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徹底掌控了建鄴局勢,這幾日駐軍東府,他睡得極為安穩。
人說飽暖思那啥,果然是這個道理,如今他妥妥的也算成功人士了,有車有房,錢多的能裝滿一個院子,還是建鄴如今頭號實權大佬的乾兒子。
很難不飄。
出了門,帶著隨行的甲士過了青溪回到東府,劉絳又把兩個副將和四個軍主以及部曲校尉韓桃芳全都叫到身邊,傳達了今天大將軍府議事的會議精神。
“大將軍向來說一不二,今天王伏寶、左孝成他們幾個被噴了狗血淋頭,你們回去都把話帶到,違反軍紀的彆指望有人求情,該殺的殺,該刮的刮,我可不想下次去議事跟他們一樣”
“再者說了,這次的賞賜也不低,除了剛歸正不久的那些新軍,老兄弟們哪個不是拿著上萬錢的賞賜?現在外麵你拿袋大米都能換個大姑娘,不要因小失大,彆因為管不住褲襠丟了腦袋至於那些個新軍,更不能慣著,不要克扣糧餉,但給收拾的就給我好好收拾,這仗眼下看是打完了,但荊州的燕王還在上遊虎視眈眈呢,彆以為天下太平了就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早著呢”
兩個副將自然是沒有什麼話說,一個是李如願的親信,一個是世家子弟出身,覺悟都有。
至於幾個老夥計,那更不用說了,除了支持,就是支持。
另一邊,柳氏被甲士帶走的時候,在陸氏彆院裡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因為她是妾室,從某種程度上說,並不算是陸家人。
甚至說的難聽一點,陸家上下也沒幾個把她當陸家人的,也就比起奴仆好一點。不過是因為之前得了陸儉的寵愛,所以跟她都很客氣。
但如今,都自顧不暇了,誰還在乎一個妾室會被怎麼處置?
柳氏從陸宅出來上了接她的馬車,回頭看了看歎了口氣,她是明白自己的處境和將要麵對什麼。
柳氏祖籍河東解縣柳氏,大小也算是士族出身,不過是旁支,又是庶出,因為生的顏色不錯所以被其父送於陸儉為妾,隻是希望能為自己謀一個縣令的職位。
陸儉此前在朝中也算是頗有權勢,柳家也算把她賣個好價錢。
隻不過如今陸氏倒了,她這個弱女子又能怎麼辦呢?為了要死的陸令公守節?
嗬嗬。彆鬨了,又不是正室夫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她一個妾而已,能攀上高枝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再者說,跟個小夥不比老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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