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若有所思,問:“然後呢?”
顧玉穎抿了下唇道:“後來,我朋友便開始暗自謀劃準備,對其晚輩悉心栽培……
隨著時間推移,她見晚輩始終誠心以待,對她非常尊敬,有許多瞬間在對方身上體會到溫暖和感動,我朋友便對自己的計劃產生動搖,心裡過意不去。
而在這個時候,我朋友又發現,那晚輩居然偷偷喜歡她,一時讓她不知如何應對,盼兒,你覺得我朋友當如何做?”
顧盼看著夫人,咽了下口水,顫著睫毛道:“夫人,您是在說您和延公子嗎?”
顧玉穎美眸一瞪,理直氣壯好笑道:“怎會是我?又與小延何乾?!我又沒遇到什麼麻煩!”
頓了下,她神秘兮兮改為傳音道:“是蘇瓶,她剛剛傳訊與我,讓我幫著出謀劃策,你彆往外亂說。”
“是瓶夫人啊……”顧盼連連點頭,試著問:“是什麼樣的麻煩?”
顧玉穎搖頭道:“具體沒說,隻說比生死更大的麻煩。”
顧盼沉吟片刻道:“雖然利用一個真心實意相待的晚輩有些不厚道,但比生死還大的麻煩,聽著就很嚴重,既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利用一下也無可厚非,瓶夫人糾結什麼?姐妹的孩子,他倆是近親血緣嗎?瓶夫人不會也喜歡那晚輩吧?”
顧玉穎目光微閃,回道:“是閨蜜的孩子,並非血緣近親,蘇瓶說她一直將對方當做晚輩子侄,未生出過男女情感,而且,她哪裡敢?要是被風平章發現,更加害人害己!”
顧盼點點腦袋,道:“奴婢覺得,瓶夫人最好與晚輩坦白,相請幫忙解決麻煩,那人喜歡她,應該不會拒絕幫忙。”
顧玉穎頷首認同,輕歎似自語道:“蘇瓶不說有不說的理由,說了計劃便難以實施了,她現在不想傷害連累對方丁點,哎,人類的情感,真是複雜。”
“盼兒,你去忙吧,我再坐會兒。”
“是,一會奴婢來叫您。”
看著侍女遠去,顧玉穎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一臉落寞,心中喃喃低語。
“我生君未生,君立我已婚,若不然,你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罷了,人各有命,我不該將你拉進來。”
……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
曹景延感知到外麵的動靜,從陣法台上長身而起,出了修煉室。
正與顧盼小聲說話的顧玉穎扭頭看來,展顏笑道:“吵到你了吧?你這孩子,肯定又修煉了一夜沒睡覺,我這才到,你便出來了。”
“公子早安!”
顧盼則捧著疊放整齊的衣物和靴子快步上前,笑盈盈道:“夫人年前給您定做的衣裳,本來送您作生辰禮物,今日正好穿上去監察司報名,奴婢伺候您換上吧!”
顧玉穎輕輕揮手,跟著道:“去吧。”
“謝謝穎姨,又讓您破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來。”
曹景延笑著接過衣物,便轉身回了修煉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