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沒來由的警惕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視野前方,書桌上的台燈在一閃一閃,在插座處還有呲呲的聲音,似乎是電流不穩。
她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快步走過去,就是這個時候,閃爍的台燈下出現了一抹身影,好像看到有人站在那裡。
那張妖孽得美的讓人窒息的麵龐在昏暗的光線中依舊耀眼奪目,男人勾著一抹笑,有點詭異,還有點意味深長。
“原來,你在這裡。”
“總算找到你了,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江稚月瞬間緊張起來,杏眼睜大看著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動物。
牧蓮生
男人今天穿著件豔色的襯衫,纖長的頸項上係著同色係的絲巾,眉眼冷欲,昳麗至極。
他是她見過把各種五顏六色的襯衫,駕馭得最好看的人了,穿的衣服重來不重樣,從頭到腳一流裁剪,都是私人訂製,很符合他的個人特征,極大程度上放大了他具有特點的強烈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美。
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
“怎麼,跟我親了嘴,轉頭就忘了我?”牧蓮生眼睛彎了彎,用著一貫不著調的語氣。
“你怎麼在這裡?”江稚月擔心有人看到,牧蓮生比顧兆野更讓人解釋不清,他太危險了,一個把危險藏在溫柔皮囊下的變態,一樓那麼多女傭,有沒有人看到他進來?他的女伴呢?
“我來兆野家做客,等了你一天。”牧蓮生隻說,很親昵的語氣。
“你是怎麼進來的?快出去。”江稚月不想看到他,這種她已經避開了和他產生交集,卻還是被盯上的目光,讓她十分的不安。
牧蓮生一定是最令人忌憚的,他沒有來找她的理由,卻堂而皇之的出現了。
男人斜倚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坐姿慵懶又迷人,打量著少女的閨房。
看向茶幾上的點心拿起了一塊,目不轉睛打量了半天,然後送進嘴裡。
“芝士鬆餅?你做的嗎,味道很甜,像你一樣甜。”
江稚月深呼吸,沒說話,想把他拽出去,但是他不正經,貿然靠近很容易被他抱在懷裡,而且伸手碰他,是她吃虧了。
“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專情。”他又道,一副關心的語氣。
說完,男人往後靠著沙發,張開雙臂等著女孩的投懷送抱。
江稚月多少有種不真切感,簡直要被這陣發生的事折磨到崩潰了。
牧蓮生見她不說話,笑了一聲,即便帶著笑,壓迫感也絲毫不減,“你害怕和我接觸,視我如洪水猛獸,一看到我就想逃跑,你知道嗎,你越害怕我越興奮。”
這就是他在這裡的理由,想跟他扯上關係的女人不少,拚命躲著他的隻有這麼一個,他們不認識,她卻提防他忌憚他,一旦他靠近,就好像他對她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莫名的恐懼。
這種現象,除非他們以前認識。
又或者她在他的春夢裡,被他狠狠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