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月看了六次房,我又不是傻子。”楊柯搖了搖頭,有話直說:“說正經的,你怎麼想的啊?女朋友還是小三小四?你說你在我手底下,這一年也不少掙,你犯的著嗎?之前怎麼跟我說的?這一個月都沒到,你怎麼回事兒?”
“哎呀,老大,你誤會了。我不是女朋友,也不是小三小四,就是覺得人不錯,也不圖他什麼,互相取暖嘛。”大波浪並不避諱,他跟楊柯手底下乾四年了,是領導也是朋友。都是成年人,雖然避諱談及一些事,但總也是分人的,而且楊柯對她的事很清楚。她說:“是他太大方了,帶我出去逛了一圈,衣服、鞋、包、首飾、還有我這手表,你看看,三天,他花了一百多萬,我租的那個公寓,衣服都放不下了。”
“這麼大方?”楊柯聽的都瞪大了眼,因為實在沒見過腦子有這麼大包,進那麼多水的。
他是個很實際的人,不管大波浪是女朋友也好,還是小三小四也罷,甚至就是隻陪這三天,這波都是血賺不虧。一百多萬,睡一個明星都不夠,能睡倆。要是咖位小的,那就更多了。結果這些錢,花在了一個賣房子陪笑臉,絲毫加成都沒有的銷售身上?大波浪長的漂亮,他承認,但也就是相對於大眾來說的,要真說有多迷人,那就不現實了。就這樣的,能在她身上花一百多萬?反正他覺得這錢花的有些二逼了,不值。
沉默半晌,接受了有個腦袋這麼大的有錢人的事,他歎了口氣:“那是我多嘴了,不管你是不是為了錢,這都是不虧的,你留點兒心。哎,不對啊,既然他給你花一百多萬,你們都看六次房了,他怎麼一套沒買?買套房他那也能算投資啊,還能升值,你就沒勸勸他?”
“我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嗎,他花錢花的我看著都害怕,怎麼可能不勸。”大波浪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可奈何:“他說就那一套房子住的挺好,買多了也住不上,白花錢。而且即便是買了房子,抵押給銀行,拿到錢再繼續去投資,最後白得一套房,他也看不上。因為他的時間成本太高,同樣的時間,他能賺兩套、三套房子。他又不需要那麼多房子,你說他買房乾什麼?”
“要這麼說也對。”楊柯點了點頭,他又問:“那他沒說給你介紹介紹客戶什麼的?”
“當然說了,下個月東籬開盤,他說到時候幫我問問。而且他有時間的話,也會來看看房子的格局、環境什麼的,了解了解,也幫我刷個帶看。”
“東籬都樣板間快做好了,到時候可以提前過來看看,他這個段位的人親自介紹,肯定能拉出來不少人,你枕頭風吹一吹吧。”說完,楊柯反應過來,又是皺起了眉:“那你是幾個意思啊?有這麼個大款,光給你買東西就買一百多萬的,你累死累活乾兩年都不一定能掙出來,你還乾不乾啊?”
“當然繼續做啊。我都跟你說了,就是互相取暖。熱乎勁過了,我不還是要自己活嘛。”
“那就行,你注意啊,我跟你說。彆覺著人家傻,那有錢人就沒有傻的。還有啊,在公司你儘量低調點兒,我知道情況彆人可不知道。再加上嫉妒恨,不出三天,在中心大廈你的名聲就完了,衣服儘量穿的便宜點兒。”
“沒辦法,以前的衣服都被我捐到樓下的捐衣箱裡了,今天這一套是最便宜的。你就彆替我操心了,這些年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咱們這大廈裡傳起來被包養的,都有七八個了,不差我一個,就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說完,大波浪給楊柯拋了個媚眼,甩著她的長發,轉身開門出去換了朱鎖鎖進來。
朱鎖鎖進門二話不說,先提問:“領導,剛才那個艾珀爾是什麼情況?她那一身上下可不便宜啊。”
“做好你自己的事兒,一進來就八卦。”楊柯搖頭,轉而從零開始培養銷售能手……
王言是傻子嗎?當然不是。三天給大波浪花一百多萬,隻是因為他不差錢罷了,並不在乎。而且花錢有花錢的方法,大波浪不為錢,那才要給錢,用數目展示對她的重視,直接先給砸懵了再說。之後的時候,他再消費,即便花的少,同一開始有落差,但那刺激的感覺,才是大波浪難忘的,才讓她死心塌地,猛藥隻一次就夠了。
要是換朱鎖鎖這種就為錢的,那當然就不同了,要一點點的花。因為一旦給她多了,她不為錢了,就會開始想要彆的,開始整事兒。人總是這樣,欲壑難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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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無論是蔣南孫,還是朱鎖鎖,都比不上金雅這個大波浪,因為隻有金雅是對自己有數的。知道什麼能要,什麼不能要,這很難得。
送走了大波浪,王言哪也沒去,隻在房子裡看書飲茶。直到中午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隨即接通:“蔣叔啊。”
“哎,王言啊,我想這是午休的時間,沒影響你工作吧?”
“咱們倆什麼關係,有什麼好影響的,隨時打都可以,看你啊蔣叔,搞的那麼生分。”不等他說客氣話,王言笑道:“蔣叔找我有什麼事啊?”
“啊,其實也沒什麼事,這不是想著自從上次我去你公司之後,就一直沒再見個麵,怪想你的。所以啊,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不過這一次咱們不去飯店啊,就在我家裡,都是自己人,吃吃喝喝的說說話,也挺好的。”
“好啊,蔣叔,你不找我我還想找你呢。時間的話……今晚怎麼樣?”
“那太好了,都是自家的家常菜,我這隨時都能做。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六點開飯,我家在哪兒你也知道,到時候直接過來好了。”
“好,我一定準時到。”
說完,王言便掛斷了電話,隨即拿著手機打開微信,翻了兩下找到他的手下,編輯消息過去,讓手下去跑腿給他買些禮品送過來。
另一邊的蔣家,蔣鵬飛掛斷電話,仰頭喊道:“劉阿姨。”
未幾,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出現:“蔣先生。”是蔣家做飯灑洗的保姆。
“劉阿姨啊,晚上有貴客要來家裡吃飯,他這個人比較能吃,麻煩你多買些菜回來,把你的拿手好菜都做出來。錢不夠了吧?我再給你發過去一些。”
“知道了,蔣先生,我這就出去買菜。”保姆應聲走人。
蔣鵬飛操作手機,給保姆發了錢過去,而後又找到蔣南孫,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喂?南孫啊,你還在那個工地上呢?”
電話中,蔣南孫疑惑的問道:“是啊爸,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今天有客人來,晚上六點準時開飯,你早點兒回來。”
“爸,我就不回去了吧?這邊正趕工呢,很忙的。”
“那你就請假啊,南孫,爸爸請的客人很重要的,彆人第一次登門,咱們家裡人不在一起,那就太失禮了。聽話啊,南孫,儘量五點半之前回來,總不能讓客人等你到家才開飯吧?”
“那好吧,我知道了。”
“等等,還有件事。”蔣鵬飛想了想說道:“鎖鎖那邊你囑咐她一下,不要太早回來。爸爸知道有些讓鎖鎖傷心,但是也沒辦法。你回頭跟鎖鎖說,我請她吃大餐跟她道歉。”
“行吧,我跟她說。”
“哎,好了,那就這樣,你快點兒回來啊。”蔣鵬飛好說好商量的說完話,仰頭靠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這個死丫頭啊,真是搞不懂她的腦袋在想什麼……”
無聊的一天過後,王言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齊的下樓開車,出發去往蔣家。既然有了女人,那就沒有獨守空床的道理,他已經告訴了大波浪,讓她自己在房子裡玩著,他會晚些回去。
湯臣一品距離複興路那邊也並沒很遠,隻七公裡,儘管是晚高峰,但也還是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地方。
抬腕看了一下時間,五點四十五,還不錯。他停車熄火,下車在後備箱中拿出幾樣禮品,提了著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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