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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龍國際。
陳昊聽著州檳說的同王言見麵時候的場景,雙手用力的捏著沙發的扶手。
他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但是他沒什麼表示,隻是對著州檳擺了擺手,讓州檳下去。
少許,有人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先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陳昊嗯了一聲,問道:“我姐姐,還有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都上飛機了嗎?”
“都在。”
陳昊歎了口氣:“那就走吧。”
說罷,他雙手用力的撐著扶手站起來,乘著電梯到了象龍國際的樓頂,上了已經發動的直升機離開……
他當然不甘心被王言單槍匹馬殺的沒了臉麵,他當然要找回來。
以前沒什麼動作,是在調查,是在準備。畢竟他彆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過有人持著手槍跟二十多人近距離對射,且毫發無傷。
這份強大,讓他恐懼,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哪怕王言不給他打電話,他也能提前知道消息。但是他沒想到,王言還要挑釁他。
所以他當然要行動了,不行動他以後還怎麼在三邊坡混?雞怎麼看他?鴨怎麼看他?大鵝怎麼看他?
為了安全起見,所以他先跑一步,王言說的嚇人,戰績可查,真要是沒乾死,那他可就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
不僅紋身店,趙梓櫻躺在床上,日常的昏睡不醒,蘇蘇不時的歎氣,動作勤快的收拾著她們姐妹倆的東西。她不知道此去,究竟是死是活。
外麵樓頂的陽台上,王言嘴裡叼著煙,手持著望遠鏡,看著象龍國際方向飛走的直升機。
他的嘴角扯起了一絲笑容……
蘇蘇又是緊張的雙手攥著手槍,遙遙的看著象龍國際的門口。過了許久,她終於看到王言一手提著一個大箱子,另一手提著一個大包裹,在先前去店裡送錢的那個人的恭送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這才終於放鬆下來。擺弄著手槍,開始退膛。
王言提著大兜子走回來,將其扔在了後備箱中,隨即對著州檳擺了擺手,乾脆的發動汽車走人,向著小磨弄回去。
“你把陳會長殺了?”蘇蘇點了兩支煙,自己打火點著,給王言嘴裡塞了一支。
“沒有。”王言搖了搖頭,“老小子帶人跑路了。”
“那你又創業了?”
“要不說你聰明呢,現在咱們要是回國,那可真是能躺一輩子了。”
“你回不去,不說你在這邊殺人放火搶劫,就是那些錢你也帶不回去,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你怎麼解釋?”
“行啊,挺懂啊。”
“好歹我也是上過大學的。”蘇蘇哼了一聲,多少帶點兒傲嬌。
王言莞爾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塊不大的石頭遞給她:“這料子怎麼樣?正經的老坑玻璃種,在這邊賣不上價,但是到了外麵,能賣上千萬。”
“啥意思?給我了?”
“給你看看。”
“給我我也不敢要,沒那個命。”蘇蘇笑著點頭。
王言哈哈笑:“專門給你拿的,等回頭我整一套家夥什兒,給你掏個鐲子,雕個玉牌,沒準還能剩一副耳墜。”
“彆彆彆,我真不要。再說你會雕嗎?有那手藝嗎?你是糟踐好東西呢。你自己都說了,這上千萬呢,賣了得著錢,乾什麼不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糟踐也沒事兒,陳昊那老小子好東西不少,說是在磨礦山那邊有個礦場,他是大股東,挖出來的好料子都在他那呢,沒有了我跟他要點兒。”
蘇蘇拿著玉石翻看著,好奇的問道:“你們倆怎麼談的?他真能咽下這口氣?”
“他要是不咽這口氣,我就幫他咽氣兒。你就彆打聽了,知道以後咱們安全了就行,不用提心吊膽的。”
蘇蘇長出了一口氣,她就不可能放的下心。
雖然她看起來好像挺好,還能跟王言說說笑笑,但小心臟現在還沒有平穩跳動,一直突突呢。就怕前邊突然殺出來一隊人手,拿著槍給她們打成馬蜂窩。
之前戰鬥結束的殘忍畫麵,也一直在她腦子裡閃現,一想起來就是陣陣作嘔。
所以她與王言說笑。
也所以,王言一路上的話都沒停。
他當然知道蘇蘇的狀態不好,該關照還是要關照的。
蘇蘇也隻是個帶點兒故事,長的好看的女人罷了,哪怕她知道三邊坡並非善地,也並不保守,但總也沒辦法接受那種慘烈的戰場狀態。
都是同類,看著這躺一個,那趴一個,這一塊那一塊的,還聞著血腥味,正常人都頂不住。電影畫麵與文字描述的血腥,遠沒有親眼所見來的更加讓人恐懼。
這一次的回程很順利,甚至於沿途關卡的政府軍都放行的很痛快,哪怕明顯的看到王言的身上還沾著血……
回到小磨弄的鑫豪酒店工地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天邊泛著萬裡的紅霞,好像宣告著王言的勝利歸來。
伴著晚霞,王言開著越野車進了工地開著的兩扇大鐵門之內。
“你真在這邊乾鋼筋工了啊?”蘇蘇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看你,一會兒說不信我說謊,一會兒又不信我說的實話,我騙你乾什麼?我綁鋼筋那可是又快又好。下車吧,活動活動。”
說話間,王言打開車門下了車。
也是他與蘇蘇說這麼兩句話的時候,工地中的工人們已經全都走了出來。有的樓上的宿舍門口張望,有的乾脆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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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你回來啦。”
最積極的,就是郭立民,顛顛的跑了過來。
“言哥,你這是怎麼了?”郭立民也是小跑著過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表示了關心。
“路上有點兒小麻煩,問題不大。”王言擺手招過了副駕駛下來的蘇蘇,摟著她說道,“介紹一下,蘇蘇,都是老鄉,叫嫂子。”
“嫂子好。”兩人乖乖點頭問好,不敢多看一眼。
蘇蘇輕輕的點頭:“你們好。”
王言去到後備箱,又拿出了兩個箱子,對蘇蘇說道:“你在這呆一會兒,她差不多也該醒了,你看著點兒,省的作妖。等我忙完這邊,咱們去找落腳的地方。”
“好。”蘇蘇應聲,自己點了支煙,無聊的在車邊走動,到處張望著。
王言則是提著兩個箱子,同沈星、郭立民一起,去到了沈建東的辦公室。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將雙腳搭在桌子上,王言掏出了煙自己點了一支,散了沈星一支,問道:“算出準數了嗎?”
沈星沒有回答,他跟郭立民倆人呆呆的看著王言的鞋。
那是一雙越野戰術鞋,鞋很臟,但是鞋麵、鞋底的暗紅卻是掩蓋不住。
“星兒,問你話呢。”王言笑道,“有啥好看的?人家要殺我,結果被我反殺,就這麼簡單。”
沈星咽了口唾沫,回道:“算上欠材料商的錢,一共是一百三十八萬六千七百九十二,其中工錢不到一百一十萬。”
“有賬吧?”
“有。咱們工地的賬都是我馬叔記得,就是老馬,還記著吧言哥?”
王言含笑點頭:“這才多長時間,我能忘嗎?”
“這不是怕言哥你貴人多忘事嘛,你在大曲林乾的肯定更大,接觸的都是牛人。”
“行了,彆捧了,去把老馬叫來。”
“我去我去。”郭立民積極響應。
一方麵,他給王言辦事兒。另一方麵,王言說讓他當經理……
雖然不讓他當,他也沒話說,但是能當肯定忍不住的去想。
稍許,老馬叼著煙走了進來,對著王言露出滿口大黃牙,笑的討好。
老馬叫馬建國,跟沈建東是一個村出來的。就是劇中跟著沈星一起跑著送貨的那一個。
“坐,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