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心靈,對於台上二人的戰鬥毫無興趣,她一門心思地擺弄著自己長刀,心生疑惑之時,還會向旁邊的南宮問天詢問。
不多時,台上的戰鬥便分出了勝負。
夜梟終歸是男主,有著規則之力的加持,輕紗醉藍若想借此逆天改命勝過對方,還是有點難度。
但輕紗醉藍被打落台下時,也給夜梟造成了很多傷口。
傷口不重,但看上去怪嚇人的。
因此,有些看不清楚的門道兒的人,隻覺得二人半斤八兩,差不多。
夜梟平複了一口氣,也沒去看被打落在地的輕紗醉藍,他調正出自認為最帥的角度,裝作不經意間瞥了眼江心靈所在的地方。
隻一眼,差點氣得他心肌梗塞。
江心靈此刻正附在南宮問天耳邊說著悄悄話,倆人有說有笑,非常歡樂。
然而,在夜梟的視角,看到的卻是江心靈親了南宮問天一下,倆人甜甜蜜蜜,開心至極。
“無恥,簡直有傷風化!”
夜梟感覺心口淤堵難受。
下一刻,“噗”得吐出一口血。
被氣的。
“哇、你們看,夜梟吐血了,輕紗醉藍也的確不凡,二人幾乎戰成了平手!”
“哼,就算他很厲害,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
“原以為是輕紗醉藍一朝得勢,翻臉無情,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他跟他們夜家人,倒是挺無恥的。”
“你們有所不知,我老家就在南域,當年夜家勢弱,差點被各方勢力所瓜分,最後還是輕紗家族族長出麵保住了他們。”
“可結果,他們竟是這般對待輕紗家族唯一的血脈,真臭不要臉!”
一些女修依舊對先前之事耿耿於懷。
她們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當年的真相被揭開,夜梟一時間成為眾多女修口誅筆伐的對象。
男修士對此倒是沒什麼想法。
畢竟,在修煉界,為爭資源,殺妻棄子,毀滅家族之中,不足為奇。
“夜梟,此等小事,不必掛懷。”
“你是我萬劍宗的天才,等你將來登峰造極之時,所有質疑的聲音都會全部消失。”
謝天見夜梟戰後吐血,以為他是被眾人的議論聲氣得心神不穩,連忙開口安慰。
夜梟聞言,卻是苦澀地點了點頭,長劍入鞘,他回到萬劍宗所在的地方。
無論夜梟表現的多慘,多頹然。但明眼人自然都能看出勝負。
一時間,一些見風使舵者對於萬劍宗的吹捧和恭喜聲不絕於耳。
“哼!真是個廢物!”
“我縹緲閣這麼多資源砸下去,就算是一頭豬,也該飛升了。”
“結果你呢?話說得倒是漂亮,又是賣慘,又是複仇的,你倒是打贏了對方再說啊。”
“隻有勝者才有發言權,你難道不懂嗎?”
“簡直廢物!”
縹緲閣方向,柳芊芊低聲怒罵不斷。
輕紗醉藍低頭,沉默不語。
她緊緊握拳,咬牙承受著柳芊芊的全部怒火。
柳芊芊罵的不錯,輸了就是輸了。
這不僅是她與夜梟的戰鬥。
更是縹緲閣與萬劍宗之間的較量。
她給縹緲閣拖後腿了……
但柳芊芊有一句話讓她很無辜。
什麼叫那麼多資源砸下去,就算是一頭豬也能飛升了。
她加入縹緲閣五年,除了功法是接受了縹緲閣內的傳承。
其餘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屍山血海中搶奪出來的。
她天賦的確不錯,但縹緲閣不缺天才。
她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她一步步熬過來的。
但柳芊芊畢竟對她有知遇之恩,這個恩情,她一直記著。
因此,縱然柳芊芊動輒對自己打罵異常,自己也從未心生怨懟。
“哼,活該!讓你不知死活,敢挑戰夜梟。”
江仙雅喜滋滋望著這一幕,開心異常。
她看到了夜梟的強大、自信,俊逸非凡,一時間不免心生歡喜。
正在休憩中的江甜甜聞言卻是微微睜開眸子,視線定格在輕紗醉藍身上。
“這個炮灰女二,有點意思啊。”
江甜甜喃喃自語,歎息道。
“也是一個可憐人。”
眾人對著謝天一眾吹捧之後,謝天又開始說了幾句官方套話,緊接著,他宣布新弟子切磋賽開始。
“老謝,這每年新弟子切磋賽,都是走走形式,隨意抽簽,毫無新意,不如,這一屆,咱們換個花樣,如何啊?”
謝天剛一開口,護道盟盟主吳天立刻開口。
“嗯?吳天兄此言何意?”
“莫非吳天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但說無妨。”
謝天聞言,笑容滿麵地詢問。
眾人默默無言,靜靜地看著這倆坑貨表演。
“咳咳,既然謝兄問了,那我便淺淺表達一下個人意見。”
吳天輕咳一聲,也不客氣道。
“我認為,與其新弟子走走過場,隨意切磋,不如讓他們各自分屬自己的宗派,進行群戰,隨後以場上勝出人數最多進行排名。”
“這樣,不僅能快速抉擇出勝負,還能培養這些新弟子的凝聚力和團結合作,一舉兩得,大家如何看?”
吳天說著,笑意盈盈掃視全場。
“哼,怎麼辦?我坐著看唄。”
“不就是存心想針對我們煉體宗的弟子嗎?”
“嫉妒!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南宮烈聞言,蹙眉黑臉,心中狂翻白眼。
他想了想,剛想開口說反對。
其他宗派之人卻搶先一步,紛紛開口。
掌心盟盟主顧容:“我掌心盟同意。”
縹緲閣柳雲陽微微蹙眉,“都行”
血魔宗宗主血太保:“沒意見。”
靈獸宗李秋陽:“我沒意見。”
傀儡宗宗主莫非:“我也同意。”
南宮烈眉頭緊皺,情況不對啊。
他準備開口,又覺得自己離得遠,直接開口氣勢不夠強烈。
他索性直接站起身。
“我拒絕!”
“各宗各派的新弟子都是未來的中流砥柱,一對一切磋還好,可若進行團戰廝殺……”
“這些弟子大多入宗門不過一個月左右,無論是施展招式還是秘訣,他們下手都沒有分寸。”
“團戰廝殺,恐傷亡太大,懇請謝宗主,吳盟主再三思量。”
南宮烈簡單扼要地指出弊端。
“哈哈哈,南宮宗主怕是多慮了。”
萬劍宗宗主謝天笑著開口。
“都是剛入門不久的弟子,稚氣未脫,哪裡真的敢傷人性命,南宮宗主多慮了。”
謝天語氣悠悠,笑容淡淡地瞥了其他宗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