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畢竟一輩子太長了,嬸子我呀真心希望培風能找一個各方麵都非常好的姑娘。”
徐金玲見展新月理解了她的意思,喝了酒的她,又開始滔滔不絕,“我覺得白雲雲和培風吧,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淡淡的,不像是處對象的,倒像是為了完成任務在一起散步,約會,每次都隔得遠遠的。一點都不親密。”
“倒是你們家的老四和洪辰,那是打得火熱。一看就很甜蜜。對了,我跟你說喲,”
徐金玲湊近展新月,神神秘秘地說,“我覺得洪辰好在乎沈知閒的喲,好幾次,沈知閒下班晚,洪辰都會在後麵默默跟著,護送他回家。哎喲,真是有心了。”
沈知閒下班,從實驗室回住處,要經過參謀長的家,徐金玲晚上睡得遲,好幾次都看到洪辰遠遠地跟著沈知閒。
“我看呀,搞不好你們家老四要比老二先成家的。”徐嬸子悶了口酒,自信地預言。
盛圖南和展新月無奈地笑笑,或許老四和洪辰之間的感情會比老二和白雲雲之間的好,但老四那對隔著一個尿毒症,還有神秘人的懸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克服。
酒足飯飽,展新月看了下手表,不到晚上九點,決定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找洪辰談談心。
都說在夜晚,人的心靈是最脆弱,最不設防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撬開洪辰的秘密吧。
“謝謝嬸子的款待,我和圖南先回了。這些天,我都住在環玉島,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展新月起身道彆。
徐金玲瞅了眼窗外,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下雪粒子了,一片片鵝毛大雪飄然落下,地上已經積累了不薄不厚的一層。
1977年的第一場大雪,就這麼猝不及防地來了,雖然來得有些晚。
徐嬸子拿了把大傘要送展新月出門。
“嬸子,傘給我吧,外麵天冷路滑,您又喝多了酒,彆摔倒了。”盛圖南接過傘。
“也行。”徐金玲也不勉強,把兩人送出門,目送兩人出了院子上了車。
盛圖南一手撐傘,一手摟著媳婦兒的腰,在雪地裡走得穩穩當當,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盛圖南把車開進小院,跑到副駕駛打開車門,要接媳婦兒下車。
“我還要去洪辰那兒呢。”展新月坐在副駕不下車。
“我等下把她叫過來。”盛圖南伸手,準備扶媳婦兒下車。
就在這時,沈知閒大叫著跑過來,“大哥,大嫂,不好啦,洪辰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跑了。”
“怎麼回事。”展新月搭住盛圖南的手,從車上下來。看向一臉無措,傷心欲絕的沈知閒。
“我今天剛上班就來找她,結果她沒在。我以為她去外麵玩雪去了,她的院門和大門也沒關,我就想著先進去休息一下等她回來,結果一進門,就在茶幾上看到了這封信。”
沈知閒眼眶紅紅,看著好不可憐,拿著信給展新月,“大嫂,你也是女同誌,你看看,洪辰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處對象了?”
“早知道,我就不說咱媽要見她了。都是我不好。”沈知閒急得團團轉,在新雪上踩下一個又一個淩亂的圓圈。
圈圈圓圓圈圈,淒淒慘慘戚戚的沈知閒,深深地想念洪辰的臉,張揚的溫柔,熱情的溫柔的臉。
展新月迅速看完信,上麵寫著寥寥幾筆,龍飛鳳舞地寫著,“我不喜歡你了,回家了,也不做保鏢了,你不要找我。以後好好找一個喜歡你的”
最後一句沒有寫完,又被狠狠劃去,許是走得倉促,隻匆匆劃了幾筆,還能看得見字跡。
展新月猜測,這句話完整的意思應該是,以後好好找一喜歡你的姑娘結婚生子,白頭偕老,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寫完,還把之前的那句劃掉了。
“知閒,我覺得洪辰應該不是真的不喜歡你。她應該是有苦衷。”展新月分析,“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
因為喜歡,所以不敢想象沈知閒以後要和彆的姑娘結婚生子。
“真的?”沈知閒眼睛亮了又滅,“如果是真的,她為什麼要走?就算有苦衷也可以告訴我呀,我可以和她一起麵對的。”
此時此刻,展新月和盛圖南都以為洪辰是因為尿毒症的原因迫不得已離開,兩人都在腦海裡組織詞彙,想著怎麼用最委婉的方式把這個殘忍的真相說給沈知閒聽。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員拿著一封信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報告首長,有一個小孩受人指使送了一封信過來。”
“念。”
“洪辰已被我們抓住,想要她活命,讓沈知閒獨自一人去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