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又扭打在了一起。
江稚月再也顧不得了彆的,邁開步子狂奔起來。
她武力值為零,繼續留在這裡隻會添亂。
她卻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渾身上下沒有露出任何標誌,火光中,這身手足以媲美頂尖職業殺手。
江稚月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她絕對不能卷進去,這不屬於考驗的範疇,完全就是個意外。
她很快就會把這些都忘掉,包括這個男人以後也不可能再見到了。
他救了她,她報答了他。
互不相欠。
江稚月頭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領頭人摔倒在地,爬起來指揮著那群暴徒去追人,然而早沒了江稚月的影子。
這時,響起發動機轟隆一聲,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左側車門大開著,男人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領頭人撿起地上的手槍,瘋狂扣動扳機。
越野車眨眼間就衝出了廣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領頭人氣急敗壞地扯下麵罩,旁邊的暴徒們也紛紛掀起了麵罩,膽戰心驚的喚了一聲,“嘯爺”
江稚月留意著身後沒有人追趕,走了小路的後門回到了旅店。
守在前頭的老人家在打瞌睡,她一身臟兮兮的,貓著腰上樓,無人察覺。
電梯門一開,風吹過飄來一陣腐木的味道,幽暗的長廊,唯有月光灑落的光。
江稚月踩著光照的地方,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就在她拿鑰匙開門時,身側冷不丁多了一抹什麼東西。
江稚月回頭,一抹慘白的月光照耀著男人那張麵無表情,冷氣沉沉的俊臉。
他眉眼極為壓製,眼皮垂落,投下的一小截陰影落在江稚月的眼裡。
她呼吸滯了滯,“秦少爺。”
秦肆屏住了呼吸,似乎聞到一股怪味,眸光極為冷厲,“你去垃圾站撿吃的了?”
江稚月皺了皺鼻子,想起剛才躲在垃圾桶後麵的場景,她沒反駁,沉默著。
秦肆眼神散漫而冰冷的掃了她幾眼,聲線又冷又懶,“剛才外麵發生什麼了?”
“暴亂了。”江稚月如實告知,但隱去了神秘男人和蒙麵暴徒的那一段。
秦肆靜了一瞬,隻冷冷警告:“你最好彆惹事,我沒有閒工夫救你。”
“我本來就沒指望你救我。”江稚月很直接地說。
“”這下輪到秦肆滯了一下,她這話太直接了,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她的想法,明明在荒島上,她還指望著楚君越的幫助。
“有未婚妻的男人,大半夜的彆在陌生女人的房門口守著。”江稚月又說了句,這層樓多了幾個住客,她聽見了房間內傳來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