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緹是被一種異樣感弄醒的。
由於昨晚和盧米還有ax聯機打遊戲。以至於忘了自己承諾要等宗鈞行這件事。
不過晚上好像夢到他了,夢裡他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裡,和她接吻。吻的有些激烈,她喘不過氣。
春天沒到啊,怎麼突然開始做春夢了。
遲鈍的大腦就像是剛被按下開機鍵,緩慢地複蘇。
嗯腰上好像搭著一條手臂,有點沉重。
蔣寶緹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著,摟在懷裡。源源不斷的體溫正通過後背傳達給她。
有些炙熱,觸感韌而硬。
她掙紮了一下,想起來。男人的下巴枕在她的頭頂,將她重新抱回去。
晨起的聲音微微沙啞,聽上去有些誘人:“等等,馬上就好。”
蔣寶緹終於明白那種異樣感是從何而來的了。她的穿著很整齊,隻是裙擺被掀到了腰上。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那種摩擦感傳達給了她。
察覺他此時正在做什麼,蔣寶緹抿了抿唇,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
他從身後抱緊了她,低喘聲很性感:“嗯”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對於蔣寶緹來說漫長的煎熬終於結束了。
她想要起床:“我去換條褲子。”
“再躺一會。疼不疼?”他的聲音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語氣溫和的關心道。
甚至還用手替她揉了揉。
蔣寶緹在他懷裡換了個方向,從背對他變成麵朝他。
她喜歡這個姿勢,躺在他懷裡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人類的原始就是動物的本能,大自然中,這種由母親擁抱的姿勢更讓人心安。
肉貼著肉,呼吸挨著心跳。
宗鈞行不是她的母親,但他很像她的父親。她的daddy。
“大腿上的肉很多,不疼的。”她很乖巧,也很懂事。
宗鈞行愛不釋手地摸了一把:“嗯,很軟,也很舒服。”
太舒服了,以他的定力居然沒忍住。
“再來一次?”他有些食髓知味。現在都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小聲請求道:“下次好嗎,我怕再來一次會疼。”
她很會服軟。她剛才看了下,有些紅了,還在發燙。
他應該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弄了很長時間。
宗鈞行尊重她的意願,並不勉強她:“好。”
蔣寶緹在他的懷裡賴了很久,他的睡袍早就被她扯開了。她躲進他的懷裡,貪婪地將臉埋進去。埋進他的胸口,埋進那道深溝之中。這樣側躺著,更明顯了。
嗯好大。
他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反而縱容地調整了下姿勢,方便她的動作。
蔣寶緹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色之徒,在她的家族裡長得好看的並不少。豪門雖說隻和豪門聯姻,但多的是那種家裡娶一個,外麵再養一堆的。
找的情人一個比一個美,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蔣寶緹從小讀的就是貴族國際學校,她自己天香國色,在學校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校花,身邊的人也都相貌出眾。
帥哥美女她早看膩了。哪怕是她那個智力五歲的未婚夫,也長得很頂。
但那些帥哥大多都是精致型,像韓國愛豆。並且都是些仰仗家族勢力才獲得特權的二代們。沒了家裡,自己狗屁不是。
享受家族帶來的光環,相應的也得受製於家族。為了獲得繼承權,不得不處處逢迎周全,捧高踩低,對待父母不像父母,更像是主人,自己則是聽話的狗。連婚姻都沒辦法自己做主。
蔣寶緹也是這樣。
所以見到的宗鈞行的第一眼,她就像陷入沼澤地一般,對於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勢折服。
不可自拔。
他和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分明是一位優雅溫潤的紳士,卻有著強勢的掌控力。他身上具備成年男性所有的魅力,穩重成熟,能包容你的所有缺點,並將你引導至正確的那條路,助你成長。
他不用受製於家族,他所獲得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得來的。
他的地位、他的權勢、他的聲望、以及他的財富。他不用向任何人低頭。
這些都是蔣寶緹所缺少的,人通常會被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所吸引。
所以沒辦法拿他去和彆人作比較,因為那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不是蔣寶緹對他的濾鏡太重,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想不好色也難。
蔣寶緹埋首在他胸口肆意啃咬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宗鈞行捏著她的後頸,像拎小貓一樣將她從自己懷裡拎走。
他的胸前被她舔的水淋淋的,全是她的口水。
宗鈞行將睡袍穿好,袒露的胸肌遮的一絲不苟。
蔣寶緹有些失落地坐起身:“你又要出去了嗎?”
明明是他主動提出帶她過來的,結果每天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難得的假期徹底耗費在這座莊園裡了。
她無比羨慕她那遠在基律納的好友們。
她們此刻估計又在露營等極光。
“嗯。”
他下了床,走進浴室。
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待他洗漱完出來,身上的睡袍已經沒了,隻在腰上圍了一塊浴巾。
那浴巾還是蔣寶緹的。對他來說尺寸太小,隻遮住了該遮住的關鍵部位。
——好吧,甚至都沒完全遮住。
健壯結實的身材一覽無餘。不得不說,這人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平時的他清冷禁欲,給人的感覺就該是教堂裡不容玷汙的神像。
但不穿衣服的他,嗯有種引人犯罪的性感。
蔣寶緹的視線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掃描儀,從他的三角肌看到股直肌。
得到放鬆的胸大肌是柔軟的,不再是剛被蔣寶緹啃咬過的充血發硬狀態了。
他是中美混血,膚色占儘了白人優勢,很白,但卻是那種健康的白。這些大抵要歸功於他有個結實強壯的體魄。
雖然這樣一副結實的體魄上,遍布著一些陳舊傷疤。
見她直勾勾的盯遮著自己身上的傷疤,宗鈞行輕聲笑笑:“會嫌它們難看嗎?”
她搖頭,不難看。
非但不難看,反而讓他多出一些危險的性張力。
她用那副天真的麵孔表達心疼:“疼嗎?”
宗鈞行打開衣櫃,從裡麵取出傭人提前一天備好的衣服換上。
熨燙妥帖,還熏了香。像是某種聞起來泛著淡淡苦澀的草本植物。
他毫不避諱地當著她的麵解開浴巾,更換衣物。
蔣寶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繼續直勾勾地盯著看會不會有損她的單純懵懂的人設。
想了想,她決定故作嬌羞地用手捂住眼睛,然後從指縫偷看。
“還好。”男人的聲音平而淡,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他將衣服逐件穿上,深灰色的襯衫,條紋西裝馬甲,黑色西裝外套。
俄羅斯的冬天很冷,所以他另外備上了一件大衣。
這些衣服像是對於他誘人身軀的封印,引人遐想的性感被遮去,他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禁欲。
“我今天可能會很晚回來。你如果無聊的話,可以讓人帶你去附近轉轉。”他單手佩戴腕表,不忘提醒她,“但不能超出莊園的範圍,知道嗎?”
很溫和的語氣,可又強硬到壓根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這是蔣寶緹第一次來這邊,她不想在這個莊園內匆匆結束自己短暫的假期。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她坐起身,有些委屈。
衣服都散開了,露出一半白皙豐腴的胸。
宗鈞行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並不帶多少感情,寡淡的語氣反問道:“你想去?”
蔣寶緹點頭:“想,想的!”
或許是今天的要去的地方並不危險,也或許是沒那麼重要。
宗鈞行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又給了她一次重新考慮的機會:“可能會有點無聊。”
蔣寶緹當然知道會無聊。宗鈞行並不是那種娛樂至上的人,他的事業心很強,野心大。
但凡需要他親自去的,對他來說必定有利可圖。
興許又是冗長枯燥的飯局。
但總比和這些俄羅斯當地人待在一起要好,她甚至連他們說的話都聽不懂。
“沒關係,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察覺有戲,蔣寶緹又露出那副純真燦爛的笑臉。去挽他的手臂。
嗯,好吧,有點肉麻又有點虛偽了。
好在宗鈞行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戳穿她,他隻是包容地笑笑:“那先去洗漱,我在樓下等你。”
這裡的莊園應該一直都有人打理。宗鈞行偶爾會回來小住一趟。
他雖然是中美混血,卻是在莫斯科出生。
蔣寶緹下樓的時候迎麵碰上一個傭人,對方恭敬地低下頭,衝她說了句什麼。
俄語,蔣寶緹沒聽懂。
愣愣地點頭。
偌大的飯廳內,長條餐桌上鋪著純色桌布,上麵擺放著燭台和新鮮采摘的花。
——莊園內有一片巨大的花圃。那裡的花都是精心培育,市麵上並不多見。
早飯是符合蔣寶緹胃口的中式餐點。
宗鈞行的手邊隻放了一杯毛尖,他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大部分時間都是飲茶。
蔣寶緹坐過去,問他:“他剛剛說的是什麼,什麼刀普雷”
她蹩腳的學著那個人的發音,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