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山感到很意外,不僅僅是對楊柏文翻譯出字符這件事,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他竟然記在心裡。
“您真的翻譯出來了?”
“翻譯是翻譯出來了,但是有點不明白。”楊柏文突然皺著眉頭說,“所以把你這偵緝隊長請過來一起研究研究。”
劉向山突然感到受寵若驚,疾忙謙遜的說:“您又抬舉我了,我跟您學習學習。”
楊柏文沒有說話,而是從桌子上又拿起另外一張紙,遞給他。
劉向山接過一看,上麵寫著幾個堅韌漢字:選,維,被,協,助,你,思,中,的,是,人。
“您這筆法蒼勁有力,一看就有幾十年的功力。”劉向山忍不住讚道。
“咳,不算什麼。”楊柏文擺了擺手,“彆看筆法了,看字。”
“選維被協助,你思中的是人。”劉向山輕輕的念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楊柏文搖了搖頭,說:“我是今天早上翻譯出來的,可是研究了一上午也沒有頭緒。像你這種做偵緝工作的人,思維肯定比較活躍,你好好琢磨琢磨。”
聽他這麼說,劉向山有點哭笑不得,心想這哪跟哪啊,這明明是翻譯學的範疇,跟自己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嗯……楊教授,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大老粗。”劉向山不好意思的說,“讓我破案捉犯人還行,讓我搞翻譯的工作,這……實在是為難我了!”
楊柏文沒有接話,而是指著紙上的十一個字說道:“你看,這幾個字突然出現在我腦海,翻譯出來之後又是雜亂無章,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其實,從楊柏文寫出這一串字符的時候,劉向山就驚奇不已,一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寫出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呢?可是聯想到楊柏文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搞文學的人,大多都會有天馬行空的靈感。
“是有點奇怪。”劉向山說著,以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他。
楊柏文似乎明白了,於是笑著說道:“你不用管它是怎麼出現在我腦海的,隻管分析這幾個字就行。”
劉向山已經琢磨了一會兒,可是沒有半點頭緒。
“楊教授,古埃及文有語法嗎?”
“嗯?”楊柏文有點詫異,想都想沒想就說,“當然有了,分為陽性和陰性……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不是,我是想說按照古埃及文的語法翻譯過來的詞,與漢字的語法會不會衝突?”
“不會。”楊柏文說,“關於語法你不用考慮,我可是古埃及文的教授!”
“是、是,我明白了。”劉向山尷尬的說道。
選,維,被,協,助,你,思,中,的,是,人,很明顯,按照這個排序什麼也得不到,那就需要重新排列。
劉向山開始喃喃自語,一個個短句在他腦海中出現,接著被打亂,重組,又打散……
如此過了幾分鐘,劉向山不自覺念了出來:“協助你選中的人,是思維被……”
“什麼?”楊柏文問道。
“協助你選中的人,是思維被……”劉向山提了聲音,“不對,好像是一句不完整的話。”
“前半句說得通,”楊柏文搖了搖頭,“後半句……”
楊柏文有些動搖了,心想難道自己在寫出來的時候漏掉了某個或者幾個字符?
“後半句太不通順了,可能前半句的組合不對。”楊柏文若有所思的說,“‘你是被選中的人,協助思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