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可不知道,此時他在三人的心裡已經成了抄家魔王。
他要知道的話,非得哭死不可,朕上輩子就抄了倆,這輩子還一個人沒抄過呢,你們這是汙蔑。
此時的他心情正好,看仨人一臉懵逼的樣子,沒等他們問,他便把高軟軟捐獻一百萬貫的事兒講了一遍。
結果,他一說完,三人比聽到他抄家還要震驚。
“官家,您是說一品命婦,高軟軟”
見張浚都驚得結巴了,劉禪嘿嘿一樂。
“如果本朝沒有第二個一品命婦叫高軟軟的話,那就是她了!”
劉禪的調侃,張浚是一句沒注意聽,他此時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高命婦仗義啊!
回去得和媳婦兒交待一下,以後多和高命婦來往,多照顧照顧人家的生意,這是大好人啊!
見張浚已經樂得差點兒找不著北,劉禪便扭頭看向了趙鼎。
這是嶽愛卿給他推薦的宰相,而且嶽愛卿說了,內政儘可以放心的問他,絕對靠譜。
自己跟高軟軟合夥做生意的事兒,應該屬於內政,嗯,可以跟他說。
“趙愛卿,高命婦向朝廷捐獻一百萬貫銀錢,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所以朕答應了她,和他一起成立個商行,一起經營玉石生意。
以後大理出產的玉石,便全部交給她來經營。”
劉禪的話一說出來,趙鼎便皺起了眉頭。
他個不像張浚,滿腦子隻有他的糧草,他雖然也佩服高軟軟的大義之舉。
但是,聽到她捐獻了一百萬貫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卻是,賣玉真特麼掙錢。
因此,一聽到官家竟然要和高軟軟一起經營玉石生意,而且還要把整個大理的玉石全都交給她經營,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與民爭利啊,這怎麼行?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但他的話卻把劉禪給弄愣了。
“這天下都是朕的,騰賣自己的玉石,怎麼就與民爭利了?
而且,玉石是朝廷開采的,朕從朝廷手裡買玉石來雕刻、售賣,售賣的時候還按朝廷的法製交稅,這爭得是哪門子的利?
難道趙卿認為,朕的玉石,百姓賣得,朕卻賣不得?”
劉禪被趙鼎的話氣的不輕,但趙鼎此時卻是完全顧不上了。
官家他剛才說什麼?
玉石礦由朝廷來采?
而且他還按製交稅?
這這這不是做夢吧?
不行,得再確認一下。
“官家,您剛才是說這些礦全部由朝廷來開采,而且您和高命婦的商行賣出的所有玉石也照章交稅?”
“那不然呢?
這些礦都是國之重寶,當然應該由朝廷來開采。
而且我大宋既然有稅法,朕作為天子,當然應該帶頭示範才是。”
再次聽到劉禪確認之後,趙鼎的心一下子就穩了。
他其實並不是怕官家做生意,他是怕官家拿著國家的資源做生意。
之前就有不少類似的例子,皇家經營個商行,朝廷跟著又是出人,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結果呢?
掙的錢全跑官家個人口袋裡了,朝廷忙活了半天,連根毛都撈不著。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臣們才會反對皇家做生意。
不怪他剛開始那麼敏感,實在是,沒見過官家這麼敞亮的人啊。
玉石是朝廷來開采,開采完了之後,賣給官家的商行。
雖然肯定是賣不上什麼高價,但多少也是一筆收入。
最重要的是,官家他還交稅啊,這個才是真正的大頭。
這麼一算,朝廷等於是一前一後吃了兩次利。
那要是這樣的話,還有什麼不行的?
官家您的生意就放心大膽的做,往大了做,大臣們誰要敢反對,臣第一個抽他們。
“官家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