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樣,凡事都要爭取才行。梁啟超說過,人之處於世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不爭,彆人就上,彆人上了,你就退。我的臉重要嗎?隻要晉陵縣能多招來人才,我不要臉又怎麼樣?等到以後晉陵發展起來,那時候你看看我有沒有臉。
打探清楚啊,這次我先跟大家認識認識,等你們這一屆大學生畢業的時候我再來,說什麼也得忽悠幾個人過來。”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你厲害。”宋運輝無話可說。
他一想到王言在那大放厥詞,忽悠著大學生們去晉陵縣的畫麵,就感覺不對勁,活脫脫的一個反派人物。他都怕學校給他這個好姐夫,轟出校園去。
王言沒再多說,聽著宋運萍跟宋運輝念叨著家裡的事情,也聽著宋運輝跟宋運萍念叨著大學的事情。
如此吃過了一頓飯,王言帶著宋運萍又一次的上了火車,接著往北京過去。
到了北大,幫著宋運萍安置了一番,認識了一下宋運萍同寢的室友。之後王言就按照他的目的,在北大開始演講。
他就是在北大的圖書館門口,以一個嘩眾取寵的開頭,演講了起來……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同學們!同誌們!我是……晉陵縣紡織廠的副廠長。今天來這裡,兩件事。一是我媳婦考上了咱們學校,送她來上學。二是我要來見見咱們北大的學子們,想要跟你們聊一聊。
去年開了會,確定了發展經濟。那麼怎麼發展?這個課題擺在了我們麵前。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那麼我以為,首先要搞明白,我們今天的中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接下來,我就說一說個人的一些淺見,咱們互相交流交流……”
王言一直在北大的圖書館前麵講了七天,從最開始的幾十人,到幾百人,再到周邊圍著一堆的記者,甚至是省駐京辦的人,全都過來了。
他的演講很成功,得到了北大學子的認可,他說出去的邀請,無人應和,但是這不要緊,他說明年還來,大家繼續討論討論新一年的變化。
他的演講內容,有相當的一部分被記者整理成了文字,見諸報紙之上。他後幾天的全部演講內容,被人記了下來,送到了海子裡。
主要他這事兒也確實新鮮,尤其還是眼下的這種時候,他一個縣裡的工廠領導,直接跑首都挖人了?誰聽著都好奇。
而他多次提起的晉陵縣,也真正的開始揚名。
他說中國最先進的噴水織機,是他們研究出來的。他說在省裡賣的脫銷的牛仔褲,是他們造出來的。他說他們工廠有三千多職工,他說已經開始給職工蓋樓,他說企業的擔當,他說要帶領全縣人民脫離貧困,大踏步進入社會主義。
他講了當今的社會形勢,講了人才與技術,講了工業發展的趨勢,講了國際貿易,並對未來進行了展望……
其實在之前,晉陵紡織廠就比較有名聲。
一方麵它異軍突起,飛躍發展,更是掌握了在世界範圍內都堪稱先進的噴水織機的生產製造,在北京本就是掛了號的,晉陵縣的發展,也體現在省市兩級的各種工作報告之中。
另一方麵,徐縣長畢竟也是從北京出去的。沒什麼成績也就罷了,眼下有了成績,肯定是在一些人的嘴裡有流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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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僅此而已,在最高層,也就僅僅是聽說了晉陵縣的名字,知道做的還不錯。但具體怎麼樣,目前卻還是不為高層所知的。
實際情況是,除了那些資源型的縣,全國沒有任何一個縣會比現在的晉陵縣更強。
所以王言真的是來北大忽悠大學生的嗎?當然是!
但記者報道的,很有一些人議論的,他是來北京搏名聲的。當然也是。甚至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畢竟北大的學生不好忽悠,這種重大的人生選擇,真沒有幾個人會憑著一時的熱血,就此莽撞的定下來。何況這時候的大學生們,都屬於是老三屆,年齡普遍不小,經曆頗多,不會有幾個人想要去晉陵縣的。他們隻當王言是娛樂大眾的猴子。
但王言這隻猴子,卻是娛樂進了海子裡,領導們是必要了解一下晉陵縣具體情況的,彼時領導們知道了晉陵縣的發展,那必然也會在一些場合提及,也會相應的給予一些政策上的支持。
如此,晉陵縣就會成為模範,就會在全國享有盛名。那時候就不一樣了,不說政策上的利好,就是憑著名聲,忽悠人過來晉陵縣,那也要更加方便許多……
毫無疑問,王言是成功的。甚至於在晉陵的徐縣長都打來了電話,說他在北京的動靜太大,有記者要采訪,也有部委的人要去考察,確定了行程。
而他們的好處,也將由此獲得。
比如徐縣長跑了許久,都沒跑出來的縣城往市裡的柏油馬路,這事兒肯定要撥款建設了。
徐縣長是有關係不假,很多事兒都好辦,但就是花錢的事兒不行,這可不是那麼好辦的。哪怕晉陵縣最出眾,哪怕晉陵縣的情況最好,修路的利益最大。
但卻也可以不休,畢竟現在的路能用,還有更困難的地方需要支援,這也是一套說辭。
而實際上的原因,則是市裡不想花錢,想讓晉陵縣自己花錢修,他們把錢用到彆的地方去,也是精打細算了。
所以圍繞著這一條路,徐縣長已經去市裡跑了好久……
宋運萍不懂這麼多的事情,在招待所的床上,在王言的懷裡,她聽著王言講了出名背後的利好。
感歎了一句:“你為晉陵可真是鞠躬儘瘁了。”
“晉陵人民也沒薄待我,名我有,人民都信我,利我也有,一個月一百多塊的工資。要不然也不至於說,咱們家不吃肉了,人們就要懷疑廠裡不好了。
這次我是給晉陵做宣傳,可名聲還是讓我得了,除了那些文藝界的,有幾個能像我這樣,被那麼多人知道?更何況是被咱們上層領導關注。”
宋運萍咯咯嬌笑起來,說道:“我都跟著你沾光了,都知道我是你媳婦,昨天開班會,我成班長了。”
“哎呦,那可了不得。”王言笑道,“你也彆光顧著學習,跟同學們維護好關係,積極跟彆的係的同學交流,總之就是把朋友搞的多多的。等到以後咱們遇到了什麼問題,什麼難事兒,你直接發布召集令,哎呦,那場麵。”
“哪有那麼多人真的願意幫忙啊,還召集令呢。”
“四年相處下來,總是有幾分真感情的。在不過於麻煩彆人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其實不會拒絕這種隨手的幫助。說不好啊,十年後的哪個人就在哪個單位當領導,人家抬抬手,那就是幫了咱們大忙。這是咱們國家最好的大學之一,這裡的學生以後都差不了。”
“我知道。”宋運萍笑著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小輝就是想不明白這些,他太倔了。你真去他們學校?”
“當然去,這個學校的人心氣還是高的,不好忽悠。小輝那個學校就好了不少,希望也大很多。而且估計這個時候,他們學校應該也已經聽說了這邊的事情,方便了太多。”
“那你不去你的母校講一講嗎?”
“都去,一個學校講三天就行。我一年去一回,肯定能忽悠到大學生過去。”
宋運萍摟著王言,沒說話。
王言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也就是四年,中間我還過來呢,你學習忙起來,根本感覺不到,眨眼也就過去了,過了這四年就好了。”
“到時候咱們生個孩子,想想我也挺對不起你的。”
“說的什麼話,那國家都開始鼓勵晚婚晚育了,咱們這也是支持政策了。”
兩人相擁著,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的話,也有對未來一起建設晉陵的暢想。
感情不應該是阻人上進的絆腳石,宋運萍很感謝王言的寬容,含情脈脈的看著王言離開了校園。
剛結婚不到四個月的王言同誌又成了單身漢,乘著火車南下,去建設他的社會主義晉陵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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