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男人像花妖一樣的臉蛋上帶著的致命傲慢,比秦肆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要可怕。
江稚月用手機叫了輛車,直奔顧家大宅。
今天是周末,休息日。
顧夫人是個喜靜的性子,大宅裡的工作人員和工作日相比少了許多。
江稚月刷了卡,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從門口穿過主樓走到了後院偏僻的小樓,這裡是傭人們休息的地方。
江稚月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親生父親,她跟母姓,這個世界的母親和她上輩子的母親很不一樣。
她前世出生在一個多子女的大家族,生母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再娶了幾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為了爭奪繼承人之位,她從不敢鬆懈,用父親的話來形容,她是他的驕傲,沒有她學不會的東西,人見人愛,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
但她卻因為過於勞累猝死了。
上輩子天之驕女,這輩子社會底層。
江稚月一開始接受不了身份的轉變,琢磨辦法穿回去,但江婉柔卻用她從未感受過的母愛滋養了她。
以前的日子過得清貧,江婉柔每天打三份工,也要送她上好學校,學習藝術,聽到顧家重金聘請看護,說什麼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她拚命阻止,甚至為了躲過劇情,和江婉柔搬去了隔壁城市。
江婉柔還是發現了顧家的招聘消息,毅然前往。
江稚月覺得有一點非常奇怪。
她的媽媽缺少了一部分記憶江婉柔不記得是如何有的身孕,就連她還有沒有家人,都不記得了。
她們母女住在三樓,一路上都有女傭跟江稚月打招呼,祝賀江稚月考上了華頓公學,和顧兆野成為了校友,還有人調侃她和顧兆野是青梅竹馬。
“我們不是。”江稚月搖頭否認。
“怎麼不是呢,我也有女兒,我的女兒不像稚月一樣好運,能和顧少爺成為好朋友啊。”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羨慕嫉妒恨的道。
江稚月,“唐嫂的女兒好好念書,每門功課保持全國統考第一,顧夫人挑選伴讀的那天,就會選中唐嫂的女兒了。”
聞言,中年女人的臉黑了,誰不知道她女兒的成績全年級倒數。
江婉柔待在房間,聽到走廊上的動靜,突然衝出來一頓手勢比劃,急得滿臉通紅的辯解。
“不是!”
“稚月和顧兆野什麼關係都不是!”
這話傳到了顧夫人的耳朵裡——她們會被掃地出門的!顧夫人最討厭拎不清自己的身份的下人!
“媽,時候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江稚月拉著女人直接進了屋子,跟這種人多說無益。
貴族可以高枕無憂,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底層喜歡互鬥,相互為難。
江婉柔是一個啞巴,醫生說這是在強烈刺激性下患有的失語症,至於什麼時候能好,要看她什麼時候走出心理障礙。
江稚月覺得這個所謂的心理障礙,多半就和江婉柔丟失的記憶有關。
江婉柔長得很年輕,盤著頭發,氣質像她的名字一樣溫婉動人,有一種江南女子的風韻,卻也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