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勞拉和這個阿德裡安都是有家室的人,而兩人卻又是情人,所以,是不是可以用這一點來威脅勞拉?畢竟,就算她說出真相,罪名也應該不算大,她畢竟不是主犯!”周果補充道。
“等等,這個勞拉的確是關鍵,可是問題在於,好像就算發現打火機,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他們也沒有證據,我指的是,勞拉和阿德裡安殺了丹尼爾的證據,僅僅憑借打火機好像很難威脅到對方吧?”楚雪湘皺著眉頭問道。
李易笑著道:“那我再補充一個,勞拉看見丹尼爾畏罪潛逃的通報後,聯係阿德裡安見麵。之後勞拉陷入了無窮的精神折磨,而阿德裡安繼續順風順水地生活。
勞拉不堪折磨,決定自首。她的計劃是這樣的:
1,告訴托馬斯夫婦真實情況,並且與他們相約在丹尼爾母親所在的酒店當麵補償。
2,假裝目擊者發出勒索信件,騙阿德裡安帶上錢來酒店。
3,用自己的手機編輯定時短信,在,阿德裡安到達後發出。這樣就把自己和阿德裡安聯係起來了,阿德裡安無法向警方解釋這條短信,斷掉他的退路。
短信內容是這樣的:我要說出一切,酒店715房間見。——勞拉!
阿德裡安相信了勒索信件,帶上了錢來到酒店。到酒店之後,麵對勞拉的坦白,他拒絕自首,看到短信,知道勞拉已經讓自己無路可退之後,殺了勞拉。撒錢,撞暈自己。
托馬斯夫婦來到酒店時發現勞拉已經死了,而阿德裡安已經被警方帶走。他們猜到肯定是阿德裡安殺死了勞拉,並且認定在阿德裡安的強大權勢下,警方無法懲處他,於是監視阿德裡安以及他的助理菲利克斯,尋找機會,自己搜集證據。”
李易又說出了第二個案子的內容。
讓周果等人都是麵麵相覷。
不過,隨即又開始好奇地看著李易。
“這個阿德裡安殺了勞拉的話,應該會留下證據吧?那豈不是根本就不需要丹尼爾的父母再做什麼了?”陳問疑惑地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來玩一下遊戲,問哥如果你是阿德裡安,那麼接下來,你要如何來幫自己脫罪?”李易笑著問道。
陳問怔了一下,隨即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然後李易又看向周果和楚雪湘:“如果你們兩個是丹尼爾的父母,那麼你們又如何去找出真相,並且把阿德裡安這個凶手繩之於法?”
周果和楚雪湘都覺得頗為有趣,不過也都開始思考起來。
李易又轉頭看向媳婦慕晴道:“如果你是阿德裡安的辯護律師,嗯一個從未敗北的金牌律師,那麼你又要如何幫阿德裡安脫罪呢?”
眾人都開始思考了起來,李易越發地覺得這個電影是真的構思奇妙,很有意思。
這個時候陳問皺著眉頭道:“等一下,阿德裡安為什麼要把錢灑落在案發現場?”
“你覺得呢?”李易沒有回答反問道。
“唔,脫罪?自己開車撞暈自己?”陳問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時候,反倒是慕晴開口道:“我如果要幫他脫罪,那肯定要知道事實的真相吧?”
李易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陳問反而搖頭道:“我不可能說出真相,因為,說出真相意味著我要承認兩起命案,雖然你是我的辯護律師,但是我依然不可能毫無保留地相信你!”
突然,陳問靈光一閃道:“栽贓嫁禍!”
“我要脫罪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撒錢在現場,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殺害勞拉的凶手,並不是為了錢,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殺人,或者說複仇!
栽贓嫁禍的對象,是現成的,托馬斯夫婦!除了阿德裡安外隻有他有殺勞拉的動機。
可是怎麼栽贓嫁禍?”
周果和楚雪湘兩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這些又如何?
他們如何破局?
“想要破局,除非是阿德裡安自己親自承認這些,可這可能嗎?”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由地苦笑。
慕晴也是連連搖頭,畢竟,她又不是真律師,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進入角色?
“咳咳,要不,你直接說吧,怎麼弄?”陳問實在想不出來更多,所以隻能苦笑求助李易。
李易笑著道:“這就是這個故事的有趣的地方,阿德裡安想要栽贓陷害,這一點問哥你說的沒錯,在他在現場灑鈔票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偽造仇殺現場了。
現在的問題在於,阿德裡安想要栽贓陷害托馬斯,而托馬斯夫婦又想要挖出真相,那麼我們不妨來分析一下,就阿德裡安來說,他接下來肯定要見律師,是,他要栽贓陷害給托馬斯,勞拉肯定告訴過他,已經約了托馬斯夫婦來,所以阿德裡安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隻知道他們會來,來的時候,會發現勞拉已經死了,可是他們怎麼離開的,他卻根本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他需要求助於律師!”
“他有的是錢可以請最厲害的律師來,那麼你們說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是怎麼預設的?”
“首先我們必須知道的是,阿德裡安是一個白手起家的精英,他很聰明,這是他在商業上如此成功的關鍵,所以,他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
他需要律師來為他提供一套說辭,但是他不會直接提出這樣的要求,因為這意味著告訴律師他涉及另一樁命案,在對方無法確認是否能信任的情況下,這樣做是很不明智的。
所以阿德裡安必然會想儘量少透露自身的真實信息,甚至虛假的,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來讓律師基於自己給出的信息為自己組織辯詞。之前我說了,阿德裡安很聰明,他的這種做法讓他在商業戰場上大獲成功,自然他覺得自己能智商碾壓律師,哪怕對方是金牌律師,所以他有信心在案件中全身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