大做了些。這麼幾步路,我不會怎麼樣地。”展新月一手牽著愛人,一手挽著徐金玲。
“你呀,懷著的是三胞胎,肚子比平常孕婦大,小心點好。”徐嬸子嗔怪一聲,和盛圖南小心翼翼地扶著展新月進屋。
直到人安安穩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盛圖南才返回車上,拿下準備好的糕點給徐金玲。
“嬸子,這個糕點好吃,新月特意給你帶的。”
“哎喲,好精致的。一看就好吃。”徐金玲性格大大咧咧,直接打開盒子吃了一個。
“好吃。”徐金玲吞下糕點笑道:“今兒你們就在我這裡吃晚飯,我那口子剛剛找人帶話回來,說是今天下雪了,要帶新兵蛋子適應惡劣天氣的作戰,今晚上要練兵,不回來了。”
“正好我煮的飯多,菜也多,夠咱們吃。”
“好呀。”展新月和徐金玲關係好,也不藏著掖著,坦白地道,“我和圖南就是來嬸子家蹭飯的,想念你做的菜很久了。”
“那感情好,正好我老家給我寄臘肉臘腸了,今天也做了,你們等下,我再給新月蒸個雞蛋羹就好。”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廚房。
說是隻加一個蒸蛋羹,徐金玲又蒸了條多寶魚,炒了一大盤臘肉。盛圖南飯量大,之前炒的那盤分量有些小。
十幾分鐘後,三人上桌吃飯。
桌上擺滿了七八個菜,還有一瓶茅台酒。
這酒是參謀長珍藏許久的,展新月和盛圖南難得來一次,當然要拿出來。
“盛師長,恭喜你立下特等功。”徐金玲舉杯。
“謝謝。”盛圖南也端起杯子。
展新月不能喝酒,拿了杯白開水代替,三人碰杯,一口悶。
“吃菜,吃菜。”徐金玲放下酒杯,用公筷給展新月夾了幾塊臘肉和魚。
“謝謝嬸子,你自己吃。”展新月雙手端著碗接過,迫不及待地吃了口臘肉,舒服地眯了眯眼。
在歐陽公館,爺爺找的營養師不讓她吃臘肉,她想這口都快想哭了。
“好香。”展新月豎起大拇指。
盛圖南給媳婦兒夾魚,他知道五彩玉鐲有靈氣,能最大限度地保護展新月的身體,吃幾塊臘肉沒問題,他也沒阻止,好好讓媳婦兒解解饞。
酒過三巡,徐嬸子喝了些酒,上了頭,臉都紅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突然惋惜地道,“新月,培風一表人才,要外表有外表,要家世有家世,要學問有學問,怎麼找的對象就那麼普通呢?”
“我都怕他們生的寶寶不好看。哎。”
“盛師長,新月,嬸子說話直,你們彆介意,我也沒有彆的意思,我自個兒長得也不標誌,也沒有瞧不上白雲雲的意思,”
徐金玲沒有完全醉,知道背著人對其外貌品頭論足非常沒素質。
但又覺得英俊儒雅,玉樹臨風的沈培風配普普通通的白雲雲著實太委屈,便借著酒勁把積壓已久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說完了又有些後悔,著急地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
“嬸子,我懂你的意思,你先認識的培風,相比白雲雲,你肯定是和他關係更親近。你覺得培風未來的妻子應該是外貌能力人品都得一等一出挑,才能配得上培風。你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展新月拉著徐金玲的手讓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