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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小館中,臨近中午還算有些生意,兩三桌遊客模樣的人正說說笑笑的喝咖啡、吃東西、拍照。
當然了,也不必非要遊客模樣,畢竟這村子裡的人家,一定是不會來這喝咖啡、吃快餐的。這是因為村裡留下的人不是年紀大的,就是年紀小的,沒那個閒錢,也不愛喝。剩下的消費主力軍,有文化的在外邊求學讀書,在做新時代農民工,沒文化的,自然是在城裡從事重體力勞動,或是有那麼一定技術含量的體力勞動,是尋常的農民工。
娜娜在門口的吧台後邊擺弄著一排擦的十分乾淨的機器,咖啡機、奶茶機、榨汁機什麼的。謝曉春這個老板在旁邊弄著微波爐,加熱著店裡售賣的預製食物,偶爾還得再關注一下店裡店外亂竄的小孩子們。
孩子都是這樣,越是哪裡忙,越是哪裡到,他們喜歡熱鬨,但總免不了給家長添些麻煩。但若是孩子不在眼前鬨騰,家長又該著急擔憂了。
“小葫蘆,國寶,你們幾個能不能歇一會兒?都去洗手,然後回來乖乖坐好,等一會兒我給你們準備午飯。”謝曉春有些沒好氣,但仍舊是克製著,耐心商量著。
小葫蘆是謝曉春的女兒,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小姑娘,也就是四歲的樣子,小不點兒一個,正是貓嫌狗憎的好時光。
作了半天的小孩子,吃飯當然很積極,小不點兒舉著手:“我要吃薄餅,還要吃水果沙拉。”
有她帶頭,其他幾個小孩子也是嘰嘰喳喳的應和著。
“好好好,都有都有,快去洗手,要不然誰都吃不上,快去。”謝曉春笑嗬嗬的答應著,擺手催促著他們。
小葫蘆招呼著小夥伴們,帶頭領著人去外麵的水池子那裡去洗手。小家夥不大,視野不多,蹬蹬蹬的隻顧悶頭走,自然也就沒工夫看人。
冒冒失失的小朋友,當然會猝不及防的撞到進店的大人。當小葫蘆感受到陰影籠罩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刹車了。
就是在她容量並不很大的小腦袋來不及思考許多的電光火石之間,她啊的一聲呼喊,隻感覺眼前一花,心裡一空。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正是看著麵前的一張露出溫暖微笑的臉。
“小朋友,走路可要看路,萬一摔跤可就不好了。”雙臂平直的舉著三十五六斤,表情懵懵的小不點兒,王言笑嗬嗬的說道。
或許是不適應一米八多的空氣,也或許是被陌生人舉著不知如何是好,小葫蘆一時的有些呆住了。
謝曉春走過來,輕輕的一巴掌拍到女兒的屁股上:“一天風風火火的,這下差點兒撞到人了吧,快跟叔叔說對不起。”
小葫蘆這才反應過來,小聲的說道:“對不起,叔叔。”
“沒關係,小朋友。”王言將這小丫頭放下,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抬頭看向謝曉春,“不是你的孩子吧?”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我的孩子。”謝曉春看著帶頭跑出去的小葫蘆,轉身回去繼續做事。
跟在王言身後的許紅豆上前幾步,站在吧台前:“你都結婚了啊?孩子得四五歲了吧?真沒看出來。”
“豈止是結婚啊,都離婚了。”謝曉春看著突然尬住的許紅豆,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都離一年多了,哪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許紅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女兒多大了?”
“四歲半,叫小葫蘆。整天上躥下跳的,可不省心了。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再這麼尬著臉,我還真不好意思了。你們喝點兒什麼?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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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曉春是個風風火火乾脆利落的女人,自己帶著孩子,當著家,經營著賺的並沒有很多的民宿、小店,挺不容易的。
“給我來一杯西瓜汁吧,紅豆?”
“哦,一樣,也要西瓜汁。多少錢?”許紅豆掏出手機就要掃碼。
謝曉春羊裝不高興:“說了不收錢呢。”
王言說道:“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收錢的道理,該多少就是多少。”
“哎呀,真請你們了,就彆客氣了。”這時在一邊忙活著的娜娜說話了,“曉春也不隻是請你們,咱們小院的房客第一次過來都要請的。這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們喝了這一杯,感覺還不錯,那以後不是也就常來光顧了嘛。”
“哎,就是這個道理,以後多多關照啊。”謝曉春笑道,“快中午了,你們打算吃什麼?要不在我這吃點兒?有些手工做的糕點,味道還是不錯的。”
許紅豆擺了擺手,客氣道:“不了,改天再吃吧。我們昨天在格桑花飯店定了八大碗,一會兒就去吃。”
“下午呢?打算乾什麼?我們村子還不錯的,你們剛來,還沒怎麼好好看看呢吧?有紮染、刺繡、木凋,村子東邊有露營地,南邊有馬場,小河邊還有個竹排泛舟,都挺不錯的。呐,這個小冊子上就是我們村子還有附近的一些景點以及好玩的地方,你們拿著看看,也方便一些。”
許紅豆接過精致印刷的指南小冊子,一邊翻看一邊回話:“我們吃過飯就去城裡,他說城裡的小吃多,我們一路逛吃,嘗嘗這邊的美食。這冊子上麵的,之前我們倆都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