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的暗流湧動,已經兵進合肥城下的李如願也有所耳聞,李煦和劉絳還有鄭昭文都有密信送來。
針對桓瑛的異動李如願對李煦和劉絳的回複是,“自決之”,也就是你們看著處理。
總之,他要一個穩定的後方,但有人如果不想穩定,是殺是埋他都不在意,隻要保持對建鄴的控製。
眼下北軍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對合肥外圍的清理,韓崇率水軍沿著濡須口一路破濡須塢、東關突入巢湖之內,陸上的大軍同樣侵略如火,十日之內毛襄率軍攻破了廬江和巢縣,李峻率軍破舒城、慎縣。
整個合州也就是剩下合肥這一個重鎮。
合州刺史桓經急忙跟兄弟江州刺史桓綺,以及荊州的九叔桓璋求援。
桓綺還真派了江州司馬柳昕率萬人支援合州,可惜被韓崇在東關擊破,斬首數千餘,柳昕也被俘虜。
上遊的荊州,桓璋卻還是沒有作出動作。
這讓李如願率領的北軍在合肥戰場上更加肆無忌憚的執行圍城。
合肥城作為淮南重鎮,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裡最大的i當屬張八百和孫十萬那場著名的合肥之戰。
直到千百年後依舊為人津津樂道。
但眼下李如願所圍困的合肥,卻不是把張遼送進了武廟的合肥,而是後來滿寵坐鎮淮南時期打造的合肥新城,原本的舊城就在巢湖邊上不遠,而新城距離巢湖足有三十裡,主要針對的就是要讓東吳水軍想要攻城要多走幾十裡路。
不要小看這幾十裡,這大大的增加了東吳軍隊想要進攻合肥的成本。更是給魏軍的步騎以反擊的空間。
李如願進攻合肥卻不必擔心東吳軍隊的處境,因為合肥以北的重鎮壽春就是李家的老巢,不用擔心己方軍隊被來自北麵的援軍所威脅,唯一對北軍威脅重大的就是荊州的大軍。
所以濡須口和東關就成了非常重要,可以阻擋荊州軍走水路支援合肥。
至於陸路,完全不必擔心。
桓璋要是真敢走陸路出兵,李如願做夢都能笑醒。陸路行軍最大的問題在於糧草輜重的運送成本,對軍隊的體力士氣也是不小的考驗,以大楚軍隊的普遍性來看,很難不出亂子進而影響戰鬥力。
同時,蕭鞅在大將軍府也是如魚得水,才乾和見識都得到了李如願的肯定,一路上參與軍機,就連右仆射夏侯曾也多有誇讚。
而蕭鞅本人也是見識到了北軍集團的組織度、執行力以及李如願本人的影響力。
此前他還覺得北軍能取得的建鄴之戰的勝利,更多原因在於聯軍的互相不信任,是因勢利導的結果。
但現在看到北軍的戰鬥力,他甚至覺得就是堂而皇之的正麵一戰,北軍也是大概率贏得那個。
城頭上,桓經看著下麵城外的北軍有條不紊的安營紮寨,問道:“伯龍,我聞昔日張文遠以八百步卒出戰,幾乎擒獲吳大帝,遂解合肥之困,今我擁兵萬人,可否出城一戰?”
梅伯龍搖頭苦笑道:“張文遠合肥之役乃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吳軍掉以輕心之緣故,且魏文帝雖然言稱八百步卒,但其實張文遠和李曼成所領魏軍乃是以騎軍為主,而吳軍並沒有騎兵,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北軍騎兵精銳,而我城內都是步卒”
桓經聞言有些無奈,他此時已經知道兄弟桓綺所派的兵馬幾乎全軍覆沒,而荊州方麵遲遲沒有音信,整個合肥城城內都畏懼北軍兵鋒,軍心士氣低落,即便是堅守,意義又在何方呢?
就在桓經猶豫彷徨之時,城門守衛報告,“北軍有使者求見,自稱是蘭陵蕭鞅。”
桓經聞言有些驚訝,“你沒聽說,是蘭陵蕭鞅?”
“回大王,其人自稱是揚州刺史蕭公之子,蘭陵蕭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