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萊笑問:“言哥,那你明天去不去啊?”
“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不懂事兒啊。”
“好,大家一起玩才開心嘛。”陸濤說道,“明天米萊有個姐妹也一起去,言哥你可以接觸接觸。我不說謊話啊,長的特漂亮,跟你絕配。”
“不是,有好事兒也想著點兒我們哥倆啊。”向南叫起了屈。
“一起玩嘛,合不合適的你們自己碰唄。也沒說就直接塞給言哥了,那不犯法嗎?是吧,言哥?”
王言連連點頭:“對,犯法的事兒不能乾。”
米萊打了個響指:“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到時候咱們提前聯係,準備準備。”
“不是,就定了啊?”豬頭在一邊表示被遺忘,很無辜。
“那不得有人看家嗎?要不我看家?”王言瞥了他一眼。
“我看我看,嘿,我跟你們說啊,我這人打小就是留守兒童,我最願意在家裡呆著。”
“你不胡同串子嗎。”
豬頭笑道:“我偶爾串一串。”
一幫人哈哈笑起來,融洽非常,快樂無比……
大學生們走了,留下三人在店裡忙活。
公司自然隨了王言的老傳統,還是叫龍騰,不過是後邊綴了二手車。公司法人則是豬頭。
目前除了王言三人,還有三個員工。一個是在店裡賣車的,另外兩個則是負責修車的。
整體的業務分類則是,華子銷售、跑手續,豬頭收車加銷售、跑手續,王言總攬並兼任財務工作。這裡邊其實就是王言的活最多,他得管修車,也得管收車,銷售一樣要跟著乾,客戶跑手續沒人了他也得跟著去,反正亂七八糟的事兒都在他這呢。
豬頭和華子這倆人,誰也乾不了這麼多的活,不過倆人倒是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是頑強。他們也有共同的經曆,都很倒黴,也不知道是誰傳誰,乾啥黃啥,賠完了。
豬頭的高光場麵,則是在他做盜版書被打擊了以後,導致業務不能開展,賠了不少錢,員工的工資也無能支付。在員工要圈踢他的時候,他自己照著自己的腦門上敲了一記酒瓶子。而後哼唱著‘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的歌離開。
這歌叫真心英雄,很鼓舞了許多人心。
豬頭其實也還是有理想主義光輝的,他愈挫愈勇,百折不撓,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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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眾人各自做事。
王言則是在賣了個車以後,接了豬頭收回來的車,送到了不遠處的修理鋪。他站在一邊,親自給兩個經驗豐富的修車師傅傳道授業。
當然,他是講的評估體係。為此,他甚至列出了各種的檢查流程,規範了檢查順序,並且列出了什麼是必須,什麼是選擇性忽略的項目。
這是性價比的問題,畢竟他提前修車,已經增加了成本,但是一輛車轉手,他卻隻賺幾千塊。同時在這期間,還有資金被壓住,不能循環。此外還有銷售人員的提成等等,這些全都是成本。
乾二手車,不喪良心乾不了。他保證不調表,保證沒有囉嗦,有問題保證退換,這就足夠了。他雖然說著是把車況全部告知,但是一些不重要的小問題,肯定也會選擇性的隱瞞。
他要做的,不是要做到二手車服務的極致,而是比同行強,還要強的多。那他們就有口碑,就能長久賺錢。
而不論怎麼說,終究是圍繞車來進行的,所以對於每一台車的把握,都要做到位,也是給自己留餘地。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有個準備,可以應對……
不過雖然也是喪良心,但王言確實已經做到了最大的讓步,而且他的態度也從來端正。有問題解決問題,絕對沒有亂七八糟的囉嗦。
不像其他的各種的二手車販子,故意隱瞞問題,而後被人找上門還要威脅恐嚇,王言當然是不屑那麼做的。
他要做,也是買二手車,然後主動上門去找彆的二手車販子的麻煩,挨個的揍一頓。但他確實還沒閒到那個程度,沒那個閒心……
晚上,王言日常的盤點了一下。
“今天收了兩輛車,出了三輛車,三台車賺了……”
這時候的信息還不對等,二手車販子的利潤空間相對而言還很大,再喪良心還能更大,所以這一天下來,還是賺了點兒的。隻是相對於人力,再加上店麵,目前的規模肯定是不足夠的。
隻不過受限於資金的關係,目前也就隻能這麼做了,這已經是王言貸款以後的結果。
想要好起來,還是要車多起來才行,上百台車,上千萬的資金壓在這,每天的周轉的流水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
進行了一番盤點,王言點了點頭,對眼巴巴看著的兩人說道。
“還行,單算今天的話,咱們是盈利了。不過我自己就賣了兩台車,這是拿我賺錢呢。華子啊,你得快點兒成長,我給你整理的那些相關知識你要做到爛熟於心。隻有這些東西記住了,我教你的那些方法才有用。”
“是,言哥放心,我背一半了,再使使勁,這幾天就能背全。”
豬頭笑道:“到底是大學生,這腦子就是好使。我看那些東西,頭都暈,一看就困。”
“那你也得長點兒心,你比華子老道一些,但強的也有限。收車這個活也不好乾,你咋忽悠彆人買車的,你自己心裡有數。”
“那不是有修車師傅嘛,再者說了,言哥,你在這呢,就是騙了咱們又能怎麼樣?”
“你小子是真拿我當流氓了啊。”王言好笑的搖頭。
“哪用你出手啊,言哥,我就把你那桑旅往那一停,得誰誰哆嗦啊。他吃不準咱們後邊到底有沒有人,那就不敢太過分。”
“哎,言哥,就是這麼個話,我覺得豬頭說的對。”
王言擺了擺手:“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這事兒掰扯起來,是掰扯不明白的。你騙人家錢,那叫詐騙,你要是給人家點兒東西,那就叫糾紛。我不是真流氓,也沒什麼牛逼的背景,把人打壞了得蹲監獄,得賠錢。
咱們處理問題也得按照法律法規來,彆想著走捷徑。你們倆啊,都沾點兒毛躁,這不好。得沉下心來,一步一個腳印的乾。”
“言哥說的對。”豬頭連連點頭,大光頭被燈泡照的鋥亮。
他笑道,“不過我們哥倆,還是比不過華子那同學,叫陸濤那小子。好嘛,人家那可真有誌氣。一分錢沒掙著呢,就要蓋大樓了。”
“背後少嚼人舌。”王言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想說什麼的華子,“咱們哥仨難兄難弟,誰也沒人家那麼好命。咱們是什麼呀?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體會不到人家那種乾部家庭的瀟灑。要真是體會到了,可能咱還沒人家那誌氣呢。”
豬頭愣了一下,隨即問著身邊的華子:“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彆背後說人壞話,換位思考嘛。”
“屁,言哥那意思是你那同學就是家裡條件好,實際上眼高手低,沒能耐就會吹牛逼。”豬頭哈哈笑,“兄弟,你得學啊。”
“不是,言哥,你是這意思?”
王言笑著搖頭:“他曲解了,我就是字麵意思。”
“那你咋聽出來的?”華子問豬頭。
“那是我曲解了唄。”豬頭也笑。
“是嗎?”華子左看看王言,右看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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