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有心想說這可都是您的活啊!
但想想還是算了吧,至少現在官家還負責蓋個章。
而且,目前來看,這種情況還僅限於自己一人,並沒有擴大的跡象。
隻要自己謹慎一點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亂子。
想到這裡,他便拱身應道:
“臣遵旨!”
一見嶽飛答應了,劉禪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他是真怕嶽飛連這個也不答應。
於是,他趕緊開始轉移話題。
“那愛卿準備啥時候出征?”
“臣在等楊政和吳璘兩位將軍的回信,隻要他們那邊做好了準備,臣這邊就可以開始動手。”
見嶽飛已經有了安排,劉禪也放下了心來。
隨即,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兒。
“愛卿,您北上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兒那金兀術,他雖然是個蠻夷,但朕看他不簡單啊。”
聽到這句話,嶽飛心裡就是一沉。
因為,官家的態度又回到了紹興十一年之前。
那時候的官家,怎麼說呢?
說句不該說的話,那簡直是畏金國,或者更直接的說,畏金兀術如虎。
一提到金兀術提兵南下,馬上就會亂了分寸。
這三年多以來,官家對金兀術的態度大變,言必稱蠻夷。
對他不僅沒有了絲毫畏懼之意,甚至還明顯的透出幾分輕蔑。
他雖然覺得這個態度過於激進了一些,但總比畏懼要好不是?
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為啥突然又說金兀術不簡單了?
雖然從官家的言語之中,聽不出來什麼畏懼之意,但態度變化這麼大,還是讓他高度緊張了起來。
難道,誰又偷偷在官家耳邊說什麼了?
想到這裡,他便直接問道:
“官家為何對金兀術這麼重視?”
金兀術對於劉禪來說,就是個蠻夷而已。
他也不想重視,可對方這次寫來的這一封信,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上次嶽飛送過去的信,內容他一清二楚,可以說是對著對方貼臉嘲諷。
他們倒不指望對方會因為一封信,就氣的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但是,讓對方暴跳如雷是肯定的。
從對方的回信來看,他們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
但引起的重視的,是對方並沒有掩飾自己被激怒的事實,而且對方還順勢給他來了個反激將法。
這種行事作風,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相父的老對手,司馬懿!
他倒不是怕了司馬懿,隻不過他覺得司馬懿這貨好像是有點兒邪性在身上的。
跟相父交手那麼多次,他可以說是屢戰屢敗。
但他總有莫名其妙的辦法,最終反敗為勝。
就像當年在上方穀,相父明明已經把他逼入了絕境,大火也成功點著了。
可便便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把相父的一切算計都給澆沒了。
要知道,相父可是懂夜觀天象的,那天有雨沒雨,相父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