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隻是因為朋友在打而已。
“不過,你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硬氣一點比較好,說一些威脅的話之類的。不用太擔心,你身材比較高大,他們會不自覺害怕你的。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
“……謝謝。啊我叫黑尾鐵朗,旁邊這位是……”
“……孤爪研磨。”他終於抬起頭,臉頰邊的碎發散去,我才看清他琥珀色——又或者是金色的眼眸,和其中豎著的、像貓一樣的瞳孔。
“……高山雀。”我也不自覺報上自己的名字。
所謂緣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而我也習慣於把它稱之為命運。莫名其妙來到宮城縣讀書,認識及川和岩泉是命運,同樣的在短短假期裡來到東京,認識黑尾和孤爪也是命運。
孤爪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黑尾則是小學是跟隨父親搬家到東京,都在附近的學校讀書,同時黑尾特彆喜歡排球,而孤爪作為他的發小,也經常陪他打。
“暑假社團沒有活動嗎?”我想起及川他們好像日程安排每天都滿滿當當的。
“我學校沒那麼強……不過我們有在外麵參加俱樂部。平時也會在這裡加練。”
“所以為什麼那麼熱還要來外麵,就不能一直窩在空調裡嗎……”孤爪嘴裡全是怨念。
“哎呀研磨,畢竟俱樂部不能一直待著啊!”
“我是說為什麼還要出來運動……”
兩人就這樣碎碎念著,我們三人坐一排啃冰棍。冰冷到令人牙酸的滋味,粗糙的顆粒感,帶著檸檬的清甜,消解了我心中徘徊不散的暑氣,甚至很想躺下來睡一下。
和黑尾熟起來之後,發現他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內向,相反說話嘴上挺沒譜的,倒是孤爪和他的氣質一致,不太喜歡和人交談。而且我才知道黑尾比孤爪大一歲,他與我同歲,但是孤爪還在讀小學呢。
“研磨到時候也要來我學校,我們要一起打球呢。說好的研磨打二傳。”
“二傳?好巧,我朋友也打二傳。”
我把目光放到孤爪身上,他有點不習慣的轉頭,像是在躲避彆人的視線。老實說他並不符合我心中對二傳的印象,所以問:“為什麼想要打二傳呢?”
“研磨他腦子很好啊。”
“因為小黑說二傳在場上不用怎麼走動,很輕鬆……”
我張大嘴巴,這是什麼驚天大謊言?
黑尾害怕被揭穿,率先一步搶先說話,把話題轉到我身上:“高山你沒有在玩什麼運動嗎?”
真是每次都會麵對同一個問題,我也隻能再次解釋,說沒有,隻是會健身和晨跑。
“但是你挺了解排球的嘛。”
“因為朋友在很認真地打,就去了解了。”
一般來說話題就會到此結束,可是黑尾不按常理出牌,他一邊站起來一邊拉住我的手臂,往空地上帶。
“那要不你也來和我們一起打吧。”
“誒?我根本不會打啊?”
“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你。反正你也很無聊吧,我看你天天坐在那發呆。”
我茫然地被他拉著走,回頭去看還坐在原地的孤爪,他磨磨蹭蹭地站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高興。
“你·被·小·黑·抓·住·了。”
他用口型說出這句話,然後不知為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