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宿主,這些屁話你不能就想想嗎?非得說出來?你他嗎這是在攻略還是找死?】係統素質從未如此低過。
虞菀菀驚恐:“啥?”
她難道不是想想而已嗎?
恍然意識到剛才說了點什麼的虞菀菀:“……”
天塌了,謝謝。
她這口嗨的死毛病在有錢後好像更肆無忌憚了呢。
“我什麼你?”
那邊的薛祈安沒聽過這麼亂七八糟的話,新奇看她。
虞菀菀決定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輕咳一聲說:“我說,我帶你去拿賣身契,拿完就走。”
薛祈安乖乖巧巧應一聲。
過了會兒沒等來她的下文,他更好玩兒地問她說:“你不用關心一下我的傷嗎?”
憐愛兩句,再加一句“我相信你”或者“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虞菀菀搖搖頭,誠心實意說:“我哪有藥對你的關心效果好?那些藥有醫修附魔過,就是白骨都能生活肉了,多大能操多大心。”
她苦口婆心的:“你讓我評價下你的身材比較合適。”
薛祈安:“……”
虞菀菀倒不是不心疼他,流那麼多血,她看得都疼。但她能做的都做了,還能怎麼辦啊?
況且人一夕間從神壇跌入泥沼,今日發生的一切,換她她都不想任何人提起,管它是關心還是嘲諷呢。
付款時,少年垂睫安靜看她接走那張賣身契,乖巧又破碎得讓人心疼。
誰淪為青樓交易的商品都不會好受。虞菀菀想了想,借來火種,當著他的麵點燃那張紙。
“賣身契我燒了哈,但你還是得跟我走。”
火光在少年眉睫投落絢爛的烏金色,照清那縷閃過的困惑和好奇。
“走去哪?”
他微歪腦袋,眸中落著雨後初晴的碎光,分外清澈單純,像隻不諳世事的幼獸。
“我住的地方。”
虞菀菀嗓音不自覺放輕,莫名有種拐賣純情少年的感覺。
說的話卻是:“你有意見嗎?有意見就忍著,因為我不打算聽。”
她可是花了錢的,他走了那一億不就直接打水漂啊?
“但你放心,”
虞菀菀想了想,到底補充一句:
“其實我也沒打算做什麼,你把你的臉護好就行。”
她帶薛祈安走到城西南的巷子。
係統說,那有片供合歡宗弟子穿梭的陣法。
虞菀菀腰間玉牌一閃,巷子內亮起片藍光。藍光過後,兩人便已經出現在巍峨紅漆建築前。
遠處群山重重,雲霧繚繞,各種叫不上名的禽鳥直上重霄。
蜿蜒曲折的長河從山頂流淌,繞著整片紅漆樓閣,在他們身後,那數不清的白玉階梯底,自懸崖邊緣化成瀑布垂直傾瀉。
這種古樸大氣、又明晃晃奢華的裝潢,差點把虞菀菀眼都閃瞎了。
係統適時出聲:【仙門各派,就屬合歡宗最有錢。他們功法消耗少,不用像其他修士那樣頻繁耗材或是維修武器。】
合歡宗的功法……
虞菀菀想會兒,又想起合歡宗盛產帥哥美女,隱晦地期待了。
她順帶回憶了下現在的劇情。
這個世界分人、鬼、天三界,人死後入鬼界,飛升後入天界。鬼界有鬼族,天界是傳說中的神仙,人界卻不單有人族,還有妖族。
妖族本來居住妖境,數年前侵略人族戰敗後,妖境被諸位修士封死。沒來得及逃回妖境的便定居人界。
小說以白芷視角,從和薛明川的相逢後開始寫。這之前的事全一筆帶過。
她隻知道,現在靈氣衰微,數百年來已未有修士飛升。妖族於是蠢蠢欲動,妄圖向人族複仇。
各門派不得不派弟子定期除妖,以維係和平局麵。
這會兒,虞菀菀掐指一算,快趕上原書中的大事件。
大妖潛伏宗門,雖被及時斬殺,卻仍引起惶恐。
薛明川挺身而出調查此事。遇見父親是散修的白芷,和她一起,順藤摸瓜除去無數妖魔。
小說以這事為開端,卻沒提是哪個宗門。不過算啦,這也不是她能管的。
她還是好好修仙吧!
試問誰沒想過修仙啊?就算合歡宗,那也是修仙啊。
少年卻在這時開口,了然問她:“大小姐您是要豢養我嗎?”
他眼底映射片明朗日光,像剛滌淨的霧藍色玻璃,折射出單純無辜的亮澤。
朱門口坐著的紅衣師兄本來在打盹兒,聽這話時,霎時驚醒看他們。
虞菀菀深思熟慮會兒,在紅衣師兄欽佩的目光裡說:“你要是這麼想,也不是不行。”
似是沒想到她承認地這麼坦率,薛祈安眸中飛速閃過縷詫異。
卻好脾氣彎彎眉眼說:“大小姐救我一命,我自然都聽大小姐的。”
薛家少主流落風塵之事,全修仙界現在都略有耳聞。
薛家沒說原因,可薛祈安的為人他們再清楚不過,約莫是受派係鬥爭牽連。
師兄看他的目光稍帶憐憫,卻無意多管閒事。
聽聞虞菀菀意圖後,他很快登記好薛祈安的信息,遞了木牌:“萬劍宗早已將你除名。今日起,你便是合歡宗修士。”
他又看向虞菀菀:“合歡宗校服款式多樣,師妹你可以為師弟挑一款你喜歡的。”
“你喜歡的”四字帶有促狹笑意。
虞菀菀嬌羞地低頭。
內心卻興奮在想:什麼款式?什麼她喜歡的?詳細說說。
那可能不止一款吧。
像那種紅繩捆縛、半露不露的,她都很喜歡。
但現實很讓她失望,虞菀菀看著正兒八經的宗門校服,恨鐵不成鋼。
你們合歡宗就這啊?
這還不如她以前睡衣露得多呢。
校服是要定製的,虞菀菀在藏衣閣弟子那登記好數量後,先領了一套過渡期的白衣給他。
薛祈安二話不說就收下了,乖順道謝後,才抬頭溫聲問她:
“師姐也喜歡我穿白衣嗎?”
以前那些攻略者也讓他穿白衣,說什麼這樣才像正道之光。
“因為感覺會很好看。”虞菀菀如實說。
那對霧藍色雙瞳像雨後初晴的碧空,澄澈明朗,又被眼尾那顆紅痣添幾分妖冶。
她沉迷美色無法自拔,嘴一快由衷喟歎說:“不過你穿什麼肯定都很好看,不穿就更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