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打了個響指：“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了，你每天都會帶著林府的剩飯剩菜回家，給人一種你每天除了在林府就是在家的假象。”
“可實際上，我去看過小麗了，她母親生病，這段時間的飯菜，都是被她拿走了的，那麼你呢？那兩個小時你沒回家，又去乾了什麼？”
不等歲歲回答，溫如初就自己接上了。
“你去變賣花瓶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恰好夠你來回的路程。”
溫如初嘴角勾起，臉上滿是自信，氣場也強大了不少，甜甜的梨渦此時為溫如初增加了幾分反差。
“你很聰明。”
歲歲：……？
“你很聰明，知道大的典當行會有眼線，知道花瓶的價值，我們也更容易查到，容易穿幫，所以你去了小的典當行，並且將花瓶低價賣出。”
“可是你沒有想到，那個小的典當行，恰好是沈示白死對頭夏子川開的，所以沈示白對於那個典當行的一舉一動都十分關注，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考慮到了，你或許會將古董賤賣。”
歲歲冷笑了一聲，配合著臉上的巴掌印，看著有種無端的猙獰：“以上，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古董是我拿走的？！”
“不到黃河不落淚。”溫如初搖了搖頭。
“陳子期，去把證據拿過來。”
陳子期立刻從兜裡拿出了指紋比對結果，花瓶交易記錄，以及……家裡傭人和林夫人的口供。
溫如初將證據在桌麵上一一鋪開。
往前俯身，在歲歲耳邊輕聲開口：“這下服了嗎？”
歲歲眼眶一紅，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隨後又癲狂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做的那又怎麼了，你們都投了一個好胎，隻有我！不僅要照顧生病的母親，還要被親生父親謀劃著嫁給傻子！！”
“你們以為我願意去偷嗎？！誰不願意堂堂正正的做個人！可這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幫我自己了！如果我找不到錢，我就會永遠和王家那個傻子捆綁在一起！”
“你們永遠也不會理解我的！”
歲歲這句話話音剛落下，裴瑾就皺著眉頭讓人把她帶走了。
下意識看了看溫如初的臉色，發現如常之後，悄悄鬆了口氣。
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將夏子川吃進嘴裡的花瓶吐出來。
無論是為了案件還是為了沈示白，三天之後的拍賣會，想來他們都必須去了。
回到公寓。
“我可以逛逛嗎？”案件終於落下帷幕，溫如初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做工精致的建築上，這可是真正的八零年代的建築啊！
裴瑾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你隨意。”
說完就進了房間換衣服。
溫如初走了一圈，在房間裡發現了一架鋼琴，忍不住坐在鋼琴麵前按下了幾個琴鍵。
悠揚的琴聲隨著琴鍵的起伏傾瀉而出。
裴瑾懶懶的倚靠在門框上，等溫如初一小節彈完，再慢條斯理的鼓掌。
“琴彈的不錯溫小姐。”
溫如初轉頭看向裴瑾，窗外的陽光此時正好灑落在她的臉上，清晰的可以看見白皙皮膚上麵的絨毛。
她算是發現了，裴瑾這個人，好像沒骨頭一樣，總是站不直。
聽到裴瑾的話，溫如初臉上揚起一抹無懈可擊的笑：“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