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家再慢慢聊。”
雪越下越大,把剛才打鬥過的痕跡全部掩埋。天地之間,冰封雪蓋。
車上不那麼冷,但也不暖和。而且怕積雪太厚,開車回去也不安全。
“好。”盛圖南手握方向盤,點火掛檔鬆手刹,踩下油門,跳轉車頭向軍屬大院開去。
大雪紛飛的深夜,盛圖南不敢把車開得太快,二十幾分鐘才到家門口。
盛圖南剛把車停好,就看見沈培風滿頭風雪地跑過來,他邊喊“大哥,大嫂,”邊往車後座望。
看到沈知閒安然無恙地回來,沈培風鬆了口氣。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車上的五人下車,展新月看見沈培風和舉著傘的白雲雲問道。
“九點多的時候,老四還沒回家,我就出來找他了。”幾人進屋,沈培風把腦袋上的積雪輕輕拍掉。
“警衛員告訴我,老四和大哥出去了,我就來這兒等了。”
展新月點頭,看了眼正在收傘的白雲雲,剛準備問她怎麼也來了,就聽到盛圖南先開口了,“培風,你和雲雲這麼晚了還在一起,是好事將近了吧?”
“沒,是雲雲有急事過來找大嫂,恰巧碰在一起了。”沈培風解釋。
“哦,有什麼急事?”展新月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盛圖南遞過來的熱牛奶,身體暖和些,才開口問道。
白雲雲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沈知閒跟著盛圖南去了廚房,給對象和她妹妹泡牛奶。沈陪風坐在沙發上擦被風雪打濕的眼鏡。
“大嫂,前段時間,您讓我研究尿毒症病人,嘗試從dna技術上突破,研發治療尿毒症的特效藥。”白雲雲跟著沈培風叫展新月大嫂,說明今天的來意。
洪星和洪辰兩姐妹聽到尿毒症,特效藥後,捧著沈知閒剛遞過來的熱牛奶,豎著耳朵聽。
“通過研究尿毒症病人的基因。我得出的結論是,尿毒症患者已經出現腎臟功能不可逆的損害和功能異常。因而腎臟不能排除人體內的毒素和多餘的水分。隻能通過血液透析或者換腎才能保命。根本不可能有藥物能夠將尿毒症治好。”白雲雲口齒清晰地說出結果。
洪星和洪辰兩姐妹,越聽臉色越難看。
洪星是從希冀到絕望,洪辰聽到最後,看向雙胞胎姐姐,下定決心般地點點頭,如果沒有特效藥,那她就給姐姐捐一顆腎。
兩姐妹同年同月生,也要同年同月死。
“大嫂,我覺得我們不能再浪費人力,財力和時間去研發治療尿毒症的藥物了。因為這個病是不可逆的,除了換器官和血液透析彆無他法。”白雲雲補充。
70年代,國內的血液透析隻有幾家大醫院才能做。洪星絕望地看了眼沈知閒,知道這輩子和他是有緣無份了。
“培風,”展新月沒有回答白雲雲的話,轉而對老二道,“快淩晨了,又下著雪,雲雲回中盛藥業太不安全。你送她出門,讓門口的警衛員帶她去專門接待家屬的招待所將就一晚吧。”
“好。”沈培風點頭。帶著白雲雲出門,他今晚也想單獨和白雲雲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