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聞聽聽的話,聞征眉梢一挑,“這麼天真的話你怎麼說出口的,你指望一群利益為上的商人有良心發現的一天?他們頂多隻是察覺到了最近有問題,所以規避風險而已。”
聞征說:“多明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缺德。”
聞聽聽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她說:“我隻是希望他們能這樣改正,如果不行,隻能用彆的辦法,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把雲鼎集團告上法庭?”
“不急。”聞征眸光閃了閃,他說道:“證據還不夠,而且華韻基金會有人去聯係了孤兒院的人,你最好先關心一下孤兒院的情況,也許那位院長並不願意把事情鬨大。”
聞聽聽下意識道:“怎麼可能,曹院長最關心孩子們的身體,如果她知道華韻那邊是這樣騙人的,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給孩子們討公道的。”
所以這也是聞聽聽不想把真相告訴給曹院長的原因之一。
她記得小時候,外麵的小孩有人霸淩院裡的一個小啞巴,曹院長知道以後,直接把霸淩的小孩給帶到了警察局,讓他們和小啞巴道歉。
曹院長舍不得孩子們受委屈,可是她現在年紀也大了。
聞征也沒反駁,“我隻是提醒你而已,對了,還有你那個記者朋友,宋正庭沒教過她什麼新聞可以報道,什麼新聞不可以報道?”
“就算她背後有於家和宋家,真把人給惹急了,也沒人護得住。”
聞征言儘於此,說完就要離開。
聞聽聽叫住他,真心道:“大哥,謝謝你。”
聞征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悅道:“誰是你大哥,彆亂喊,我隻有聞櫻和付寒兩個妹妹。”
聞聽聽一僵,低頭小聲道:“抱歉。”
聞征扭頭就走,他有點煩。
陳知衍和方洄出來,剛好看到聞聽聽低聲下氣的和聞征道歉。
他眉心微凜,然後不知道想起什麼,又恢複了淡然。
聞聽聽一回頭就和他的視線對上,但不過一秒,她就收回視線徑直離開。
方洄本來想和她打招呼,但是見聞聽聽直接離開,於是又將手放回去。
他狐疑的看向陳知衍:“你和她又怎麼了?”
不應該呀,方洄當然也知道陳知衍主動去接聞聽聽回家的事,按照道理來說,陳知衍已經服軟,她不該是這種態度的。
陳知衍冷冷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方洄嘖聲:“關心你還有錯了,得得得,我不說了。”
聞聽聽隱約聽到了幾句方洄和陳知衍的談話,不過她沒有去細想。
她滿腦子的都是聞征告訴她,華韻基金會有人去找了曹院長,而且於魚又在調查什麼——
聞聽聽心裡放心不下,在休息的時間給於魚打了個電話,斟酌著問她:“你最近是不是在調查那批倒賣倉庫的事情?”
於魚是社會新聞記者,向來最關注這些。
她那邊應該很忙,聽上去特彆吵,“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曝光出來,利用大眾的同情心來斂財,這種事情真的太惡心了。”
於魚的家庭條件很好,她自己也是個二代,卻偏偏喜歡做又苦又累的前線記者。
聞聽聽擔憂道:“你去查這些事情,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我大哥、聞征剛剛來找過我,讓我提醒你最好小心一些,他們已經注意到你的動作了。”
於魚笑著說:“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爸和我姐夫頂著呢。”
聞聽聽心裡突然有些不安,她想了想,又和於魚說道:“周末你可以陪我去孤兒院嗎,華韻基金會有人去找曹院長了,去問問情況。”
於魚一口答應,而聞聽聽掛完電話以後,卻更是憂心。
轉身想回去,卻發現陳知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不知道剛剛的電話有聽見多少。
聞聽聽暼開視線,她想繞開陳知衍,卻被人直接拉住。
陳知衍嗓音微沉:“你上次說知道該怎麼解決左甜的事情,就是找的聞征幫忙?”
聞聽聽掙紮了下自己的手腕:“你先放開。”
陳知衍垂目看著聞聽聽的手腕,她手腕很細,就好像他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折斷一樣。
隻是他還是沒鬆開,幽深的眼睛看著她,語氣平靜的開口:“你以為如果從你身上得不到利益,聞征會幫你嗎,他隻是想利用你,你沒必要一直和他糾纏,他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可是那又怎麼樣?”聞聽聽索性不掙紮了,她回眸看向陳知衍,一字一頓道:“他會幫我,這就足夠了。”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隻有聞征願意幫她,那這就足夠了。
陳知衍沉聲道:“我也說過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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