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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妥了是談妥了,但是那也不能繼續開空頭支票。總算下來,共欠了兩千一百萬,蔣鵬飛的八百萬,加上王言拿出來的一千三百萬,直接一手還清。
一群要債的人烏泱泱的離開,律師的活也做完了,跟王言打了個招呼直接離去。看著一下子空下啦的屋子,蔣家的以及括章安仁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蔣鵬飛淚眼婆娑,伸出雙手,緊握著王言的手大力晃悠:“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王言。”
王言笑嗬嗬的搖頭,拍著他的手臂:“沒關係,蔣叔,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再多我也幫不了什麼。老太太,戴阿姨,南孫,鎖鎖,你們都還好吧?”
幾個女人搖著頭,戴茵開口道:“謝謝你啊,王言,要是你不來,我們這一家子也應付不了。”
“是啊,言哥,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蔣南孫扶著老太太,一臉感激。
朱鎖鎖沒說話,隻是杏眼寒春的看著王言。她覺著王言之前太牛了,幾十人跟本不帶怕的,甚至還一隻手把人給舉了起來,那些要帳的一下就小心起來,刺激。
王言隨意的擺了擺手,鬆開蔣鵬飛的手重新做回到沙發上:“蔣叔,你也看到了,為了少些麻煩,我多準備了一些錢。今天時間不巧,趕上雙休,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銀行,辦理房子的解押。”
蔣鵬飛點了點頭,也跟著到了旁邊坐下。四個女人們也走過來各自坐好,章安仁左看右看,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邊。
他們的目光都在王言身上,好像看著救世主。
對於他們一家來說,王言確實算是救世主。雖然原劇沒有他,也算是度過去了,但現在到底還多留下了五百萬,每年有百八十萬的分紅,足夠活的好。與原本的處境對比,這絕對是兩種狀態。
王言問道:“房子找好了麼?”
蔣鵬飛點了點頭,蔣南孫接話,還有些笑意:“上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打包了。”
“你精神狀態不錯啊,接受的很快。”
“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又有什麼辦法呢?”蔣南孫說的很輕鬆,好像對錢不屑一顧。
看著一邊幾個女人的樣子,蔣鵬飛唉聲歎氣:“都怪我,是她們早都對我失望了,早都有心理準備。”
王言笑嗬嗬的搖頭:“蔣叔,不用灰心喪氣。雖然你確實是輸紅了眼,賭性上頭。但是我能理解,你就是想要發財嘛,想發財不是錯。隻是你確實不適合炒股,這一次拿全部身家搏命更是不智,是你走錯了路罷了。沒事兒,蔣叔,不用那麼垂頭喪氣的,又不是過不下去了。五百萬在我這,保你衣食無憂,放心吧。”
蔣鵬飛恨恨的點頭,他現在萬分慶幸當初在複興公園吹了牛逼,跟王言搭上了話,建立了聯係。萍水相逢,能幫他到這個地步,這人真是好的沒話說。就是……他看了一眼邊上狀若關切的章安仁,又看著有些無所謂的親女兒。愛咋咋地吧,他是管不了了。
見沒人說話,王言又道:“樓上的那個大娘在家吧?”
“在,她平日裡不怎麼外出。”
“你們這個房子,若是不把那個大娘請走,想要賣出去很難。即使買出去,也叫不上價,我去跟大娘聊一聊。”王言擺手道:“你們不用跟著,去的人多了,大娘還以為我們是要逼著她走呢,不好,我自己就行。”
眼看著王言晃晃悠悠上了樓,樓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
良久,還是蔣鵬飛打破了沉默:“鎖鎖啊,剛才嚇壞了吧?”
“是有點兒虛,但是還沒嚇壞。現在法製社會嘛,催債的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剛才我還想呢,要是他們過分了,我就跟他們拚了,咬死他們。”
蔣南孫笑道:“還說呢,剛才你抓著我,那一手的汗。”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朱鎖鎖笑嗬嗬的看著章安仁:“不過剛才咱們都差一些,還是章安仁受的刺激大。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看見了,外麵二十來人圍著呢,他一開門那麼多人堵在門口,剛才又是他跟叔叔一起坐在那裡被人圍著,你看他頭發都濕了。”
章安仁已經平複了方才的緊張,他擺著手說:“人太多了,氣氛又壓抑,實在是緊張。”
蔣鵬飛看了一眼章安仁:“謝謝你啊,章安仁,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儘力了。”
“我也就隻能陪叔叔坐一坐了,都是應該的。”
“還是王言厲害哈,那個人雖說看著不是很胖,但是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王言一隻手就給他舉起來了,給其他人都嚇壞了。”朱鎖鎖說道:“王言看著也不怎麼強壯,沒想到有那麼大的力氣。”
她當然是跟這轉移話題,消除之前的影響呢。畢竟王言強不強,她還是有發言權的,不少時候都是架著她乾活的。不過她還真沒想到,王言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戴茵搖了搖頭:“好了,南孫,你把奶奶送回屋裡去,她年歲大了,受不了驚嚇。然後咱們都收拾收拾東西吧,早點兒搬出去。這事兒啊,有一次就夠了,早結束早好,省的總是提心吊膽。鎖鎖啊,你不是胃炎犯了麼,去休息休息吧,跟奶奶說說話。”
無論如何這個家都熱鬨不起來的,她也不想繼續在這尬著,還是趁早完事兒的好。
眾人其實也都沒心思再說彆的,轉而各自散去。隻剩客廳中蔣鵬飛摘了眼鏡,頭枕在靠背上,閉幕養神,他心中悔恨,身體疲憊,多一句都不想說。
章安仁坐在那裡就尷尬了,他是多餘的,除了被嚇了一頓,也沒幫上什麼忙。現在各自散去,也沒人搭理他,無聊的在那坐著實在難捱。
好在,他的尷尬沒有持續多久,蔣南孫跟朱鎖鎖扶著老太太進去,過了一會兒,便又出來要上樓去收拾東西。
他趕緊著攔了一手:“南孫。”
“怎麼了?”
“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還給你們添亂,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需要我你再給我打電話。”
蔣南孫看著他,點頭道:“那你就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還要你跑這一趟。”
章安仁搖頭道:“你說什麼呢,南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有什麼麻煩的,這不是我該做的嘛。隻是現在我確實幫不上什麼,你彆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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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走吧。”
蔣南孫站在原地,看著章安仁在門口對她擺手,而後消失。望著空空的門口,她猛然發現,她已經有些受夠了章安仁的甜言蜜語,也看膩了章安仁的溫暖微笑。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他好像總是在說,具體到了行動上,真的沒有什麼。
他基本不會帶她去到外麵吃飯,以前就是一成不變的食堂,畢業了,就是在家裡做。一些節日什麼的,也從來沒有過像樣的禮物,永遠是一些簡單的東西,配上甜言蜜語。他做事,先考慮的永遠是錢,行事儘是一股小家子氣。他總是在為她勾勒著兩人在一起會有的美好未來,他總是在說他會努力,他總是看似對她無限包容。
但她也不傻,她知道沒有人能永遠保持一個樣子,她也在等著章安仁現出原形……
不知道站了多久,察覺到有人注視,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樓梯,甜甜一笑:“言哥,跟李奶奶都談好了?”
王言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邁步下了台階,一邊說一邊到了沙發上坐下:“給她買一個帶電梯的小房子,再給她一筆錢養老。”
其實那老太太早就想走了,因為特殊時期的特殊原因,雖然那房子最後歸了她,但是她這總事主在彆人家裡,每次進來都得經過人家的客廳,再費勁的上樓,住的總也不舒服。
原來蔣家不是沒跟老太太談過,想要把那三樓再買下來,但是因為蔣家不舍得花錢,價格一直沒談攏。後來蔣鵬飛的敗家勁又上來了,投資炒股總是賠,房價卻是節節高,自然越來越買不起。
三樓的麵積大概有六十多平,按照現在的房價,怎麼也是一千多萬的,而且還有一個房子不完整的溢價在內,還要再高出不少錢。若不然就釘子戶了,誰能把老太太怎麼著?
“那買房子的事兒……”
“蔣叔,我幫人幫到底,之前都想到過了,這錢還是我先墊上,等房子賣了之後再還我就行。要是賣不掉,那就當我買房子了,回頭我再處理。不可能賠錢的,你也不用有負擔。隻要以後你舒舒服服的活著,不要做一些想不開的事,那就不枉我費這麼大力氣幫你一把。”
蔣鵬飛搖頭苦笑:“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怎麼會想不開呢。這半輩子活的荒唐,好好的家業被我弄成這樣,我得好好的找點兒正經事做,補償補償她們,都開開心心的。”
“哎,你能這樣想就行。看你這樣是一夜沒睡了吧?現在事情已經算是辦完了,你好好休息休息,日子還得過呢。搬家的事兒不用著急,慢慢來就好。另外你們也問問有沒有要買房子的吧,我弄這房子還真沒什麼用。”王言擺了擺手:“行了,我就先走了啊,蔣叔,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去銀行換了款,你也就能安心了。哎呀,坐著吧,又不是外人,就彆送了。”
蔣鵬飛起到一半又被王言按了回去,無奈,隻得看著女兒:“南孫啊,你去送送吧。”
“沒什麼送的,你看我車都停在門口呢。”幾步出了房門,王言笑嗬嗬的指著門口停著的車。
蔣南孫搖頭道:“就是一步,也要送一送的。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這一次真的傾家蕩產了,說不定還得背著債務。現在還能吃穿不愁,賣了房子說不定還能再剩下一些錢,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你想的挺開。”王言拍了拍她的手臂:“走了。”
說罷,打開車門上車,利索的倒車掉頭走人。
蔣南孫看著那黑色的車拐入車道消失不見,又發了會兒呆,這才轉身回了房裡。剛一進去,正看到朱鎖鎖小心翼翼的從老太太的房子裡出來,她問:“奶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