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都有刹那為自己的猜想感到了費解,她是不是太緊張了。
然而很快接下來一幕,證明了她的猜想。
古怪的服務生並未離開,她正在樓梯間守株待兔,越是危險時刻,電梯不是逃生手段,寬闊而明亮的樓梯間才是首選。
秦肆拉了把女孩,把人甩在旁邊,他一腳踹開樓梯間的門,隻聽“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直衝而來,男人迅速偏身躲開,子彈猛然射中牆壁,深深凹陷。
還沒等對方再開槍,他手裡的蝴蝶刀飛快射出,出手淩厲而又迅猛,見血封喉。
男人不再耽擱時間,又拽了把江稚月,匆匆地往樓下跑。
離開了頂樓,樓下的響聲愈演愈烈,慘叫和求饒交織在一起,砰砰砰地打砸聲,不知道在敲打房門還是摔倒在地上的人。
“救命啊!救救我!”江稚月就在拐角處,猛然看到鐵門被衝撞開來,一個滿臉是血,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就連咧開的嘴角隱隱可見鑲金的假牙。
中年男人好不狼狽,假牙掉了幾顆,滿嘴是血。
他差點撲倒在江稚月身上,還是秦肆將他一腳踹開。
砰地一聲,鐵門又被重新關閉,中年男人回到了噩夢之地。
江稚月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那些驚叫聲混合著血肉的毆打聲,透過門縫絲絲泄露了過來。
“我們無需感謝任何人,我們平民最該感謝的人就是自己!貴族視我們為不可回收的垃圾,視我們為蛀蟲,我們生活的地方,就是他們終身都不會踏入的垃圾場!”
“那我今天便視他們為——屍體!他們擁有的物質都將隨著生命消失!”
門外夾雜著幾聲氣勢澎拜的“演講。”
隨著幾聲猛烈的拍擊聲,慘叫聲更猛烈了。
已經亂套了,儼然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方。
江稚月看著那隻被男人抓住的手,嘗試著微微掙紮想要甩開,秦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幾乎能將纖細的骨頭擰斷。
他又拽了她一把,飛快往樓下跑。
九十樓,摩天大樓,每一層的台階不知跑了多少,轉得江稚月腦袋暈乎乎,手腕處浸透了層黏膩的汗。
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秦肆便迅速出手解決了,每層樓都有人跑出來呼救,敢擋秦肆的路,他便將人一腳踹回去。
他額前碎發淩亂,冷硬的麵龐上飛濺了幾滴血珠,就在即將下達一樓,身後的鐵門猛地又竄出來道身影,死死地拽住了江稚月的頭發。
女人滿臉是血,衣物淩亂,身份識彆不清,手裡還拿著把小刀,那一刀便要朝著江稚月的後頸紮去。
江稚月眼疾手快抓住了刀柄,女人臉色猙獰,愈發用力的朝下刺去。
秦肆聽到動靜,剛要轉身解決這個女人,前方也跳出了幾個戴頭巾的男人,揮舞著砍刀衝了過來。
他不解決近前的情況,寬大的刀口就要落到他胳膊上,身後江稚月遇到的瘋女人,又從兜裡掏出把小刀,便朝著女孩腹部刺去。
江稚月剛想抬腳踹開,到底是晚了一步,女人動作太快了,鋒利的刀刃直衝她腹部,“噗嗤”的沉悶一聲,男人大掌抓住了刀刃,破開了如蟬翼般的手套,鮮血瞬間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