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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開了一瓶啤酒,遞給米萊。
“我們不是你,說再多安慰的話,也彌合不了你的傷口,其實沒什麼用。這種事兒,還得靠時間。把時間拉長了以後,你自己才能正視過去的感情,自己分析原因,最終釋然。就算不能釋然,總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
米萊撇了撇嘴:“你還不如不說呢,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呢。”
“你知道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俗套。”楊曉芸說道,“不就是開始下一段戀情嗎。言哥,你不是想說讓米萊跟你湊合湊合吧。”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不過我還真不介意吃軟飯,奮鬥太累了。”
王言哈哈笑,不等米萊罵人,他又一臉的正經,“我看的出來,你是很喜歡陸濤的,對他好,給他花錢,還聽他的話,對他是一心一意。我說再多你也得聽的進去啊。
你說你對陸濤那麼好,現在要死要活的,肯定也是惦記人家呢。這時候我們真在這說陸濤的不是,回頭你巴巴的又湊上去了,那我們仨可太尷尬了。”
“我是難受,但是我沒有那麼賤。”米萊哼唧著說。
楊曉芸說道:“對,這種事兒隻有零和無數次。哪怕又好了,也難保陸濤不會再跟彆人眉來眼去的。”
“那可不一定。”王言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和陸濤之間的相處,你是付出的那一方。沉沒成本什麼意思,清楚吧?你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就是你對陸濤太好了,付出的太多了,才會這麼難受。愛的越真,傷的就越深。
你看陸濤,他要是有點兒良心,對你頂多是感覺有些愧疚,有些虧欠。但是其他的想法,那是絕對沒有的。甚至就連對你的愧疚、虧欠,都隻占了小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他認為他找到了真愛,找到了他的命中注定。”
米萊瞪著又一次紅起來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我聽明白了,你就是變著法的說我賤呢。”
王言微笑的聳了聳肩。
“你還笑?”
“你這是應激了,心氣不順,想什麼都不順。”
王言接過華子遞來的煙,說道,“我這跟你分析原因呢,沒聽明白啊?你是主要付出的一方,那麼陸濤就是與你相反的情況。你倒貼的太狠了,他也習以為常,也就不把你當回事兒了,你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無足輕重。
所以他可以沒有絲毫顧慮的把你一腳踢開,跟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在一起。但凡他心裡多鬥爭幾天,也不能這麼快。
你說打架喝酒那天晚上認識的,第二天你們一起去看的演出,晚上一起吃的飯。當天晚上陸濤就從二十個電話號中打給了夏琳。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當天晚上夏琳就應該同陸濤在一起,可能沒有過夜。但是到了接下來的兩天,你說那時候陸濤沒時間,估計那兩天倆人都在一起。
所以綜合來看,兩人最多隻用了四天的時間就確定了下來。並且還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一夜情,而是動了真感情,至少他們倆以為是真感情。”
“差不多吧,我感覺也是那兩天。”
說著,米萊又是噸噸噸的喝了半瓶啤酒,看著王言,“你想說什麼?”
“哎呀,我都聽明白了。”楊曉芸接話道,“言哥就是想說,陸濤沒拿你當回事兒,你把心放寬一些。”
“可我拿他當回事兒啊。”米萊又哭了。
“行了,話不多說,喝吧。”王言拿起酒杯磕了一下桌子,四人一起喝了起來。
王言倒不是不安慰米萊,就像他說的,這事兒彆人說話也沒用。除非洗腦。但是這麼點兒事也犯不上他費那個精力。
主要突出的,還是一個陪伴……
於是米萊自己一個人在那喝,王言、華子和楊曉芸三個人在一邊聊天,當然也不能讓米萊感覺被無視,王言不時的還會遞話過去。
而事實上,三人聊的就是米萊,講的就是過往。主要以楊曉芸這個初中同學的視角展開,輔以華子這個半熟不熟的角色。因著陸濤的關係,華子也沒少同米萊接觸。
所以總的來說,氣氛還是比較不錯的。甚至於聊著聊著,米萊都已經笑嗬嗬的加入了進來。
就在四人嘻嘻哈哈熱火朝天的時候,楊曉芸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沒好氣的直接掛斷。不過一分鐘,緊接著第二通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真煩人。”楊曉芸又一次的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王言貼心的問道。
楊曉芸幽幽的看著王言:“向南,他總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要乾什麼,太討厭了。你說礙著大家的麵子,我又不好意思拉黑他,可他沒完沒了。”
米萊說道:“要不把他叫過來啊?他跟陸濤,比華子跟陸濤的關係還要更好呢,讓他來批判批判陸濤。”
“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是吧?”楊曉芸瞪著米萊,“你又精神了?”
米萊臉上有了些笑模樣:“分散注意力嘛。”
楊曉芸無奈的轉頭,看著華子:“你跟向南是兄弟,他一直這樣嘛?”
華子看了看王言,沉吟了一下,說道:“他一向認為應該勇敢追求愛情……”
“我呸,他這是追求嗎?他是騷擾!”
“你說你喜歡言哥,跟言哥在一起了,讓他沒了念想不就好了?”米萊發動了助攻。
王言哈哈笑:“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才不便宜你呢。”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眼看著楊曉芸嗔怪的眼神,王言笑著舉起酒杯,“實在不好意思你就關機,華子,回頭你跟向南轉達一下,都是朋友,彆鬨的不愉快。”
見華子應了聲,楊曉芸問道:“要是還不行呢?”
“那就是向南不懂事兒了,拉黑彆猶豫。”王言招呼道,“來來來,喝酒喝酒,都給打斷了,咱們接著聊。”
於是四人又開開心心的說笑起來。
王言還是發揮著他的優勢,從頭到尾沒有冷場。開始的時候是聊米萊,等聊的差不多了,米萊也被麻痹了,痛罵陸濤。而後楊曉芸問東問西,王言則是分享著此前出去旅行的一些趣事,分享著彆處的風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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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從中午一直吃喝到了霓虹滿天的夜晚,總算是宣告了結束。
王言攙扶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米萊,問道:“她怎麼安排啊?”
楊曉芸雖然沒喝多,但也喝高了,臉上有著酒醉的坨紅,雙眼很有幾分迷離。
她嬉笑著說:“要不帶你家去得了。”
“也不是不行。”
楊曉芸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想什麼美事兒呢?送我家去吧,我還能照顧著她點兒,她爸媽也知道我。”
王言點了點頭:“華子,你自己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沒喝多少,精神著呢。”
“行,那就打車回去吧,彆開車了,不安全,被抓了犯不上。”
說話間,王言招了一輛出租車,隨即將米萊放進了後排,又扶著迷糊的楊曉芸進去,關了車門自己跑到了副駕駛,對著華子揮了揮手,司機師傅嫻熟的掛檔起步,彙入車流不見……
看著出租車走遠,華子點了支點八的中南海,長發為著晚風吹動,他靠在電線杆子上仰頭吐著煙。
清醒了一下腦子,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簡單的溝通幾句以後,也打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這呢。”
一家路邊的燒烤攤,向南揚起手招呼著,見華子往這邊過來,他動作麻利的起了一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這麼重的酒味?喝完了過來的?”向南擺手在鼻子前扇風。
華子坐在小凳子上,說道:“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兒啊?”
“陸濤和米萊……”華子拍了一下手,作一拍兩散狀,“吹了!”
“啊?”
“驚訝吧?我也驚訝。更讓人驚訝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什麼?”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陸濤出軌了!他跟那女的,哦,叫夏琳,他跟夏琳滿打滿算也才認識半個月。”
不等向南細問,華子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今天上午米萊就和楊曉芸去了我們店裡,不到中午就開喝,半個小時以前才散場,罵了半天的陸濤,我可查著呢啊,給陸濤罵的投了八回胎。”
“不是,你們跟楊曉芸一起喝酒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