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喜歡這種頭套啊……”盛清河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
正在興頭上的傑克並不在乎盛清河的抱怨,懷裡全是剛剛撿起來的玩偶腦袋。
掏空之後正好能當作頭套,裡麵大多是紅的,隻有一個白色的。
白兔頭套此刻顯得格外紮眼。
“這個遊戲有著遊戲背景!”
傑克猛然壓低聲音,故作玄虛地說道:
“白兔子被邪惡的紅兔子包圍了!”
“所以它需要撒謊!雖然愛麗絲說過,撒謊的不是好孩子……”
“但它為了活下去,必須撒謊,否則它再也沒法回到愛麗絲身邊!”
撒謊?
頭套也分成了紅色和白色兩種兔頭,這個遊戲聽起來像是個簡單的文字遊戲。
“你們接下來需要講故事……”傑克繞著圓桌外圍一蹦一跳,“紅兔子講真故事——白兔子講假故事……”
“誰也不許違規!”
“接下來——‘請’閉眼!”
這次,傑克特地又在“請”字上加重了一些,意思是命令四人立刻閉上眼睛。
為了防止傑克再發瘋,四人齊齊緊閉眼睛。
頭套安穩地戴到了每個人的頭上,以一種緊密的方式貼合著皮膚。
奇怪……
戴上頭套後,顧銘感覺自己的呼吸根本沒有因為密不透風的頭套而受阻。
準確來說,他的呼吸好像也不來自於自己的鼻子了——頭套的鼻子正在代替他呼吸。
顧銘張了張嘴,頭套的三瓣兔唇也一同張開。
如傑克所說,他們戴上頭套之後確實成為了“兔人”。
視線落在其餘三人身上,他們也在嘗試性地活動著嘴巴,安玖甚至兔耳朵都動了動,看上去熟悉得很快。
隻是有一個問題——
顧銘看不到自己的頭套是什麼顏色,不過他能看見其他人的。
剩下的三個人全是紅兔子,那麼顧銘自己的顏色就很明顯了。
傑克當時抱著的一堆頭套中,隻有一個是很紮眼的白色。
顧銘是白兔子,他需要說謊。
“可我們看不到自己是什麼顏色。”戴著紅色兔子頭套的林建國提醒道。
他們的聲音也都變成了那些兔人尖細的模樣,難以分清。
隻能通過每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才能勉強辨認。
“你們不能說誰是什麼兔子!,傑克嚴厲地警告道,“隻有傑克知道!傑克什麼都知道!傑克才是愛麗絲最喜歡的兔子!”
“那我們怎麼分得清……”盛清河低聲質疑道,感覺要是大聲點的話傑克很可能又要歇斯底裡起來了。
這個莊園的兔子都是瘋子?
傑克不願再繼續解釋,顯然已經拍板了規則。
“遊戲分勝負嗎?”顧銘提問道,“如果它是‘遊戲’的話。”
既然傑克說了這是個‘遊戲’,那麼肯定會有成功者和失敗者。
成功者的獎勵是什麼?失敗者的懲罰又是什麼?
“如果紅兔子說了謊話,或者白兔子說了真話……”傑克正在絞儘腦汁地想著懲罰,“違規的小混蛋要被關在傑克這裡!幫傑克把這些兔子縫起來,不然愛麗絲看到了會生氣的!”
“那贏的人呢?有什麼獎勵嗎?”林建國追問道,或許獎勵會給不可知物的線索?
“秘密!”傑克歡快地答道,立起來的白色兔耳穿過了兜帽上刻意剪開的兩個洞,它看起來心情愉悅,“現在開始!從……你!”
傑克乾癟的手指從鬥篷下伸出來,指著盛清河,隨後順時針轉了一圈。
“我?”
盛清河指著自己不願相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