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願意為了將就自己,而去乾掉對方。
嶽飛的這個樣子,讓他一下子想到了相父。
當年相父也經常這樣,一邊無奈著,一邊將就著自己。
他前世最大的愛好就是鬥蛐蛐,相父因為這個事兒說過他無數次。
但是,相父出征的時候,要是碰到了品相好的蛐蛐,還是會派人給他送回來。
隨著蛐蛐一起送回來的,還有相父的嘮叨。
現在想想,相父當時的心裡,應該是挺無奈的吧!
一想到這個,他抬頭無比認真的看向了嶽飛,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嶽愛卿,朕心平最恨屠城之人。
聽到俺答屠了這麼多城池,欠了我大宋百姓這麼多的血債,朕恨不得將其千萬萬剮。”
劉禪說到這裡,趙鼎和韓世忠暗道一聲完了,而秦檜則是狂喜。
然而,他一聲官家聖明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劉禪拉起嶽飛的手,又緩慢而堅定的說道:
“但是,朕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就影響你的判斷。
朕說了關於打仗之事全部由你作主,那就是由你作主。
隻要你覺得接受俺答投降更利於你下一步的行動,那我們就接受。
朕的想法,你完全不需要顧及。
愛卿,你明白了嗎?”
劉禪的話說完了之後,趙鼎和韓世忠倆人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倆人都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而秦檜此時恨不得摳掉自己的雙眼。
沒眼看了!
你們倆真是夠了啊!
這事兒都能拐個彎兒,然後上演一出君臣情深?
而且,官家您忘了嗎?
您以前情深的對象,是我啊!
現在你當著我的麵兒,就跟嶽飛情深上了。
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的嗎?
渣男!
不是,你渣男就渣男吧,現在我也不在乎了。
但是,你能不能把我的事兒給辦了,把俺答給弄死啊?
你這樣子,我的性命可就很危險了啊。
但無論他內心如何咆哮,劉禪和嶽飛倆人是一點兒都沒聽見。
嶽飛的雙眼,此時已經完全被淚水給模糊了。
他從來沒想到,竟然能從官家的嘴裡聽到這樣一番話。
甚至,翻遍華夏的整個曆史,他也想不到,有哪一位君主,會對臣子說這樣的話。
有君如此,夫複何求?
看著眼前變得朦朦朧朧的官家,嶽飛哽咽著說道:
“官家,臣何得何能”
感動的稀裡嘩啦的嶽飛剛說了何得何能幾個字兒,劉禪就搶著說道:
“愛卿啊,啥也不用說了。
你要是感動的話,下回把出師表好好寫寫就行。
這回出征你又沒寫,朕都給記著呢。”
劉禪一句話,差點兒沒把嶽飛的眼淚給直接憋回去。
我的個官家喲,您怎麼能這樣呢?
氣氛都到這兒了,臣一番衷腸正打算好好訴一訴呢。
現在倒好,氣氛全被您給弄沒了。
您現在弄的我不上不下的,我這衷腸還訴不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