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趕超看了不聲不響的於虹一眼,點頭道:“我跟你去,於虹就算了,現在孩子也周歲了,雖說我媽在家能幫著帶,可孩子離了媽也不行。帶著孩子過去也不現實,她還是在家一邊上班,一邊照顧孩子,也能顧一顧我爸媽他們。”
“行,那等開年上班了,你去木材廠辭了工作。好好跟家裡人呆一陣,等什麼時候走我提前告訴你。東西的話,啥也不用帶,人去就行了,那邊啥都有。”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動身去了省委大院給曲秀貞拜年。
一如原劇那般,在省委大院的門口,遇到了早等在那裡,好幾年沒見著人的唐向陽跟呂川二人,簡單的敘了舊之後,一起到了曲秀貞家裡。
周秉昆事兒,曲秀貞不說一清二楚也差不多。這兩年每年初二老周家都到郝冬梅家裡吃飯,周秉昆也順便拿著東西去她那裡坐一會兒。
從不合法那會兒曲秀貞就知道,更不要說現在合法,周秉昆也沒瞞著,問啥說啥。是以聽說隻有孫趕超今年要跟周秉昆南下,她還是有些感慨的。
相識多年,這些人啥樣,她看的清楚,發生的事她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所以她知道,這次孫趕超去,是真的想著去幫周秉昆的忙。也不知道等以後其他人知道了周秉昆到底在那邊混的怎麼樣,又是個什麼心情,挺有意思的……
在曲秀貞家裡一起吃了頓飯,眾人散去。儘管已經好幾年沒見了,雖然沒人說出來,但是大家互相也有感覺的,唐向陽、呂川確實是疏遠了,湊一起也沒什麼意思。而且彆說是他們倆,就是周秉昆,跟曹德寶他們三個一起也有點兒生。所以也沒有再加一場憶當年的意思,是各回各家。
初四,老周家一幫人又跟陳靜一家做到一起吃飯。
初五,因為照相館初十上班,周誌剛初八離家的關係,王言找來了報社的人帶著相機給老周家人好一頓拍。
初七,因為馮化成的工作關係,周蓉他們坐上車離開了吉春。說起來,馮化成還挺不痛快的。因為以前不管怎麼說,雖然沒有周秉義那麼個女婿,沒有王言那麼個東北第一神醫牛,但是總也比周秉昆這個一直在家的強。但是現在情況變了,周秉昆一躍成了萬元戶,他們倒是成了混的最差勁的。手腕上嶄新的外國手表,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初八,周秉昆送親爹去了火車站坐車離開。過程中當然少不了周誌剛這個親爹對老兒子的叮囑,告訴他要遵紀守法,要愛國愛家,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能苛待工人雲雲。
過十五,周秉義跟陳靜也踏上了開往京城的列車,老周家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李素華難免的又是一陣難過。
周秉昆沒急著離開,他是定下二十走,這幾天就在家陪著老娘還有老婆孩子。
十八這天晚上,吃過飯的一家人正在火熱的炕上,王言、周秉昆、鄭光明跟李素華一起打著紙牌,一陣哐哐哐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這不是來人敲門用力,而是那老破門就是那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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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敲門聲,地上作的幾個小子停下動作,周建邦蹬蹬蹬的跑過去開門,炕沿上坐著看熱鬨的鄭娟也跟著下地出去。
“國慶啊,找秉昆吧?快進來進來,外麵怪冷的。”
未幾,鄭娟關了房門跟肖國慶一起走進了屋。
“大娘,言哥,秉昆,光明。”肖國慶進屋笑嗬嗬的跟人打著招呼。
周秉昆皺眉看著他:“你咋地了?看你臉上那大印子,跟吳倩乾仗了?讓她撓的?”
不怪他這麼問,臉上好幾道印子不說,脖子上也有,那一看就是撓出來的。
“沒事兒,不小心刮著了。”肖國慶說道:“那啥秉昆,你跟趕超不是二十號走嘛,我那什麼,我跟你們倆一起去。”
“一起去?”周秉昆明白了,搖頭道:“你不是把木材廠的工作辭了吧?”
肖國慶點頭道:“咱們是好兄弟,我得幫你啊。那趕超都跟你去了,我倆一起在木材廠的,他都能去,我更該去,不能讓你自己在那邊乾,出了事兒啥的都沒人幫襯。就這樣啊,二十號我一早過來,走了啊,大娘,言哥。”
“哎呀,你慢點兒,等我穿鞋送送你。”看著風風火火,轉身就走的肖國慶,周秉昆是哭笑不得,趕緊的下地穿鞋,披了衣服攆了出去……
半晌,周秉昆哈著氣跑進屋,跳到炕頭拿著小被子捂著腳,哆嗦了一下說道:“哥,你幫我再買張火車票唄。”
“行,明天上午你直接過去拿就好了。”王言點頭笑道:“這肖國慶挺講究。”
“那是虎。”周秉昆忍不住的搖頭:“之前我不是就問過一回嘛,上次他媳婦吳倩就不讓他去,說他要去了就離婚。可能是我說要幫著他蓋房子,再加上趕超也定了跟我去,他自己在那上班沒啥意思,這就想著過去給我幫幫忙。尋思到今天,白天上班的時候直接把工作辭了,晚上回去跟吳倩說了之後,這不是就乾起來了嗎,看那給撓的,還不承認呢,我估計吳倩挨的也不輕。”
“那這不就看出來了麼,你們那什麼六小君子,走倆,剩仨,站你的就這倆。”
“倒也不是,那德寶都乾到車間主任了,整不好以後還能往上升呢,確實也沒必要跟我一起乾。趕超跟國慶確實是想幫我,他們也不知道我在那邊到底什麼樣,估計都以為我硬挺著呢。前天我去找趕超,他家於虹也不同意跟我去乾,也乾仗了。趕超也是乾脆,木材廠說辭就給辭了。哎哥,你說我給他們倆安排個什麼活啊?”
“場子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你自己研究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人都善變,時間長了他們未必不會有彆的想法。即使他們倆沒有,也難保於虹、吳倩他們有想法。你自己注意一下吧,彆最後啥啥都沒剩下。”
周秉昆嗯了一聲,躺在那默默的亂七八糟的想著……
兩天後,周秉昆帶著活到現在從未離開過吉春的孫趕超、肖國慶兩人,踏上了開往南方的列車。過來相送的隻有於虹,吳倩沒來,她被打挺慘,於虹說生氣著呢。至於以前說的什麼要離婚,吳倩當然也就是那麼一說,男人真的發了威,她棉褲腰的嘴,再凶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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