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彪插了一嘴,話語間滿是自信與豪邁。
悅兮不高興道:“就你話多?一邊玩去!”
被悅兮搶白,蘇彪心裡不服,卻不敢造次,隻能暗自腹誹。
她是個小老虎,三句不是好話就會動手。
“記住,要······”
悅兮就和臨行時的母親一樣,絮絮叨叨,話中全是牽掛與關切。
蘇彪眼珠一轉,抓住時機羞悅兮道:“肉麻死了,動不動就亮爪子的母老虎,還學人家大家閨秀的溫柔體貼,你會疼人嗎?”
悅兮虎目一瞪道:“會疼也不疼你!”
蘇彪嘴裡咕嘟道:“誰敢讓你疼?”
“行了,行了,你這是送行,還是送拳?”
見悅兮揮起拳頭,初六忙攔住,賤兮兮道,“悅兮會疼人,太會疼人了。”
悅兮微微臉紅,瞬間化作了溫婉小女子,羞澀地垂下了頭。
那份嬌羞,宛如桃花初綻,惹人憐愛。
初六看了一眼,頓時生出逗一逗的想法,他慢悠悠道:“悅兮罵起人來,可疼了!”
“你······”
悅兮被這話逗得又羞又惱,伸手擰了把初六的腰,佯裝嗔怪道:“你這嘴貧的壞蛋,就知道胡言亂語······”
初六故作誇張地呼痛,露出痛並快樂著的眼神,賤兮兮道:“擰起人來也疼。”
“不理你了!你這個壞蛋,壞透了!”
悅兮嗔怒而去,臉上全是羞澀,心中的不舍卻更濃。
要是永遠不離開多好。
······
初六和蘇彪坐在車上,緩緩駛出城門。
出城不到五裡,一眾人站在道旁,見到初六,立刻將道占住。
“公子,有人攔車!”
憨崽將車停住,眼睛冷冷盯著一個少爺。
如果一會兒發生衝突,他跳下車控製住這人,然後挾持此人進城報官。
“高朗,你要作甚?”
見高朗帶著幾個仆從攔車,初六還道他要鬨事。
誰知高朗擺擺手,獨自走過來,深深一躬道:“齋長救我則個!”
初六一愣道:“高朗,你這是怎麼了?”
高朗叫屈道:“我本就是留級生,歲考又考砸了,下學期若再考砸,就會被州學除名。我爹昨天揍了我一頓,還說如果我被州學踢出校門,就將我逐出族譜,永遠不讓進高家的門······”
初六一聽笑道:“求我乾嘛?求你自己啊!好好讀書,不就啥都解決了。”
“你也知道,我笨,學不進去啊!”
高朗哭喪著臉道,“以前王齊銘的成績比我還差,但他跟著你,歲考進步了一大截。假期了,求你帶我也不現實,要不你教我一個學習的妙法,讓我成績突飛猛進,我重謝你······”
你在想屁吃!
就算有這樣的妙法,你不學還是不濟事。
沒有差學生,隻有懶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