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卨說完了之後,劉禪便一臉驚喜的看向了他:
“愛卿說的可是真的?”
見到劉禪這麼興奮,萬俟卨心裡大定。
“官家,朝堂之上,臣豈敢亂語?
自然是真的!”
一聽萬俟卨說的這麼肯定,劉禪大吼一聲。
“劉童博!”
“奴婢在!”
“快拿紙筆來!”
問都沒問一句,劉童博就拿來紙筆。
然後,劉禪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萬俟愛卿,請吧!”
這個動作,把萬俟卨給弄迷糊了。
“臣不懂官家何意!”
“這不是很明白嗎?
當然是寫軍令狀啊!”
“嗯?”
“那當然的啊!
萬俟愛卿不是說了嘛,五年之後製糖的利潤不僅能覆蓋十萬大軍的供養成本,還有大有盈餘。
朕也不要多,每年能給朝廷盈餘個五百萬貫就行。
如果做到了,萬俟愛卿就是大功一件,朕自然不吝封賞的啊!”
劉禪的話說完之後,萬俟卨一下子就汗出如漿。
然後,還沒等他說什麼,一直在觀察著局勢的劉大中就突然出列來了一句。
“官家,那要是萬一五年之後,萬俟大人說的話沒有實現的話,那該怎麼辦?”
劉大中說完了之後,劉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仿佛他提了一個很蠢的話題。
“這還用問嗎?
如果實現不了的話,那不僅僅是欺君,還浪費了朝廷五千多萬貫銀錢和七百多萬貫的糧食。
要真到了那個時候,萬俟愛卿儘已所能的賠償一點兒朝廷的損失,然後朕再請萬俟愛卿的九族歡聚一堂,這不過分吧?”
劉禪說完了之後,劉大中差點兒沒笑噴了。
能把抄家和誅九族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官家還真是個人才啊。
於是,他便連忙回道: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劉大中說完了之後,趙鼎便趕緊出來讚同了一句。
趙鼎這一表態,主戰一派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出來表態了一圈兒。
到了最後,連嶽飛也出來表態,這事兒一點兒不過分。
一見連嶽飛都讚成了,劉禪心裡大定,扭頭就看向了萬俟卨。
“萬俟愛卿,請吧!”
看著劉童博捧過來的紙筆,萬俟卨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發抖。
他隻是因為秦檜不在,無奈之下出來施展個拖延而已。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到這個地步。
這他娘的是紙嗎?
這就是閻王殿的生死簿啊,這要是寫上了,九族可就沒了啊。
拿著筆的手抖了半天,他最終還是把筆一擱,撲通一下跪了。
“官家,臣隻是據實進諫而已,官家豈能以軍令狀相逼?
官家如此行事,豈不是在堵塞言路?”
萬俟卨這麼一說,劉禪一下子就悲憤了。
“萬俟愛卿,朕以誠待你,你為何要當殿汙蔑於朕?”
他這一副受傷的表情,把萬俟卨給弄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