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彎起一個勾人的弧度,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女孩動坐上來,“過來。”
“你彆鬨。”江稚月溫和著聲音,試圖和他講道理。
“你離開太久了,他們會派人來找你,如果顧兆野知道你闖入了我的房間,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牧蓮生笑了,“什麼麻煩?”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我們不熟。”江稚月隻道。
牧蓮生挑了挑眉,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
這個很細微的動作,代表著任何說詞在他想做的事情麵前毫無用處。
他身上帶著種與生俱來的貴族傲慢氣質,他的優越感是存在於基因中,流淌在血液裡。
有恃無恐的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江稚月,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即使什麼都沒做,就是讓人不安。
“你和我接吻的時候,你的身體遠比你的嘴更誠實。”
“那是你強迫的。”江稚月立即道。
牧蓮生又挑了挑眉,冷白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精美的禮盒,輕輕晃了晃,“那這是什麼,兆野送給你的定情禮物?”
“薇拉之星的紅寶石項鏈,看來,這一次兆野下了血本。”
江稚月臉上僵滯了一秒,剛要解釋這是顧夫人的意思,但轉念一想,男人最討厭的就是虛偽的拜金女,他們這個階級的人,最看不起的也是長相清純,內心貪婪的心機女。
她已經用楚君越的態度,證明了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如果厭惡可以換來平安,她寧願牧蓮生討厭她,其實她和他父親的那些情人沒什麼差彆,都是仗著一張年輕漂亮的臉蛋,拚命撈好處的人。
“這不關你的事。”她伸手,一副很著急的模樣,“這是我的東西,快還給我。”
牧蓮生諷刺似的勾起薄唇,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黑沉,“名義上是兆野的陪讀,私底下陪睡麼,我就說嘛,他為什麼一直把你藏著掖著,不願讓外人見到你,原來你是他的金絲雀。”
“唔金絲雀倒是誇獎了你,禁臠是不是更適合呢?”
男人姿態優雅,一隻手托著下巴,笑吟吟望著她,仿佛扒開了那層溫和優雅的麵具,露出內在刻薄又惡毒的一麵。
牧蓮生自視甚高,極度厭惡底層人士,是出身論的堅定捍衛者,什麼難聽惡毒的話都能從他口中說出,這就是最真實的牧蓮生,一個十分優雅而扭曲的男人。
他覺得她好玩,是因為她對他的恐懼,但他發現她的恐懼之間,還摻和了一個顧兆野,就覺得沒意思了,一個靠珠寶首飾就能換來笑容的女人,他見過太多了,未免太無趣了。
“……”江稚月隨他怎麼說,目的達到就行。
她整理好書桌上被他弄亂的書本,就連床頭上的照片,他也拿起來看了後亂放。
牧蓮生又在女孩身旁坐下,忽然,抽走了書桌上的一個紅色筆記本,“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