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丫鬟們都開始行動起來,希望能夠提前解決這個問題。
“此事依我看來,探春姑娘卻還得仔細斟酌一二,不可輕舉妄動。”
“迎春姑娘的乳母也有罪過,必定首當其衝。”
“到時候,迎春姑娘如何心中會痛快呢?”
平兒看著探春,說道:“此事必定要有萬全的周備才好發難。”
平兒素與王熙鳳的感情最為深厚。
在王熙鳳身旁待久了,也逐漸成為一個精明強乾的人物。
因此,平兒見著這一幕之後,才是勸說起來。
在這個時候探春也是心中明白,為何寶玉要來了。
之前寶玉就曾經說過此事,隻是還沒有今日的這般事情,看在迎春和寶玉的麵子上,她便是暫忍了一次。
可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反倒是讓探春心中不滿到了極點,說什麼也要辦了此事。
“若是我們還忍,那豈不是以後還不得讓這些欺辱到頭頂上去了?”
頓時間,探春就咬牙說道:“此事絕不對容忍了!”
忽見寶玉進來聽見這一句話,也是微微一愣,不敢開口說話。
探春見他進來,忙臉色微笑著詢問道:“二哥哥,你的病可好了?跑來作什麼?”
見到探春明知故問的這麼一句話,寶玉也是不便說出討情一事,隻是淡然地說道:“我今兒是專門過來看三妹妹的。”
當下都眾人也不太在意此事,且都說些閒話。
待與寶玉閒話完畢,探春這才帶著平兒一起出去辦理胭脂水粉一事。
那迎春的乳母聽聞消息,忙趕過來,緊跟著在探春的身後,嘴裡麵更是百般央求的告饒,隻說道:“探春姑娘,你好歹行行好,心中慈悲一些,口內行善積德,就可輕饒了我一回吧!”
“我橫豎去贖了來,就是了。”
探春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伱卻是說得輕巧,之前的事情呢?又該怎麼算?你又偷拿的東西,豈止這麼一件東西?”
“難道你全部都要贖回來?便是贖得回來,也就罷了。倘若是贖不回來呢?你又該如何與我們交代?”
那迎春的乳母聞言也是冷在原地,忙陪笑著看向探春說道:“探春姑娘,你也是迎春姑娘的姐妹,何必如此絕情呢?就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平兒則是從旁笑道:“你這遲也贖,早也贖,既有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依從你的意思得過去就過去了。”
“既是這樣,我也就替你勸一勸,趁早去贖了來交與姑娘送去,姑娘就一字不提,饒你一次。”
探春聞言剛打算說話,卻是被平兒攔住了。
隻見平兒搖了搖頭,看著探春。
探春見到平兒搖頭之後,略微沉思,也沒有說話。
那迎春的乳母見狀立刻轉悲為喜,笑著說道:“那好!那我立刻就去贖回來給姑娘送去。”
說罷,便是跌跌撞撞的走了。
“平兒,你為何要如此呢?”
探春氣不過地甩了平兒的手,憤怒地說道:“你怎麼也為她這樣的人物求情呢?”
“探春姑娘,你姨娘的事情,你可知道?”
“如今這家中大小的事情太亂了,若是你主動添亂,豈不是亂上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