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觀眾看到“幽靈鎮”第一反應就是這裡是幽靈所在的地方,也包括電影裡麵的愛德華。
但是很快地他們就發現不是!
鏡頭下,這是一條主街,街道兩旁商店林立:科爾的藥房、塔爾博特的廉價商品店、阿爾的雜貨店。雖然這裡每一樣東西都很陳舊,但卻並沒有幽靈。二十幾個個小鎮居民跑上街,看著愛德華走過來。好多人都在笑,有的甚至流下歡喜的熱淚。
另外,讓人驚訝的是這些人全都赤著腳。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朋友!”
一個40歲的男人從種子店走出來迎接愛德華,他的態度很是友善,不過他看起來有些醉意。
他叫比曼,相當於鎮長。
他拿著個活頁夾,比曼看著愛德華笑著說道:“歡迎。你叫什麼名字?”
愛德華回答:“愛德華·布盧姆。”
比曼察看活頁夾,沒有發現愛德華的名字。他又翻了幾頁,繼續找.
比曼:““布盧姆”是開花的意思嗎?”
愛德華:“是的。”
比曼驚呼道:“噢,在這裡!就在這兒,愛德華·布盧姆。不過,我們沒想到你會這麼早來。”
愛德華仍然困惑不解:“你們知道我會來?”
比曼點頭:“沒想到會這麼早。”
這個時候一位婦女插話幫忙解圍。
她叫米爾德裡德:“你一定是抄近道來的。”
愛德華:“是啊,差點死掉。”
比曼:“嗯,生活就是如此,長路是好走,可是路很長啊!”
米爾德裡德點頭深以為然:特彆長。”
比曼:“不過要緊的是你已經來了。”
比曼的女兒珍躲在父親身後,偷偷打量這個英俊的陌生人。
愛德華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比曼:“幽靈鎮,亞拉巴馬最秘密的地方。你來自阿什頓,對吧?上次從阿什頓來的人是諾瑟·溫斯洛。”
愛德華驚訝:“那個詩人?他怎麼樣了?”
比曼:“他還在這裡。我給你買點兒喝的,待會兒告訴你所有的事情。見鬼,還是讓他來告訴伱吧。”
愛德華:“不了。我還得跟彆人碰頭呢,我已經遲到了。”
這不是笑話,可不知怎的,大家都笑了。
比曼:“孩子,我早就說過,你來早了。”
事實上,這一段,看的觀眾也很是迷糊,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們為什麼知道愛德華要來?
而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鏡頭轉換,愛德華來到了比曼家中。
愛德華坐在長桌旁,拿起第二個蘋果派。諾瑟·溫斯洛一個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也就是那個“詩人”也在長桌旁坐著,他把自己想象成位修養深厚的藝術家,儘管他從未離開過亞拉巴馬。
比曼:“這是不是你吃過的最好的派?”
愛德華深以為然:“絕對是。”
桌下,珍妮偷偷把愛德華的鞋帶解開。
諾瑟·溫斯洛:“這裡每樣吃的都很可口,連水都是甜的。天氣不冷不熱也不潮濕。到了夜晚,微風吹拂樹梢,好像在為你演奏交響樂。”
突然,珍妮扯掉愛德華的鞋子,抱著鞋子向門口跑去。
愛德華:“嘿!”
他跑出去追她,很快地來到了街道上。
珍妮邊跑邊把愛德華的鞋子的鞋帶係在一起。到了鎮子的邊緣,她把鞋子往上拋到電線上!拋鞋子的技術無可挑剔。看來愛德華是沒法把它們取下來了。
圍觀的鎮民們為愛德華歡呼,後者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女人們和他擁抱,男人們同他握手。
愛德華還在看著他的鞋,他一臉懵逼:“等等!我要我的鞋子!”
諾瑟·溫斯洛詠歎調:“再沒有比幽靈鎮更柔軟的土地。”
米爾德裡德:“多美的詩句!”
比曼:“他是我們的桂冠詩人。”
鎮民們繼續向愛德華道賀.
愛德華畫外音響起:“有時候你會夢到一些地方,似曾相識,而且到處都有你未曾謀麵的朋友。”
這個旁白聲卻讓不少人若有所思。
或者這是愛德華的夢境?
電影還在繼續,黃昏,在一棵樹下。
愛德華和諾瑟·溫斯洛坐在一起。螢火蟲飛來飛去,有好幾千隻。
愛德華的聲音旁白聲再次響起:“一個人可能終其一生都難以找到一個如此誘人的地方。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就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諾瑟把他的筆記本遞給愛德華。
諾瑟·溫斯洛頗有些自得地道:“這首詩我寫了十二年。”
愛德華難以置信:“真的?”
諾瑟·溫斯洛點頭:“大家的期望很高,我不想令我的詩迷們失望。”
愛德華有些遲疑,稍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隻有三行。”
諾瑟一把把筆記本抓過來。
諾瑟·溫斯洛:“所以呀,沒完成的作品千萬彆給人看。”
愛德華問:“諾瑟,你後悔沒去巴黎嗎?”
諾瑟·溫斯洛:“我想不到還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
愛德華:“你是個詩人,應該到處遊曆。見得多了,才能寫出好詩。”
諾瑟看著筆記本,沒有應聲。
夜幕降臨,在滿月的月光下,愛德華把雙腳浸在河水裡,想弄明白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那把“開啟城市的鑰匙”在他胸前蕩來蕩去。
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他笑了。
正在此時,遠遠的,在河的那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很難說她是從哪裡來的,一定是從水下遊過來的。讓人看不到她的麵容。
女人站在水中,背對愛德華。她隻顧擠出金發裡的水,並未察覺愛德華的存在。愛德華無法呼吸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女人的如此曼妙的身體。他不敢亂動,唯恐把她嚇跑。
後來,他看到一條蛇。
這應該是條水腹蛇,它正向女人遊去。沒時間思前想後了,愛德華完全出自本能地跳入水中,拚命遊水。就在那條蛇準備進攻的瞬間,他抓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