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的確也挺喜歡《赤伶》這首歌的,但是老實說對於戲劇他的確不是那麼的在行,這部片子想要拍出來,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
不說彆的,你首先得對昆曲,京劇這些東西有更深的了解,雖然電影是電影,戲曲是戲曲,可是你一個導演,如果這方麵一竅不通的話,那麼拍出來的東西,怎麼知道好不好?
所以,把《赤伶》給自家媳婦來鼓搗,李易反而鬆了口氣。
當然,也有一方麵的原因是因為,《赤伶》的確不錯,記憶之中,在另外一個世界也的確算的上是挺火的,可是畢竟隻是一首歌而已。
故事也是虛構出來的。
赤伶的故事,其實說白了,也是一個“位卑未敢忘憂國”的故事。
這個故事,你要說有多創意,還真的不是。
如果拋開《赤伶》這首歌的話,其實本身的故事,並沒有那麼的精彩。
因為這類的故事,其實真的不稀奇,唯獨不同的是,這一次《赤伶》裡麵的主角是一個戲子。
慕晴既然答應接手這個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和李易聊了起來。
“你覺得這個故事最關鍵的賣點是什麼?”李易反問道。
拍電影,不要隻講什麼藝術,什麼思考,首先電影是商品,然後才是其他。
文藝片和商業片都是商品,隻不過,麵對的受眾不同而已。
所以,一部電影要拍出來,你首先要知道,這部電影的賣點是什麼?
文藝片有文藝片的賣點,商業片自然也有商業片的賣點。
“位卑未敢忘憂國?”慕晴眨了眨美眸看著李易不確定地道。
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乍一聽這個故事,反應大概也和慕晴沒什麼兩樣。
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
“隻能說是其中之一吧!其實這類的故事,並不罕見,想要拍出彩,從電影內容來說,融入戲曲是一個賣點,家國情懷也是一個賣點。
還有一點,戲子從來不是什麼褒義詞,一直以來,都流傳著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我們常常講“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洞庭花”,指的是那些戲子無情,不知亡國的悲哀淒涼,即便國破家亡也不耽誤其賣唱賣藝。
我們不需要為戲子正名,但是人有千百種,同樣的戲子也有很多種。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這句歌詞我很喜歡,因為很明確地表明了台上的伶人作為社會的底層,在國家危難之時已是自身難保,卻仍然不肯放下愛國衛國之念!
他是戲子沒錯,可是他首先也是一個炎黃子孫,也是華國人!”
“其次,最打動我的是“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他熱愛戲曲,也精通技藝,所謂不瘋魔不成活,正因為他愛戲,才會如此癡狂,才能把戲唱得這麼好,令台下客如癡如醉難以自拔。然而他也明白和理解戲文所呈現的,是一個高度理想化的世界,故勸人“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他理解觀眾的陶醉,故也不會去笑他們。”
“我們需要凸顯的是,“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戲子身份低賤,卻也關注民生、也在台上歌頌興亡英雄、批判前朝暴政。他隻貪風月麼?怕不儘然,他希望百姓不要再過著青黃不接的苦日子、他反思朝代更迭的原因、並用戲文記錄著那些百世流芳的壯舉、唾棄賣國求榮的奸人,字字珠璣、擲地有聲。他是一個伶人,一個戲子,可是同樣的也是一個人,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那些同樣的社會底層的愛國人士沒什麼區彆,他也有情,也有義,也有愛國衛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