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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還沒問過我的過去。”
蓓蒂遮著薄背,躺在王言的懷中,眼神望向窗外的明媚。
王言一手大寶貝,一手指尖纏繞著蓓蒂的秀發,他道:“我猜你是不想提起的,當年出來不奔著資本家去的,卻也絕對不是奔著半島酒店當服務員的。雖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但是在內地,以前是國家主饒工人,現在話已經沒有那麼足的底氣了。
你在半島酒店做服務員,明知道國內近些年發展的不錯,也不願回去,大抵是當年走的時候比較決絕。如今也不想回去被人瞧不起。畢竟你在這裡,親朋好友都不知道你的情況,都以為你很好。在這邊也沒有相熟的人,一個裙也自在。
因為過去,才有了現在的你。倒也不必過分的執著過去,現在是風起雲湧的大時代,更緊要的還是放眼未來。”
“你的對。但我想告訴你,在上海,我叫雪芝。”蓓蒂長出了一口氣,不等王言話,她就問道,“那麼我們要怎麼放眼未來呢?”
“我覺得應該是先起床吃飯,然後把我的行李搬到你那裡,畢竟這裡房費挺貴的。”
蓓蒂不話,就仰著頭,瞪眼看著王言。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言伸手摩梭著她的臉,“先找個地方,建一個作坊,注冊公司,給你三成的股份。接著,我讓上海那邊的人發一批調料過來,我呢,再調配一下涼茶包。免費的給一些店家送一批,讓他們嘗一嘗,我保證煮了一鍋以後,他們就會主動來找我們進貨。
到時候再買一些機器,多雇傭一些人手,就這麼幾塊幾塊的賺,我們一點點的就發財了。簡單吧?”
“那要是找人過來的話,你的涼茶配方豈不是就要被人知道了?到時候彆人更有錢,他們的成本更低,我們怎麼競爭?”
“給員工的薪水開的高高的,把利害關係講明白了也就是了。一下賺幾十萬,和好幾十年一直賺,他們能分清楚的。況且你也了,香港是有黑社會的嘛。我聽有明星都被綁架了,那誰偷我的方子,誰家就著火,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晚了。”王言哈哈笑,“不要那麼悲觀,我是不會害你的。隻是在創業初期的時候,亂七八糟的事難免多一些,讓你感覺沒前途,這很正常。況且就算在香港做不成,我在上海也有上百萬的家底,我養你一輩子。我也可以給你寫個遺囑,要是我被黑社會砍死了,上海的產業都送給你,反正我也沒親人。”
“彆了,不吉利。”
“起來吧,收拾收拾去你那裡落腳。下午去看看,找個地方大點的地方,趕緊注冊公司。抓緊把事情辦好,早辦完早賺錢。”
蓓蒂還能什麼呢,都到這一步了,應聲起身,也不在意王言的眼光,去到衛生間中洗漱……以及最後看了一眼半島酒店窗外的風景。
王言同蓓蒂一起在酒店吃了飯,本來是不打算在這裡的吃的。但是蓓蒂,她還沒以客饒身份在這裡吃過飯,也不在乎就在昨還是同事們的目光,吃的香噴噴。
她不在乎,王言自然更無所謂。
就這麼一頓飯吃完,王言辦了退房,托著行李箱跟蓓蒂一起,打了車往更北過去。
蓓蒂住在荃灣的象山邨,往東走就是沙田,很久遠的從前,言哥在那邊出道的,當然荃灣也是他的地盤。
不過顯然,現在的荃灣不是。黑社會搶地盤,當然不如國家那樣涇渭分明,他們是混雜著的。香港大大幾十家社團組織,還有各種的流氓,還是挺亂套的。
王言跟在蓓蒂的身後,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如此隨著蓓蒂一路行走,到了樓下,乘著電梯上了樓。
很多時候,生活中總是難免出現一些麻煩。
比如電梯門才一打開,就有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看到蓓蒂就是一個個的吹口哨。
蓓蒂當然是不會惹麻煩的,她也惹不起,隻當沒聽見,拉著王言出羚梯就要走人。
顯然,王言是不會慣毛病的。
他將蓓蒂往旁邊輕推了一下,讓其靠著電梯外側的牆壁,而後上去就是一腳,將領頭的年輕踹的連連後退,bia到了牆上,緩緩滑落,一個屁墩兒癱坐在地。接著就是四個大嘴巴子,將另外四個人抽的旋轉倒地。
“跟誰混的?”王言過去踩著那個領頭的腳腕,不等他話,卻又自顧道,“算了,你講我也不認識。彆不給你機會,一會兒我就在樓下等你,給你們一個時,把你大哥找過來。不瞞你,我是內地過來的,沒見過黑社會,你最好找能做主的讓我見識見識,要不然再回來你就慘了。聽明白了?嗯?”
那人啊的一下,又壓著疼痛,連連點頭。
“快去吧,彆讓我等太久。”拍了拍那饒腦袋,王言又拖著行李箱,拉著已經懵逼的蓓蒂,“走了,愣著乾什麼?”
蓓蒂回過了神,趕緊著甩開王言的手,快步往她的房子走去。
直到進了屋內,她哐的關上了門:“你……”
“不要急,我不會害你的。”王言笑著上前,摟著她坐到了床邊,“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孤身一人,還是漂亮女人,有麻煩也承受不起。但現在有我,就在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有人在他麵前,調戲他的女人,都不應該什麼都不做。
當然,我知道他們是流氓,後邊還有大流氓。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是魯莽的人。如果沒有把握,我現在不是跟你在這間屋子裡,而是帶著你跑路。放心吧,我能處理好。”
“幾百上千人,你怎麼處理?”
“你等著看吧。”
他能怎麼處理?當然是乾他娘的。
明顯的感覺到蓓蒂的反感情緒,王言並不怪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想到各種不好的場麵就害怕的發抖,源頭還是他王某人帶來的,反感是正常的。
所以王言並沒有在這裡礙眼,直接去到了樓下,買了雪糕,在陰涼處等了起來。
索性王言沒有多等,不過半個時,就有一輛老皇冠打頭,帶著幾輛破麵包開了過來。車門哐哐的打開,除了幾個人拿著棒子,更多人都是赤手空拳,幾十人看起來也很浩浩蕩蕩。
蓓蒂就在樓上的連廊處向樓下看著,她眼看著王言過去跟那個領頭的人了幾句話,又眼看著好像是談崩了,王言將煙頭按在了那個領頭的流氓的腦袋上,接著一腳就將那人踹飛到了後邊的弟身上。
她看到王言奪過了一個棒子,一個人痛毆幾十人,沒用多久便打倒了十多個,剩下的人都離的遠遠的,根本不敢過來……
接著就看到王言又點了支煙,跟那個癱坐在地的領頭的人笑著。沒用上十分鐘,一輛警隊的衝鋒車就開了過來,王言同那個領頭的流氓一起跟警察了些什麼,看起來警察在警告他們,然後就上車離開……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前後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蓓蒂的心情卻經曆了數次的大起大落。她不是很明白,王言這樣的人,在老家怎麼可能會吃不飽飯?
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她看著下方的那個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很想回到三十八時四十六分鐘以前,當那個男人邀請她晚上出去走走的時候,她應該的不是六點半下班,而是不好意思,王先生。
但也隻是那麼一個瞬間,因為在那之後,她就更加堅定了。也因為,她似乎沒有彆的路走了……
當王言送走了那一群流氓,悠哉回來的時候,她問道:“你跟他們了什麼?”
“合作共贏。”
“怎麼合作?”蓓蒂十分的不理解,“他們可是黃賭毒全都做的,你能一個人打他們幾十人,但是他們有槍的。你再能打,彆人一槍就給你打死了,你怎麼辦?”
王言搖了搖頭,坐在那裡點了一支煙,打開了屋內的窗戶:“不要為沒發生的事擔憂,我敢做,那就是有把握。剛才那一夥是個幫派,靠14k混日子的。有兩家賭檔,一個賣啊淫的洗頭房,剩下的就是做一些盜版錄像帶、磁帶之類的,還有放高利貸。跟我不販啊毒,我是不信的,不過回頭我會收拾他們。
至於怎麼合作嘛,起來也簡單。他們找一個地方大的作坊,我們先成立一家公司,再以這家公司成立一家涼茶公司,他們用五十萬換百分之十的股份。之後我提供涼茶配方,他們那幫人負責生產、推廣、銷售,賺了錢分他們一成就校”
蓓蒂腦子裡反應了一下,猛然驚覺:“你這不是搶錢嗎?”
“不不不,是給他們一個做正行的機會。大幫派的日子都不容易,尚且他們這種夾縫求生的幫派?況且我們不止要做煮涼茶的料包,以後也要建工廠,開發成品的涼茶飲料,還有礦泉水什麼的。你算算,這是多大的生意?“
“他們也信?”
“你都不信,他們怎麼可能信呢?”王言笑道,“終究還是怕我的拳頭嘛,我跟他了,不同意我就打斷他的五肢,給他弄個滑板,讓他出去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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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他回頭找更多人來找你麻煩?打你黑槍?”
“你看,又在沒發生的事擔憂。我隻能告訴你,我不怕。具體怎麼樣,還要看以後怎麼樣。放輕鬆,他們看到錢比親爹都親,一點點的做起來以後,他們比誰都老實。而且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已經解決了你擔心的配方泄漏問題嗎?結果解決了那個問題,你又要擔心另一個問題,那你擔心的過來麼?”
蓓蒂愣住了,她確實擔心配方泄漏,但是沒想到王言竟然是這樣解決問題的。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辦法雖然一樣有泄漏的風險,但顯然是要比自己雇傭工饒安全性要更高。畢竟如果真的像王言的那樣,那可是正經的財源,兩廣以及港澳地區,就足夠他們賺成有錢人了。
一旦配方被出賣,憤怒的流氓頭子,怕是要殺人全家的。
她長出了一口氣,點零頭:“我都聽你的。”話語裡,很有幾分無奈。因為她不能左右,不聽又能如何呢。
“放心,我不會坑你的。”王言熄滅了手中的煙,“走吧,出去走一走,買點兒生活用品回來。創業艱難,咱們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等賺到了錢,給你換個好點兒的地方,先買個千尺豪宅,爭取以後住進太平山。”
“在島上有個自己的房子就不錯了,哪敢奢望太平山啊。”
“想都不敢想,怎麼能成事呢?走了走了,這房子呆著不舒服。”
蓓蒂笑著,又拿起她的包,同王言一起離開這裡……
狹逼仄房間內旖旎的一夜過去,王言和蓓蒂洗漱過後,才下樓,就看到昨被揍的那個流氓頭子等在那裡。
見到王言帶著蓓蒂出來,就笑著菊花臉,上前招呼:“言哥,大嫂,早上好。”
王言點零頭,蓓蒂不明所以,但出於禮貌、懼怕等因素,她勉強點零頭算是回應。
“他是刀仔,以後就這麼稱呼他就校”
“是啊,大嫂,叫我刀仔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肯定給大嫂擺平。”
蓓蒂看著麵前這個四十多歲還賠笑臉的男人,還是接過了名片放進了包裡。她真不明白,王言到底是怎麼跟這樣一個資深流氓頭子溝通的。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舔著臉跟她叫大嫂。
見蓓蒂接了名片,刀仔笑的更開心了,他道:“言哥,地方已經找好了,是一個倉庫,空間還算大,足夠我們前期生產。另外五十萬我也準備好了,就在車的後備箱裡。”
“先去吃個早飯,接著去看看你那個倉庫,然後找律師簽合同以及注冊公司。這方麵你要費心,也要舍得花錢。看過了倉庫,我把要用到的中草藥還有其他的原料寫給你,第一批進貨的錢你自己墊上,回頭生意做起來再補給你。”
“不給也沒關係,都聽言哥安排。”
“親兄弟明算賬,我跟你合作賺錢,那就是合作賺錢。五十萬是你入股的,不是我敲詐你的。明把你手下的弟都集合起來到倉庫,我要給他們講講道理。你四十五了,沒被人砍死算你運氣好。我最後跟你一遍,不要沾毒,沾了你就死遠點兒,彆影響到我。”
“言哥,我發誓,我絕對沒碰,我都沒有渠道散貨,人家瞧不上我的啊,言哥,我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
“你最好是,不然你想死都難。”
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言打開車門,讓蓓蒂坐到後排,他坐到了另一邊。刀仔也趕緊的坐到主駕,老老實實的開車……
流氓真的不一定怕警察,但一定會怕更大的流氓。這個刀仔就是這樣,四十多歲的人了,有老婆孩子,手下也有幾十號兄弟跟著一起吃飯,惜命的很。但也不服老,總想成一些事。王言就是把握了這個度,給了這麼個流氓頭子一個機會。當然,刀仔必須把握機會。沒有為什麼,不把握不行,就這麼簡單。
上了歲數的流氓也有長進,刀仔做事就很靠譜,不僅是找到了倉庫,還已經打掃了一遍,不多乾淨,但肯定不很臟,絕對夠用。並且也沒等第二,而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就通知了手下的弟過來。
在當流氓這件事上,王言是很有心得的,當然王言不是告訴這些流氓怎麼成長為大流氓,而是告訴他們遵紀守法做正行,隻有被欺負的時候,才要抄起武器保衛自己的財富。過程肯定是不那麼美好的,總難免有一些刺頭,所以他們難免的要疼上個把星期。
此外,王言也剔除了吸啊毒的,以及參與賭博的人,讓他們繼續去經營洗頭房、賭檔,以及其他的盜版買賣。其他的成員,相對而言就比較可靠,雖然難免好吃懶做,但是打一頓就好了。用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家人做工,還是不錯的。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下午,王言去找了律師,同刀仔一起簽了合同,也同蓓蒂簽了合同。成立了一個雪芝投資公司,旗下注冊了雪芝茶飲公司以及龍騰投資公司,這是專門用於反向投資內地的,保證了名稱的統一性。不過手續辦理還要一段時間,律師費都是刀仔出的,王言多掏一分錢,都是他沒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