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林建國安慰性地拍了拍盛清河的肩膀,換來了盛清河得救般的感激眼神。
“一起去吧。”顧銘點頭道,“不過我想起來一件事……”
“?”
林建國和盛清河看向了顧銘。
“我們還要在這座莊園裡呆兩天,如果……我們碰到了愛麗絲,但是沒能找到不可知物,怎麼辦?”
眾人麵麵相覷,的確,他們現在還處於一個“正常被害人”的狀態,愛麗絲或許並沒有注意到獵物的無用掙紮,但如果他們直接站到了愛麗絲的麵前……他們要麵對的很可能就不隻是那些想要重塑他們的“遊戲”了。
他們隻有得到不可知物才能提前離開。
“這不是就在拿命賭嘛……”盛清河低聲喃喃道,“那些兔子可不隻是掛著個兔頭那麼簡單,你們記得傑克的遊戲結束之後,它捆住我和安玖的那些幽影?”
“我們不一直在賭嗎?”林建國苦笑道,“從上車開始,我們就已經在拿命賭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願望了。”
“萬一這些兔子還有其他超能力怎麼辦?”
“那你呢?”林建國突然想到,“你戴上頭套之後能和傑克一樣招來那些幽影嗎?”
“可以是可以……”盛清河有些撓頭道,“但是我不是很熟練,那些幽影構成的觸手有點難操控來著……”
說著,盛清河拉過頭套重新戴上,給幾人展示了一下傑克頭套帶來的特殊能力。
影子構成的觸手將桌子中心正在燃燒的蠟燭以一種極其不穩的架勢托了起來,一旁的丁語秋展現出了一個路人該有的美好品質——
“臥槽!”
“這個控製起來有點累人的。”盛清河的聲音從頭套下冒了出來,“除了這個,戴上頭套之後我還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肌肉記憶。”
顧銘記得剛剛盛清河背刺那些兔人的手法與速度,這些應該就是傑克的頭套帶來的“肌肉記憶”,至少在對付兔人方麵效率很高。
在確認過盛清河左眼內的鬼依舊能壓製住傑克頭套中的意識後,他自然而然地繼續擔任著“控製住傑克的頭套好讓傑克不會在其他兔人身上複活”的任務。
戴上頭套後能夠發揮出傑克的大部分實力的盛清河顯然是他們除了顧銘的銀刻子彈以外最有力的保障,讓他們不至於在麵對這座莊園的幕後黑手時毫無反抗之力——也不排除幕後黑手能夠隨意操控頭套的可能,那麼他們就需要采用下一種方案了。
“還有,今天我們回臥室的時候碰到了個怪物。”
林建國將下午碰到的那隻兔子頭黑影給盛清河介紹了一邊,但盛清河也不明白那東西是什麼。
“管家的眼線?”盛清河疑惑道,“它聽到了多少?你們在臥室裡聊過些什麼?”
“沒聊特彆多。”顧銘搖了搖頭,“它應該隻聽見了我們在討論這座莊園的過去,但我們剛來莊園的時候也在臥室裡討論過‘不可知物’的事情,如果它那時候也在的話,應該也聽見了。”
最壞的情況也隻是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是調查莊園的真相。
而這座莊園敢直接“重塑”這麼多的遊客,肯定不會害怕真相被人知道。
“那還行,我還以為列車的事情也被聽到了……”盛清河鬆了口氣。
他們能在後天通過列車逃走這回事還是得稍稍保密的,萬一被那些兔子一路堵著,他們可能連在規定的時間點逃回列車都做不到。
“還有,東塔樓被鎖起來了,你有鑰匙嗎?”顧銘問道。
“有。”盛清河伸手在頭頂的兔子耳朵裡摸索著,從中變魔術般地掏出了一把古樸、構造簡單的黃銅鑰匙,個頭接近人手的大小了,“我今天出去的時候也發現了進東塔樓的門上鎖了,當時我還尋思著沒給我鑰匙的話,我怎麼才能去塔樓裡找愛麗絲……結果東掏掏西摸摸就從耳朵裡摸出來了這個。”
有了鑰匙,他們就不需要冒著被白兔子看見的風險去撬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