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該乾什麼乾什麼了。”
“可是……”
王言擺了擺手,打斷了蘇蘇的話:“陳昊就是想報複,也要等一段時間。他要派人去小磨弄查一查,可能還要去國內調查一下我的過往。然後再找一個他認為我已經放鬆警惕的時間,找一堆手持著衝鋒槍的人,來將我亂槍打死。”
“你不怕嗎?”
“為什麼要怕?人固有一死嘛。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聽沒聽過?你放心,我說話陳昊還是聽的。我不死,你跟你妹妹都沒什麼事兒。他不敢。”
“那他要是綁架我們要挾你呢?”
迎著王言笑吟吟的目光,蘇蘇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王言伸手摟著她:“沒事兒,我確實把你們倆卷入了麻煩之中,但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死在你們之前。而且你也不想想,這裡本身就是麻煩不斷的地方。就是沒有我,還有她呢,就她那個樣,你的麻煩少不了。
何況你長的這麼好看,本身也從來不缺少麻煩。但凡是個麻煩,發展下去都是死亡,隻是究竟誰死的問題而已。平常心。你也過來一年多的時間了,應該早就明白了這裡的不同。”
蘇蘇長出了一口氣:“都到這個地步了,我說什麼還有用嗎?”
“你應該跟陳昊去說,問他信不信你。”
蘇蘇一臉認命的搖頭:“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是你那個倒黴前男友嗎?沒他禍害你們,你們也到不了這個地步,也不會來這邊。”王言一把將蘇蘇抱起,“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為了避免出什麼意外,苦了你和我,今天我得先結賬了。”
蘇蘇愣了一下,隨即狠狠的給了王言一拳,而後就是一聲不吭的瘋狂掙紮,直到把自己的折騰的筋疲力儘,喘著粗氣,她雙手環上了王言的脖子。
“進屋吧。”
王言笑了笑,就這麼抱著她走進了屋裡……
蘇蘇隻是安慰自己罷了,好像是王言強迫了她一樣。但其實,她是沒有選擇。
並非是王言堵死了她的選擇,相反,是隻有王言讓她看到了希望。
招惹了陳昊,當然是讓人絕望的。但正如王言所說,沒有王言出現之前,她的現狀也一樣很絕望。
絕望都是一樣的,隻是時間早晚不同,程度不同。
也正如王言所說,儘管王言沒給過她承諾,但是卻也保證了,一定會死在她和趙梓櫻的前麵。她沒見過如同王言這麼灑脫的人,沒見過王言這麼瘋狂的人。
而就她本身來說,她當然是要比一般的國內女人更加的放的開的。
這是環境造就的。
汙泥裡長的出白蓮花,白蓮花卻也會被汙泥沾染。她的前事不問,她的現在就是被環境沾染了,那是令人細思極恐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且不可逆。
於是這一晚,蘇蘇睡的格外踏實。
王某人倒真是算的上操勞了……
翌日,王言照舊的早早醒來,抽出了胳膊,掰開了腿,起身出去在陽台打了兩趟拳,而後架起了藥鍋子開始煎藥。
等他回到房間裡的時候,趙梓櫻已經醒了。她艱難的撐著身體走動,看到了玉體橫陳,半遮半露的蘇蘇。
她定定的看著王言:“你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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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
“呸!真賤!”
王言笑了笑,走過去將趙梓櫻提著回到了她的床上,才剛想要放下,趙梓櫻卻是抓著他不鬆手,伸出手在他光著上身的胸膛上摸索。
她的手指修長,手型是很好看的,但是她的手並不好看。因為她的手指上,有許多的燒灼的痕跡,嚴重破壞了美感……
“你再找事兒,我讓你一天睡兩覺,沒有清醒的時候。”王言捏著她的臉。
趙梓櫻的眼睛轉了轉,無力的躺回了床上:“你這人真沒勁!”
如此說了一句,她開始鬨騰起來。
“我餓了!我要吃飯!”
她的鬨騰成功的吵醒了熟睡中的蘇蘇。
後者穿好了衣服,淩亂著頭發,迷迷糊糊的走出來,揉搓著臉讓自己清醒,沒看王言,直接去到了趙梓櫻麵前關心。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你滾!你彆碰我!”趙梓櫻尖聲叫著。
王言笑吟吟的看著她:“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我餓了!我要吃飯!”於是趙梓櫻又是伸胳膊蹬腿鬨了起來。
“行,我去做飯,你看著她吧。”
“我做,她虧空太多,還得食補呢。”王言給了趙梓櫻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溜達著去了廚房做早飯。
蘇蘇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因為能省一些,她雖然生意不錯,但是並不富裕。
事實上,那些在街市上擺攤買賣的,做著其他國家違法生意的人,也不富裕。
這是因為無休止,層層的盤剝。
各種名目的稅有很多,都是聯邦收的,還有政府軍,他們打仗可能不行,收稅卻是一頂一的。當然,要說起來,政府軍也有理由,他們都沒軍費,那不是就要自籌嗎。
同時做生意也還要給各種大勢力進貢,進山不是白進的,獵獸不是白獵的,總有讓人們層層刮下錢來的理由……
所以蘇蘇平日裡也很節省,家裡有一些食材,也有米麵糧油之類,調味料也不缺。很給了王言一些施展的空間。
這邊王言做著早飯,那邊蘇蘇繼續的問著。
“你到底感覺怎麼樣啊?”
趙梓櫻側過身子,扭過頭去,不搭理蘇蘇。
蘇蘇並不生氣,她長出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是跟他睡了,昨天……”
“我不想聽!”
“你得聽。”於是蘇蘇繼續說了下去,把王言是如何創業的給她講了一遍。
趙梓櫻沒有害怕,而是眨麼著大眼睛:“是真的嗎?他那麼厲害?”
“我覺得不是假的。”
趙梓櫻又轉過身來,用手敲著魚缸,驚擾著裡麵的鬥魚。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道:“我還是想,但是他的藥,還有他讓我一直睡覺,不是沒有效果。沒準真能戒了。”
“那就好。你要堅持住。”
“我們會死嗎?”
“他說他會死在我們前邊。”
趙梓櫻又沉默了,她看著缸裡的魚,突的說道:“其實死了也挺好的,咱們倆都解脫了。”
“你不是一直沒死成嘛。”
“我害怕。”趙梓櫻又咯咯笑起來,她抓住了蘇蘇的手,“姐姐,你有沒有藏著的?偷偷的給我一些。”
蘇蘇皺眉看著好妹妹,突的轉頭喊道:“王言!”
話音才落下,趙梓櫻快速的放開了抓住蘇蘇的手,然後整個人蒙到了被子裡。
王言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她問我有沒有藏一些東西,偷偷給她。”
“裝呢。”王言溜達著兩步過去,猛的掀開了被子。
看到的卻是趙梓櫻赤裸著的上身,她自己褪下了她的吊帶裙。
她拗著自以為勾人的姿勢:“怎麼樣?我好看嗎?來啊?”
王言仔細的看了兩眼,嗤笑一聲:“太小了。”
隨即轉身走人,回去廚房繼續忙活早飯。
蘇蘇剛剛就要給她蓋上被子,隻不過趙梓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死死的按著。現在王言一句話,蘇蘇成功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趙梓櫻罵道:“滾!你離我遠點兒!”
她又喊:“我餓了!我要吃飯!”
蘇蘇深呼吸,壓著心裡的氣,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好妹妹神經病一樣的作妖……
她知道,都是裝的……
但她也知道,都是受了影響,才一步步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可能,趙梓櫻已經分不清現實虛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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