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較多,安良軍直接去開了一輛警車,棋山派出所的警車也少得可憐,而且性能極差。
車上,周謹不忘表揚穆昔,“這是第一次見到不講理的家屬向我道歉,我太感動了,穆昔,以後咱倆就是最好的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哥說!”
穆昔道:“我是女生。”
“哥妹,哥妹,咱倆是最好的哥妹!”
穆昔現在沒心情糾結稱呼問題,她疑惑道:“為什麼劉金梅不去找孩子,反倒要跑到派出所來鬨?這不是更耽誤時間?”
周謹已經習以為常,他歎氣道:“你都忘了吧,之前有個阿姨丟了一隻雞,非要你賠,天天來找你鬨,最後你不僅賠了雞,還多給了一斤雞蛋。不講理的人太多,我都不想乾了。”
穆昔:心梗即將爆發。
原來她的工作不僅要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麵對少部分不講理的人。
而且……棋山派出所還是倒數第一的派出所!
前途一片黑暗。
但,她害怕不講理的人嗎?她不怕。
“你剛剛真聰明,”周謹拍馬屁道,“我都聽出來你是在故意氣她了,結果她還覺得你理解她,怎麼做到的?”
作為一個房屋銷售,穆昔不僅能精準摸清對方的性格,還能在短時間內規劃出不同的“攻略”方案。
劉金梅的特征太明顯,她都沒動什麼腦子。
“我是真的理解她,”穆昔說,“能把工作做到最好,還能花時間陪伴孩子,能做到這兩樣的人幾乎沒有。男人可以搞事業,女人當然也可以搞事業。”
周謹頻頻點頭,“我的夢想就是嫁給富婆,然後留在家裡相妻教子!”
林書琰:“……”
他無語了一會兒,看向穆昔。
在他工作的這幾個月,從沒想過這樣“收服”找麻煩的家屬。
穆昔……有點想法。
穆昔回頭看向林書琰和安良軍,“不管怎麼說,咱們得團結,加油找到劉洋,對吧?”
林書琰:“……對。”
安良軍哼了一聲。
林書琰猶豫地看著穆昔。
穆昔笑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林書琰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應對找麻煩的人?”
“可以啊,”穆昔說,“不要臉就行了。”
林書琰:“?”
穆昔說:“厚臉皮,死皮賴臉,他哭你也哭,主打一個哭得更慘。”
林書琰:“……”
安良軍冷笑道:“你這些昏招,誰會聽?”
他扭頭看向若有所思的林書琰。
等等,若有所思??
完,這屆最優秀的新人要被帶壞了!
四人兵分幾路,穆昔直接去了明希賓館。
周謹不解道:“你不是剛剛搜過明希賓館,說什麼鬨鬼了,還要再去?”
“有個疑點,必須確認。”
安良軍懶洋洋地坐在車裡,“你就讓她去,看看能找到什麼。”
周謹看向安良軍,“軍哥,你發現疑點了嗎?”
安良軍:“……,開你的車!”
穆昔知道安良軍工作不積極,沒與他爭辯。
事實上,他們幾人的師父,工作都不怎麼積極,不然唐所長也不會急得想跳牆了。
穆昔不知道背後的原因,不敢隨便議論。
她來到明希賓館的前台,包衡剛把收銀機打開,數今天賺到的錢,其中有不少百元大鈔。
“今天收入不錯?”
包衡立刻把收銀機關上,看到是穆昔後臉色才緩和,“青天大老爺,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搶劫犯。”
“害怕就小心點兒,”穆昔說,“我還要再去樓上查查。”
“又來?彆搞我,我這兒真不鬨鬼,我還要做生意的!”
穆昔無視包衡的阻攔,往樓上走去。
包衡追上來,“青天大老爺,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這裡鬨鬼?這要是傳出去,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穆昔道:“我不是來查鬨不鬨鬼,我是來找人的。”
“那更不可能了!你們都檢查過一遍了,你……你該不會是來掃黃的吧?!”
穆昔不想和包衡廢話。
她直接上樓走到末間,情侶稱鬨鬼的那一間。
男人說過,他晚上曾聽到有敲牆的聲音……
穆昔讓包衡把房間門打開,走了進去。
她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問:“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