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貼上了這個標簽,就意味著嶽飛在道德上有了瑕疵。
有了這個瑕疵之後,他們就可以以這個為突破口,再往嶽飛身上貼更多的標簽,最終把嶽飛塑造成一個私德有虧的小人。
在這個過程中,隻要官家有了一絲絲的鬆動,迎接嶽飛的馬上就是罷官免職,甚至是牢獄之災。
這才是他們這一招的凶險之處,也是主戰派眾人擔憂的真正原因。
此時,他們一個個都把目光看向了站在前麵的趙鼎、張浚、韓世忠、劉光世四人。
嶽飛現在不在朝中,他們四個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可是這四個主心骨,也跟他們同樣手足無措。
四人打了半天的眉眼官司,見還是沒什麼頭緒,韓世忠低聲說道:
“要不然,劉胡銓或者劉大中來背這個鍋?”
聽以韓世忠的意見,趙鼎微微搖了搖頭。
“隻怕是不行!”
聽見趙鼎說不行,韓世忠一下子就急了。
“這兩個混蛋,也不想想有了鵬舉的舉薦之後,他倆都受過多少次嘉獎了。
隻要他倆把這個鍋背下來,把鵬舉給保住了,就算他們被貶官,將來不還有希望再回來的嘛。”
聽完了韓世忠小聲的牢騷,趙鼎人都無語了。
“良臣這是關心則亂啊。
他倆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需要給鵬舉背鍋的話,他倆肯定搶著背。
老夫說的意思,是鵬舉他自己肯定不會願意啊。
你見鵬舉什麼時候讓下邊的人替他背過鍋?”
趙鼎這話一說出來,韓世忠一下子泄了氣。
“哎,還真是啊!
那現在怎麼辦?
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把這盆臟水潑到鵬舉身上。
一旦被潑上了,鵬舉將來拜相的路可就斷了啊。”
韓世忠這句話,讓趙鼎好想送他一個白眼兒。
良臣啊良臣,現在秦檜被降成了副相,滿朝就我一個宰相了。
你當著我的麵兒,說鵬舉拜相的事兒,這是在攆我是吧?
那我走?
但韓世忠顯然沒注意到趙鼎的眼神兒,想了半天發現還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之後,猛的抬頭說道:
“不管了,反正鵬舉不在,咱先把這個鍋讓胡銓和劉大中背了。
剩下的,等鵬舉回來之後再說。”
他這話剛一說完,其他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劉禪悠悠的說道:
“朕有個問題,想請兩位愛卿為朕解惑!”
劉禪這句話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個禦史也是大眼瞪小眼兒,不知道劉禪什麼意思。
但是,他們也隻能老實的回道:
“官家您請問!”
“朕想問問,兩位愛卿家中有幾人隨嶽愛卿出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