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知道司馬家後來能把華夏搞成這個鬼樣子,當年他就算是帶著大漢的子民拚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可能投降。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現在成了大宋的皇帝趙狗,啊不,趙構了。
眼下這個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從他醒過來到現在,秦檜一直在提殺掉嶽飛。
因為這是蠻夷的要求,殺掉嶽飛,對方就願意退兵。
雖然不知道嶽飛是誰,也不知道他都乾了什麼。
但你讓我殺,我就殺?
我沒有尊嚴的嗎?
可是這麼傷自尊的事兒,秦檜說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出來反對。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一屋子的文武大臣們,被那蠻夷給打怕了啊。
但他們怕,朕可不怕。
朕現在身是大宋的皇帝,但朕的心,永遠屬於大漢。
大漢的皇帝,會怕蠻夷?
說出去恐怕能把人笑死。
朕打不過曹魏,還打不過你個蠻夷了?
所以這事兒沒什麼商量的。
不管那嶽飛是誰,你讓朕殺,朕就偏不殺。
不僅不殺,朕回頭還得見見他。
看看他到底為什麼這麼遭蠻夷恨。
但這個事兒也不著急,現在最關鍵的,是解決蠻夷大軍壓境的問題。
他劉禪雖然不會打仗,但前世跟在相父屁股後麵幾十年,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
打仗就是打後勤。
將士的多寡以及優劣,決定了戰場上的實力。
錢袋子的輕重,則決定了持續作戰的能力。
除了這兩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地盤的大小,因為這直接決定了自己到底有多少戰爭潛力。
前世先有相父六出祁山,再有薑維九出祁山,為什麼最終還是打不贏?
不就是因為大漢的地盤太小了嘛。
巴蜀的潛力全部榨乾榨淨,也隻能做到那個程度了。
無論相父,還是薑維,大家都儘力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劉禪也闊起來了。
大漢加東吳再加一半的曹魏,這是多大的地盤啊。
一想到這麼大的地盤能爆發出來的戰爭潛力,劉禪就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不過,潛力畢竟隻是潛力,還是得搞清楚手裡有多少錢,多少兵將才是。
想到這裡,他認真的看向秦檜。
“愛卿,今年歲入幾何啊?”
雖然搞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轉到了錢上麵,而且現在也沒到收稅的時候。
但這些東西早就有過測算,而且每年也都差不太多。
因此,秦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
“回官家,按照戶部的測算,今年的歲入,大概在八千九百七十萬貫。”
“多你說多少?”
劉禪此時簡直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所以他激動的上前一把拉住了秦檜的衣襟。
他這個動作,把秦檜給嚇了一跳。
“官官家,今年之所以比去年稍微少一點兒,是因為有幾個州縣年初遭了災,糧食會有一些減產。
而且,因為一直同金國作戰,也影響了商貿的開展,所以今年的歲入會稍微少一點兒。”
但秦檜的解釋,劉禪是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
“朕不是問你這個,朕是問你歲入有多少。
數字,給朕說數字。”
“哦,預計是八千九百七十萬貫。”
再次聽到了這個數字,劉禪才確認自己沒有幻聽。
可是,那可是八千多萬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