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是真的想把人給扔出去,但這畢竟是官家派來的觀察使。
算了,看在官家的麵子上,忍了。
對於嶽飛眼裡的不耐煩,陸遊隻當看不見。
“學生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謝元帥。
學生想知道,官家既然明令軍略決斷之事全由元帥一人決定,那不知元帥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呢?”
陸遊問完就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架勢,但嶽飛此時是真忍不住想要一巴掌呼上去。
本帥說的是不當講,你特麼沒聽到嗎?
“陸觀察使,如果本元帥記得不錯,官家命你前來隻是讓你觀察而已。
這打聽作戰機密,應該不屬於觀察使的職責範圍吧?”
“元帥此言差異,臣臨來之前,官家都告訴我了。
隻要是這軍中之事,我都可以心情的觀察。
這如何做戰也屬於做戰的範圍之內,當然也在學生的觀察範圍之內了。”
更擅長用拳頭或者嶽家槍解決問題的嶽飛,一時被陸遊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觀察使想要觀察本帥如何作戰,那請到了作戰之時再觀察不遲。
現在是本帥的休息時間。”
“元帥,官家剛剛賜了您金牌,而且大敵當前,你現在不是應該對著輿圖趕緊研究一下下一步怎麼辦的嗎?”
嶽飛心說我特麼當然知道,但你這個秦檜的狗腿子在這,我怎麼研究?
我這邊剛研究出來點兒東西,你再偷偷報給秦檜?
我傻嗎我?
“嗬嗬,關於如何作戰本帥胸中自有溝壑,就不勞觀察使費心了。”
“哎呀,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學生對於下一步作戰,正好也有一些想法,不如請元帥幫著參詳一番。
可好?”
“不好!”
“謝元帥!”
謝完之後,在嶽飛的傻眼之中,他就來到了輿圖前麵:
“元帥您看,現在我們麵臨的情況是這樣的。
這是元帥您正要進攻的泗州,這是金兀術駐紮重兵的疑州蔡州一線。
而這裡則是已經被張憲將軍等人攪成了一鍋州的徐州一帶。
因為張憲將軍等人的打援行動過於成功,所以我們想困住泗州,吸引敵軍來援,再打其援軍的計劃基本上已經算是破產了。
正常來說,泗州已經失去了圍點的價值,應該儘快拔掉這顆釘子。
拔掉這顆釘子之後,要麼向疑州一帶進軍,與韓世忠將軍和劉光世將軍他們對金兀術展開兩麵夾擊。
要麼向徐州帶進兵,做出威脅歸德府,直逼汴京之勢,逼迫金兀術分兵救援。
這兩種策略,不論是哪一種都能使金兀術陣角大亂。
但學生以為,我們應該繼續圍困泗州至少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
陸遊說到這裡,嶽飛已經無語了。
雖然完全不想跟陸遊交流任何關於軍事的問題,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都知道泗州已經失去了圍點的價值,還要再圍困他半個月到一個月。
圍困他乾什麼?
看他們表演狗急跳牆嗎?
既然不懂軍事,那就老老實實的隻觀察,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