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組合成的怪物,把幼安跟小滿哥還有小哥包裹著,不斷地翻開地下的碎石往下拖,那些碎石擠壓進它的體內,又從這個東西的身體裡運出去。
鋒利的碎石刮得幼安與小哥一身的皮外傷,溫潤的鮮血從他們的身體裡流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東西的黑色軟軟的身體碰到了幼安或小哥的血,被灼傷到,它往下的速度快了幾分,甚至有種想把他們擠出包裹著的體內的感覺。
小滿哥被幼安與小哥護在倆人之間,倒是沒有受傷,但它的嗅覺十分靈敏,血腥味刺激著它不停地發出凶狠的聲音。
若不是小哥跟幼安死死地抱住它在中間,小滿哥估計就直接張開利齒嘶咬這黑色軟如螞蝗的怪東西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小哥突然感覺周圍的擠壓感消失了,接著那包裹著他們的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扔下他們就直接撤走了。
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小哥伸手去摸了下幼安的身體,破爛的衣服帶著黏濕的感覺,是血。
“崽崽。”
小哥把中間的小滿哥放了一下,伸手一把扶住了幼安,摸索著打開了手電筒。
突來的光源,讓幼安忍不住眯了下雙眸,靠在小哥的身上,沒有拒絕他的攙扶。
剛才被那東西拖下來途中,有一片鋒利的碎石直接在幼安的背後劃了深深的一道口,他現在有些失血過多,全身沒力氣。
“幫我衝洗傷口的碎石。”幼安從腰間掏了壺水給小哥。
小白爬了出來,雙瞳淚汪汪地盯著幼安,爬到他的背後,想幫治療,但碎石太多了,不清乾淨,愈合後,碎石片還是會留在體內,這也是幼安沒有自我修複的原因。
小滿哥蹲在旁邊,看著小哥幫趴在他膝蓋上的幼安,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傷心,焦急地發出嚶哼嚶哼的聲音來。
傷口很深,兩邊的肉翻卷了過來,深可見骨。小哥臉上看著很冷靜,但微微顫抖的手暴露出了他的緊張擔憂之色。
小白趴在傷口的旁邊,緩緩地輸入龍蠱的愈合之力,止住了血。
它那雙瞳忍不住的大顆大顆地流出了淚珠子,滾落在幼安的背部,流到傷口上。
神奇的是,淚珠子剛沾到傷口,便肉眼可見的止血,愈合起來。
但趴在小哥膝蓋上的幼安卻難得忍不住的嘶了嘶齒,顫栗著身軀,“小白,你眼淚再滴我傷口上,就扔了你。”
“嗝!”小白打了個哭嗝,整條小龍呆愣著,雙眸含著的兩包淚水,欲落不敢流的,看著委屈巴巴的樣子。
小哥看著那滴了眼淚的那處傷口,已經長了粉肉,像是快好的樣子。沒沾眼淚的傷口,隻是止了血,沒有愈合。
“小白的眼淚對傷口愈合快。”小哥道。
幼安伸手捂住耳朵,當沒聽見。他知道小白的眼淚更好啊!但龍蠱之淚滴下去,那**奪魄的痛苦,他才不想再經曆呢!
小白見自家主人不願意用眼淚治療,它繼續用身體的龍蠱之力去幫幼安愈合傷口。
它本來也不想用眼淚去治療傷口的,它知道幼安不喜歡,隻是看著幼安的傷,小白就忍不住害怕,眼淚就嘩嘩來了。
背上最重的傷緩緩地愈合著,有些癢癢的感覺,失血過多的幼安忍不住眯起了雙眼,有些昏昏欲睡。
小哥幫他檢查處理了其他輕傷,在幼安的體質下,已經愈合了七七八八了。見幼安趴在自己膝蓋上沉睡的樣子,小哥拿了張毯子給他蓋上,也靠在縫隙的石壁上。
小哥的傷都不重,在體內的小蠢的幫助下,很快就已經愈合了。
小滿哥趴在幼安的腿邊,緊挨著他,雙耳聳立起來,像是在警示著四周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趴著的小滿哥突然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小哥也睜開雙眼,一人一狗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縫隙傳來的聲音。
小哥低頭看了下幼安沉睡的小臉,臉色十分蒼白,嘴唇白得不像正常人。他看了下幼安的傷口愈合情況,已經完全好了,估計現在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小哥伸手把小滿哥身上沒有完全掙脫的嫁衣給解了下來,讓它動作靈活起來。接著小哥一把扛起被毯子包著的幼安,一手拿著黑金古刀,緩緩地向發出聲音的石壁走去。
這條縫隙隻有兩米多寬,腳下並不是亂碎石,而是人體碎骨,碎骨中夾帶了很多寶石黃金之類的,在手電筒的光源下,閃著彩色。
若胖子在,估計要興奮的大喊發財了。
這些骨頭全部都是各個時期到這裡獻祭的舞者,它們都穿著類似的嫁衣,戴著華麗的鳳冠。
這些骨頭裡到處都是黃金跟寶石,一下子讓整個縫隙空間顯得非常璀璨。完全死亡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