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可沒想那麼多,因為對他來說,深入敵後去暗殺,真的要比打阻擊來的容易。
他清楚很多日本高官的住址,為的就是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他好隨時應對。這些人,都是他的合作夥伴,過年過節什麼的,都要派人送禮物上門的。不隻是中國的節日,日本的節日也要送,天皇的生日更要送。每年光是孝敬日本人,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南田洋子的地址,他當然也是清楚的。就住在虹口的江灣路,一套麵積不小的三層花園洋房中。
王言早都料到了上海地下黨組織緊急聯係他的目的,是以出門的時候,就化了早先殺的那些特高課特務的妝。離開了永和旅店,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開車徑直去往虹口。
那些證件是十分好用的,儘管已經過了兩年多,仍舊還是暢通無阻。
他沒有直接將車開往江灣路,而是停在了有些距離的一條巷弄之中,步行過去。這是最基本的,畢竟汽車突突突的有聲響。
南田洋子住在江灣路的中段位置,環境非常的不錯。作為特高課的課長,他的保衛級彆當然也是很高的。而且不止是她住的地方,是這一整條的路,守衛的都很好。因為這裡住的,有不少的日本官員。憲兵隊的巡邏,重點關照,安排的非常密集。
打仗嘛,整體拚的綜合國力,而高素質的高級官員,同樣是綜合國力的一部分。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毫無疑問,南田洋子的級彆,是屬於車頭的一部分。
她的洋房門口,有四個守衛,內裡的情況不清楚,因為王言沒有進去過。但想來應該還是有幾個人的,隻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女人,畢竟南田洋子就是女人。即便到了她這個級彆,男女觀念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但區彆的生理特征仍舊時刻提醒著她。
王言趴在相鄰房子的房頂上,觀察著南田洋子居所的情況。
三層的洋樓,隻有二層還在亮著燈。房子的前後各有四個守衛,為的就是避免有人從後方偷襲。同時兩人一組,輪崗值夜。
這些人是不能動的,因為他們要值夜,要在院內走動,而外麵的街上還有憲兵密集巡邏。即便他們互相不認識,也總有臉熟的。即便沒有臉熟的,每天的巡邏都能見到南田洋子居所門口都守衛,突然的消失不見,也會過早的引起的憲兵的注意,從而暴露。
雖然南田洋子的死,總會被人發現。但毫無疑問,今晚被發現,和明早被發現,那是兩碼事兒。
念及此處,王言悄悄的爬下樓頂,順著相鄰著的牆,翻到了南田洋子居所側邊。
雖然後院這邊也有四個人守著,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長久的守衛任務,長久的沒有出事,大日本帝國的不斷勝利,讓他們懈怠了本職工作。
很方便的一點是,在這房屋的側邊有一扇窗戶。王言的動作很快,悄聲打開窗戶,魚躍而入,又悄悄關上了窗。
這是一間裝雜物的屋子,沒有住人。因為這間屋子是北向的,又是一樓,住起來並不舒服。
查看了一下環境,王言小心將房門打開一道縫隙,眼見外麵無人,閃身而出,摸到了相鄰的南向房間門口,同時自空間中取出了含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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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半月,少許的月華透過窗戶,朦朧的照著屋內的情況。王言不顯真容,隻有黑影,隻有他手持長刀的黑影。
輕輕的打開門,透過門縫,裡麵的床上端正的躺著一個女人。呼吸均勻,已然是熟睡過去。
王言沒有多餘的廢話,靜步進去,直接將長刀架在這個日本娘們兒的脖子上,隻稍稍用力,便入肉三分,劃破喉嚨,卡著頸骨抽刀。
日本娘們兒嗬嗬兩下,猛然睜開雙眼,雙手第一時間捂著鮮血噴濺的脖子,死死的看著她看不清的,站在床頭的那道冷酷身影。
鮮血順著她的手湧出,隻片刻功夫,白色的棉被床單,便被染了老大一片,顯的格外駭人。
這是王言故意的,他完全可以扭斷這日本娘們兒的脖子,但許久沒有動手,就想放放血。這有些變態,但應用到小日本的身上,看起來也便是正常了。
眼見著這娘們兒死透了,王言提著刀出了這間屋子,開始仔細的搜查每一間房間,路過廳中的沙發之時,還順手挑斷了電話線。
一樓的所有房間走過一遍,又殺了兩個日本娘們兒,其中一個同樣是睡著的,另一個卻是在醞釀睡意,這是留下服務南田洋子的,才躺下不久。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南田洋子對待日本人還算不錯,或許也是同為女人,沒有為難。否則隻要她不睡,總要有人隨時伺候端茶倒水的。
解決這倆日本娘們兒同樣輕鬆,彆說她們躺在床上,就是全副武裝呢,她們但凡能出聲示警,那都是王言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肚子裡。
查遍了一樓的每一個房間,王言沒有在二樓停留,而是直接上到了三樓。因為通過燈光判斷,認真工作,為大日本帝國奮鬥的南田洋子,毫無疑問是在二樓。他要確認三樓沒有人,如此才好放心的弄死南田洋子,而不是在她弄死南田洋子之後,再出現什麼意外。
查過了三樓,確認無人,複返二樓,檢查了除亮燈的書房之外的其他房間,王言這才一步步的向著書房走去。
南田洋子身穿著和服,披散著頭發,坐在書桌旁處理著文件。平日裡的工作,她總是穿著陸軍軍裝,並沒有什麼機會穿和服。她終究是個女人,她也是個日本人,她偶爾自賞,也時常思鄉,和服是她的寄托。
她的工作很投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個女人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她甚至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會獲得男人的認可。她算得上是嘔心瀝血,鞠躬儘瘁。
因為她一直伏桉工作的認真,她甚至沒有發覺什麼異常。待到她發覺異常的時候,王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因為突然的驚嚇激靈一下,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出現在身邊的人。屋內的燈光很亮,當她看到王言笑吟吟的熟悉又陌生的臉時,她猛的瞪大雙眼,認出了王言。這個給她送錢最多的中國人,也是讓她最無法輕易拿捏的中國人。這一瞬間,她已經想出了問題的關節。王言是裴旻,明樓、明誠是紅黨,她張嘴就想要喊出來……
王言快速的伸手抓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話硬生生的捏了回去,而後快速的將其提著到了書房的門口。因為燈光會映著影子在窗戶上,外麵的人會發現他。
南田洋子因為窒息翻著白眼,雙手死死的掰著錮在她脖子上的手,因為個子矮,她騰空的雙腳來回蹬著,她亡命掙紮。
王言不是個喜歡逼叨叨給自己加戲的人,沒有多餘的廢話,將南田洋子轉了個圈,讓她背對自己,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這邊鬆手,那邊抽刀,宛若殺雞一般。
身體得了自由,南田洋子癱倒在地,雙手捂著脖子,死死的盯著笑吟吟的王言,她抽搐著嗬嗬嗬,有太多的話想說。可她不瞑目的眼中,終究失了光彩。
這個陸軍女大左,上海特高課課長,一個要比男人強的女人,她死了!
確認她已死亡,王言繞開地上的血泊,關了書房的燈,又去打開臥室的燈,複又返回書房,挑斷了電話線,在這裡翻找著各種的資料。
之前疏忽了,同陸伯達說不回去。到了這裡才看到,南田洋子的家中,有許多的機密文件,如何能不拿走呢。
看來還得再跑一趟啊……他悠閒的在書房中翻找著資料……
殺南田洋子真的不困難,他比常人強的,是強大到快超人的行動能力,以及對自己超強的控製力,還有縝密的心思。這三點,綜合下來,可以保證他無限趨近於零失誤。
他不會在行動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什麼東西,弄出什麼聲響。他翻牆的時候,沒有聲音。開窗的時候,沒有聲音。殺人的時候,沒有聲音。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也或者說,他即便弄出了一些動靜,也是屬於風吹草動,而不會是吸引人注意的響動。
這是為什麼,他就是在燈光大亮的房間中,走到了投入到工作之中的南田洋子的身邊,這日本娘們兒才恍然回神。那是到了已經危害生命的距離之內,觸發了人被動的靈覺。這還是南田洋子有著一定的機警,若是常人,或許王言就貼在他的身邊,都不會被發現。
當然了,今次成功,前提還是南田洋子投入工作,是大日本帝國的好子民。
不過若是南田洋子第一時間發現了他,他會直接飛刀洞穿南田洋子的喉嚨,也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是他縱然有如此強大的武力,也隻能殺一個南田洋子。因為在這娘們兒死了之後,其他人就會立刻提高防衛力量,那時候就隻能強攻。所以即便他想要大量的暗殺日本高官,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要通過各種方式,拉長時間,他能做,就是效率差一些、風險大一些。
不慌不忙的搜撿了一番資料,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將資料都裝進空間,他溜溜達達的去關了南田洋子臥室的燈。
或許相比起平日的作息時間早,或許時間晚,但不論如何,專心工作的南田洋子,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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