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掌無力摟在男人頸上,像是認命般啟開了唇,楚君越用手指撫了撫她的臉蛋,正以為她要開口,卻隻感覺那香軟的呼吸貼觸他的脖頸,猛地一刺。
他寒眸冷厲得嚇人,瞬間鉗製住她的下顎,小姑娘卻像貓咪一樣張開鋒利的牙齒,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連帶著青筋暴起。
這點力度對楚君越來說微不足道,儘管女孩用儘了全力,透過肌膚傳來的濕度,能感受到她唇齒間蘊藏的憤怒。
他掐著她下巴,江稚月不鬆口,當真是怨極了。
楚君越甚至覺得,江稚月要和他同歸於儘。
男人另一隻手托著女孩的臀,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這姿勢,越來越不像話,也愈發曖昧。
好在,沒有鬨出動靜。
門外的林仙兒試著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鎖上了,不禁納悶道:“奇怪,怎麼還鎖上了。”
服務生恭敬地解釋道:“這段時間洗衣房的設備正在維修中。”
林仙兒倒沒有強行闖入,隻是因為楚君越遲遲未歸,衛生間距離較遠,她便打算到洗衣房的更衣室補妝。
不過透過窗戶,裡頭忽明忽暗的燈光還是引起了她注意,隱隱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但又無法形容。
看著麵前謙卑的服務生,對方抬起臉時,林仙兒露出鄙夷的神情,“又一個網紅臉。”
缺乏未婚夫的關注讓林仙兒極為在意容貌,厭惡所有靠臉蛋吃飯的女人,尤其是氣質謙卑,卻明豔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哪怕服務生的長相和她在腦海中閃過的麵孔毫無相似之處。
隻要對方身上有一丁點江稚月的影子,林仙兒都會想起那個可惡的女人,因為她的出現,已經把她們的圈子攪得糟糕極了,居然還敢和秦肆在貧民窟共度一個多月。
白妍珠心地善良,不和她計較,但林仙兒卻恨不得刮花江稚月的臉。
她也不可能想象得出,心裡最厭惡的那個女孩,此刻卻頂著那張我見猶憐的臉,貝齒咬著嬌豔的下唇,被男人的大掌繼續摟在懷裡,往前走了幾步,將她放在了盥洗台上。
江稚月唇角染著抹紅,那是男人脖子上傷口滲出來的血珠。
楚君越用手指擦去她嘴角的痕跡,把指尖那抹血,強硬地送入她唇。
江稚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等那高跟鞋的聲音遠去。
男人發出了一聲低笑。
江稚月咬著唇色的極紅,顯然也為自己剛剛衝動的舉動,感到有些尷尬。
楚君越在逗她。
他也沒想讓林仙兒發現。
她驚慌失措,他覺得更有意思,隻是出乎意料,他把她當成了圍困在懷裡的金絲雀,卻沒想到她張嘴咬了他,那一口力氣不小,逼得男人停止了掠奪。
楚君越將邀請函放到她手上,薄唇微翹,“我可以實現你的任何心願,這句話依然有效。”
江稚月眼尾泛著紅,蹙起的烏眉在燈光下,勾的男人忍不住摟過她的腰,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酒會那天,我派人來接你。”
江稚月直搖頭。
楚君越眉眼一厲,女孩卻是道:“我不需要您為我實現心願,我和您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他再次提起承諾,皆因這一吻。
江稚月轉頭看著鏡中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冰冷的指尖在她臉上輕輕撫摸,目光依舊威嚴而冷淡,唯獨胸前衣襟有些褶皺,除此之外,一粒紐扣也未解開。