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遠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林棉扯了扯嘴角,繼續說:“時凜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教育,根正苗紅,治病救人,你作為他的外甥,居然在緬北做這種行當”宋澤遠嗤笑:“怎麼,想拿我舅舅來壓我啊在國內,我是不敢拿他怎麼樣,在這裡老子才是王!”“隻要能有權利,有女人,有錢,乾這種行當又怎麼了我告訴你,彆想著我舅舅會來救你,在這個地方,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林棉當然知道時凜不會來救她。她們早就斷了,沒有任何關係了。事實上,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把她救出去。如果……沒有如果。在哪裡都不過是下沉的命運罷了,她曾努力的向上爬,想掙脫泥潭,掙脫牢籠。可最後的結果都是如此可笑。嗬……命運從來不給她一個突破口,永遠要她一層一層,一層一層的墜入地獄。“時先生,暫時沒有查到林棉的行蹤,國各大項目工程裡並沒有她。”醫院裡,時凜捏著手機蹙眉。短短幾天,林棉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留下一丁點的蹤跡。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但具體因為什麼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時凜繼續給林棉打了個電話,依然沒打通。倒是聽陸知白說秦禮今天也去了國,短期內是不會回來了。時凜眸光微閃,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淡淡吩咐。“跟上秦禮的行蹤,務必跟緊。”“是。”時凜沒心思坐診,看了幾個病人後,索性找人頂替他,自己跑去醫院的天台抽煙。天氣陰沉沉的,弄得他的心情也不太好。腦子裡全是林棉的那張臉,呆的,愣的,討好的,微笑的……嚴重的時候,甚至搞得他夜不能寐,睡不著,吃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心情還煩悶。他感覺自己多少有點病態。但他又十分清楚,從學術上來講,這種狀態叫做——相思病。真是可笑,他居然對一個女人動心了。時凜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煙,將煙蒂摁滅在水泥地上。……因為林棉砸窗逃跑,宋澤遠還是很生氣的。他直接把林棉關進了地下室的小黑屋,用鐵籠子鎖起來,和安寧隔絕分開。籠子隻有半人高,上麵鏽跡滿滿,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林棉被迫縮在裡麵,手腳都放不開,像一隻被關進籠子裡的狗。“宋澤遠,你放我出去……”她拍了拍籠子,咣咣作響。“消停會兒吧你,要不是秦禮交代過不能對你動粗,老子早把你給關進水牢了,區區一個籠子你還叫喚,再叫喚就封住你的嘴。”宋澤遠的話一點都不像是嚇唬她。林棉識趣的閉上嘴巴,不敢再叫了。雖然不知道水牢是什麼東西,但是聽宋澤遠話裡的意思,怕是個極為恐怖的東西。這地方就沒有不恐怖的東西!宋澤遠出去時,還惡狠狠的吩咐保鏢:“不要給飯,餓她兩天。”“是。”林棉頭腦昏昏的靠在籠子角落,因為身形小,縮進去就像一隻落魄的小獸。地下室的四麵八方傳來回聲,有慘叫,有哭泣,有求饒……她從一開始的驚恐逐漸化為疲憊,麻木,絕望。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沉沉的睡了一覺,期間被慘叫聲驚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昏昏沉沉中,地下室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有燈光打在她的頭上,林棉被刺得睜開眼睛。光暈裡,一個修長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進來,一步步的站在林棉的鐵籠子麵前。林棉仰頭,逆著光,看不清他的麵容。“棉棉,我來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