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你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幫我證明清白,說什麼也得表示表示。”
露西笑道:“那就這周六吧,具體時間微信聯係。”
“好。再見。”
王言應了一聲,過家門不入,從一樓下了電梯,出了單元門先行去往小區東門那家燒烤店,並提前點了一些東西,自己弄了瓶啤酒喝了起來。
“都喝上啦,言哥。”餘初暉笑著招呼。
“解解渴。”
“謔,很能喝嘛。”葉蓁蓁捧哏。
“能喝酒算什麼能耐,還不都是迫不得已?”王言擺手招呼了服務員過來,“都坐,我剛才點了一些,大家都餓了,早上來咱們早吃,你們愛吃什麼點什麼。打土豪的時候,可堅決不能手軟。”
朱喆坐在那裡,先問了一遍已經點了的東西,跟其他人在那交換眼神。
王言笑道:“我的胃口比較好,比較能吃,你們放心點就是了,不會浪費的,一湯一飯當思來之不易麼,我有數的。一個個的都是什麼眼神?大家出門在外,有話說話,我沒什麼顧忌。”
“你點的這些,真夠了。我們都吃不了多少,而且晚上吃多了不消化,很容易得胃病的,而且我們喜歡吃的,你也都點了。就這樣吧。”
王言並不強求“行吧,那就先這樣,一會兒再加。喝什麼?”
“燒烤當然是配啤酒了,一人先來一瓶。”
“呃……我不會喝酒,我喝可樂。”何憫鴻弱弱的舉起了手。
“那就這樣。”王言對著服務員示意了一下,後者便轉身到不遠處提了三瓶啤酒,拿了一聽可樂。
這家店很熱鬨,人不少,他們這一桌是靠牆的四人桌,四女正好兩兩一邊,王言弄了個板凳坐在邊上。所以他在這承擔了開瓶的工作,砰砰砰的給葉蓁蓁等人開了酒。
葉蓁蓁倒了酒,笑道:“來吧,王老板,用你的話講咱們都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大家一起喝一杯,敬相識。”
“走著。”
王言含笑點頭,舉起了酒杯,跟她們幾個喝了一個。
才放下酒杯,何憫鴻弱弱的說道:“那個言哥……我以可樂帶酒,感謝你今天仗義相助。”
“沒多大事兒,不用總是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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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倒滿了酒,舉起來示意了一下,又是喝了一杯,隨即對小小喝了一口可樂的何憫鴻說道,“不過我得說你一句啊,你自己有事情,朋友幫助必不可少,但是你自己也要有主張。朋友不在身邊怎麼辦?回來抱著肩膀自己哭?埋頭控訴社會不好,命運不公?
對了,你還是文字工作者是吧?到時候一邊流眼淚,一邊寫作文,發到網上去找正義?找的到麼?”
“我不確定……”何憫鴻看著王言,小聲的給自己辯解。
“所以你是不相信你的朋友?”
“不是……”
“餘初暉看到了,製止了,你對她應該有一個基本的了解,知道她不會拿一個陌生男人來開這種並不好笑的玩笑。所以你是害怕,不敢麵對。你要想一想,大庭廣眾之下,一個沒出息的偷拍的男人,他又有什麼膽子作出其他的什麼舉動呢?他隻想跑。因為這是一件丟臉的事。
你想說當時事發突然,你的心中一陣慌亂,你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做,是不是?”
何憫鴻連連點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對對,就是這樣,言哥你是懂我的。”
“這不過是你給自己開脫的借口,以後再遇到事情,不要用這種理由給自己開脫,總要麵對的嘛,你得戰勝自己才行。”
王言笑的很溫和,“都彆這麼看我,雖然人們都說不能交淺言深,但是咱們樓上樓下住著,還是要說一說。得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然後去克服她,這樣才能進步嘛。”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謝謝你,言哥。”何憫鴻重重的點頭,“我肯定吸取教訓。”
“你是個好人。”葉蓁蓁豎著大拇指。
“我謝謝你。”
葉蓁蓁笑道:“真心的。”
“就怕她這朵白蓮花啊,好了傷疤忘了疼。”餘初暉繼續毒舌。
朱喆招呼道:“王先生,上菜了,彆沾衣服上。”
王言稍稍側身,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東西往桌上放。
他說道:“你又不欠我的,又不跟我借錢,那麼客氣乾什麼,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大家都隨意一點兒。”
“你是隨意了,我哪能真隨意啊,這心裡還是有壓力的。”
“你這句話說的,就很實在,一點兒壓力都沒有。”王言對著朱喆挑了挑眉。
後者笑了笑,拿了一把羊肉串放在王言麵前:“來,王言,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飯量。”
“哎,你還彆不信,我乾吃播都能賺錢的。”
雖然已經度過了好幾個小時,但大家其實不熟,就是在之前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的時候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分開做筆錄了,還是屬於互相摸脈的階段。
他先跟何憫鴻簡單的說教了幾句,展示了一下他不是個有壞心的人。又跟朱喆這個年紀最大的,始終保持著客氣的人拉近了一下距離。該說不說,現在的朱喆,沒有他的小姨子好看……
葉蓁蓁有留學背景,是個富二代,本身就很外向。要不然也不會才搬過來沒多久,大家就跨階級交朋友,儘管這是劇情設定,但這就是真的。而從大家認識到現在,包括露西在內,隻有葉蓁蓁同他交流最自然,隨心所欲。
而餘初暉也不是內向的人,而且她多多少少帶著那麼幾分功利的心思。儘管不知道王言多牛逼,卻也知道是她難以望其項背的。大家樓上樓下,說不定還能厚著臉求一些事。她自己就會見縫插針的說一下話,雖然很稚嫩,但是也在活躍著氣氛。不是問東問西,就是貶損一下何憫鴻之類的……
所以葉蓁蓁、餘初暉都是不需要特意交流,自然而然就會附和,隻要讓大家都認可他這個人還行,讓朱喆不再那麼客氣,大家隻要敢於說話開始跟王言聊天,那麼自然相處的也就更融洽,還是相談甚歡。
當然王言對何憫鴻簡單的說教,卻也是有目的的。另一種人生有很多樣子,可以早死,可以傷殘,可以瘋傻呆,可以做沒名分的女人……但是何憫鴻罪不至死,他還是想要往好的方向引導一下。
真說起來,何憫鴻的毛病當然有很多。是不是好心不知道,但她真壞事兒,總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去指責旁人。而且先入為主,說餘初暉是交際花,說朱喆是老黃瓜,並且為自己開脫說是愛八卦,這是極度讓人討厭的。
還是那句話,這樣的選手要不是劇情,她沒朋友,當然劇情走到最後,她也確實沒朋友了。哪怕折騰了一圈,又回到了二十二樓住下,卻也還是遊離在外的。
不過她也有閃光點,在餘初暉她媽給彆人家裡做保姆,因為一些事兒鬨起來,她在葉蓁蓁那把她媽安排了葉蓁蓁的老板家裡,而後當晚便把她媽接走。
何憫鴻的說法是沒毛病的,合同畢竟還在那,不必要大晚上的把她媽帶走,可以等到第二天再說。
在那個於飛雪被騙的時候,她也是直接過去給人告訴真相了。儘管後來露西接她,她又把露西扔下跑了。她隻是把露西等人研究出來的東西,過去轉述了一遍,把人引了過來,卻要露西去麵對,這肯定是有毛病的。
但是她去了,擔心人家熱鍋上的螞蟻,她去給人說明白,這就是閃光點嘛。儘管隻是早兩天晚兩天的事兒,有她沒她都一樣……
當然後期肯定是沒法看的,但前期這時候,還有一定的挽救可能。
所以王大善人還是準備先往好了引導,不行那就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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